“三界芸芸众生间,修行共分三境,圣境、仙境、神境,但每个境级间又悬殊甚大,区区人神境而已,怎能敌得过天神境八重天的我!”蛊惑自信的道。 “神境天仙?我从来都没把自己当仙人看待。敌人,说白了就是比杀技,而不是傻傻的单纯比修为啊!”薛剑冷冷的哼道。 “那是你根本就不懂!” 蛊仙破口大骂道,不知为何,他竟突然失去了从容。 “不懂?生命的意义和价值,都只不是是顺从心意和欲念而已,只是不知你是遵从心意还是放纵欲念?” 蛊仙眼神朦胧,似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很久以前,田地荒芜,赤野千里,村中几乎全都饿死,人们易子相食。六岁的我从挣扎的命运中逃了出来,为了活命,什么都敢吃,螃蟹、蛇肉、蘑菇、蝎子,长久以来,野生能力是比常人强大了数十上百倍。后来,为了抵抗体肉留下的毒素,我就不得不以毒攻毒。修为进入先天后,充分利用毒物作为蛊引的我屡试不爽,于是花了两百年在三界寻找可以做蛊毒的毒物,能获得蛊仙之名,也算是三界仙人对我这两百年的认可吧。我战力虽不强,但对蛊毒之功却是颇有自信的。” “你懂什么是真正的富足吗?自信过头,吃亏的可是你哟!” 薛剑的剑刃虽在鞘中,却无时不刻的准备出鞘杀人。 “怎么说?”蛊仙不悦的道。 “夏朝初时,在阳城,有一位隐士叫赵朗,他每天挣到一百贝币就关上店铺,开始读书。当地有一名富人叫罗绅,见赵朗生活清贫,就要接济他,给赵朗送来钱粮。赵朗谢绝了,他对罗绅道:我富足,而你贫乏,怎么可以让贫乏的你来接济富足的我呢?罗绅惊讶的问道:我拥有巨富,你没有一石粮,却说你富足而我贫乏,这不是很荒谬吗?赵朗道:不是这样的,我曾经去你家,见你深夜还没有休息,日夜忙碌,却从未有满足。我虽然每天挣一百贝币,却有时间读书,家里有几百的剩余,钱花不出去,钱上的尘土都已经积到一寸厚了。这不是我富足而你贫乏吗?罗绅听后,感到很惭愧。赵朗的话说出了富足和贫乏的判断标准:人不能为了贝币而活,不能成为财富的奴隶,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能一味的为了财富而不顾及其它,这样虽富亦贫。” “人有四大富足:无疾第一利,知足第二富,善友第一厚,无为第一安。这四大富足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身上没病,心里没事,好友几个,优雅自如。” “一、身上没病。俗语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个小小的感冒足以让人好几天不舒服,无法安心做事,而一场大病不但使自己苦恼,也让亲人担忧,所以说,有什么也千万别有病。无病一身轻,身体健康才能心情愉快,才能追求事业成功,才有幸福生活。人能用健康换取贝币,却很难用贝币换取健康。不管你向往的生活是如何,好身体永远是生存的根本。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其实平平淡淡就是平安,就是无病无灾。人生在世,无病无灾,家人健康平安的在一起,就是一切。生活,无病无灾,平安就好!拥有了稳定的基石,还怕没有精彩瞬间的填入吗?人只能活一次,不能够任性的要求再活五百年,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使这一生健康快乐。” “二、心里没事。心里没事,就是心无烦恼,没有心事,时时知足,事事知足。人有贪欲,徒然带给自己烦恼,活在日日夜夜的焦虑和企盼中,在没有实现欲望之前,就已经饱受痛苦与煎熬了,如果为了满足无限的欲望,甚至铤而走险,不惜以非常的手段去摄取,那就会带来灾祸。民间有传:终日奔忙为了饥,才得饱食又思衣。冬穿绫罗夏穿纱,堂前缺少美貌妻。娶下三妻并四妾,又怕无官受人欺。三正六事嫌职小,又想面南做大王。一朝登了金銮殿,却慕神仙下象棋。仙翁与他把棋下,又问哪有上天梯。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九天还嫌低。人心的不知足,无有止境。人们何尝不是一边抱怨生活艰难,一边艰难的生活,其实人生完全可以退一步想,简单一点活,生活不会因为我们的焦虑而改变,也不会因为我们的知足而没有收获。” “三、好友几个。能约几个知心密友到野外溪旁,或琴棋适性,或曲水小酌;或说些善因果报,或论些今古兴亡;看花枝堆锦绣,听鸟语弄笙簧。自己一个人独乐,不如与别人一起快乐,人生又怎么可以缺少朋友呢?对于一个情绪低落的人来说,朋友的一句鼓励,甚至比世上所有的良药都有用。处于人生低谷的时候,好友的热情鼓励、热心帮助,暖身暖心,可以让我们重新站起,走过泥泞。” “四、优雅自如。千万贝币易得,优雅难求;富人常见,自如少有。有人说天地虽小,但能够容下一个优雅而干净的灵魂,已经足矣。十亩地,一头牛,妻子儿女热炕头。这是人们的优雅自如,一点也不庸俗,反倒是契合自然的一种生活方式。辛勤日,出行便捷,归家从容。休息时,或在宽敞的地上安静坐读,沐浴阳光,细嗅花香;或带着孩子,陪同父母,在山路间玩耍散心,感受自然,尽享天伦。” “我知道那个故事。后来罗绅在赵朗的影响下改名罗宣,而赵朗也改成了赵公明,两人共投截教,从而走上了修仙之路。不过你后面说的那些,未免太平凡了,那是世人之道,不是仙之道。”蛊惑道。 薛剑看着蛊仙,不服的道:“失去了人道,哪还有仙道?作为天仙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