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城外三百里路,章九武骑在马上,间或给妻弟亢金龙飞鸽传书。他边探地势,边催军大进,滚滚尘烟,无尽蔽日天。 见众雄久攻封兵台不下,屠云剑眼睛四望,就打算寻出路。 盛励看着姒家众人,心思不断盘算,欲将身边的屠云剑看牢,并寻机行动。 东皇玉与东方雄、妊宣三人相近而立,不断的扫视着众多人物的移动。于他们而言,分清形势,保存自己,混水摸鱼便是要务。 在这鱼龙混杂的城里,一切的别人都可能是敌人。各路人马都乏了,如果封兵台再不打开,一切的友谊之盟都将化为乌有,群虎相争已是事实。 太丁有些想法,如果众仙器得不到,那一定就要歼灭夏桀,占领轩辕城。 “我们再奋力一试。”桀提议道。 众豪杰不敢托大遵从,毕竟此乃人家老巢,若不留一手,力竭而受制,岂不得不偿失?各路人马默然无动,都不想再做无用功。 五门三阁的尚贤笑道:“桀王,众人既疲,稍歇也无妨!” “尚贤,你什么意思?公然声呼夏桀为王,汝意欲若何?”商朝大将何首乌可不干了,当场暴叱起来。 桀部下终无咎也不甘示弱:“妄徒,你聒噪什么?夏王乃正统之位,尔等乱臣贼子,岂可饶恕?” “败德之君,安能尊王?我主乃替天行道,为民请命,有何不是?” 桀一听何首乌言,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替天行道,为民请命的借口,弑君夺位,灭国毁庙,八字怎可服天下?” 尚贤见此,一个头两个大,尴尬不已,正进退两难之际,宜照天和凌逍上前微笑解围道:“国政之事,国政之事,哈哈……” “对!不理也罢,难得糊涂一回。” 尚贤急谢道:“宜兄、凌兄,高见,高见!”他顺台一溜,应急撤回。 “夏桀,别太过分哈!”太丁斯条慢理的说。 桀大笑道:“过分?你这黄口小儿毛也没齐,竟以下犯上,还给寡人论道理,此罪九族当诛!” “找死!”太丁可忍不了九族被当着天下众杰谩骂,他一挥手,下令便打。 “寡人还惧你不cd上!” 双方几万高手不再沉默,尽取出兵器相峙,誓要将对方斩戮。 夏、商之战,一触即发。双方英雄,皆要动手,风云可炙。其余豪杰都色变,不敢乱去搅和,只好作壁上观。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宏亮的声音突然传来,好不令众人惊悚。 “谁胆敢妄动杀戮,就是与我为敌,那就把尔等统统歼灭,以肃天下!” 群雄都纷纷寻声一看,顿生眼前一亮。 只见三位身材挺拔,飘逸出尘、儒雅洒脱、英武的少年从远处走往过来。他们翩仙的黑白灰三套衣袍装束,更是平添了几分神秘之气。 “是他们?居然会是他们!”太丁惊愕的道。 “真没料到,几日不见,他们竟然有了如此变化!”屠云剑、子牛一干熟人也都惊讶不已。 姚阙、黄云、玄叶凤、益智子、大风子、秦艽等昔日相识者心中亦是既惊心又忧虑,真不敢相信此三人就是彼三人,复杂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 不相识的英雄们都望而生畏,内心一片波澜,一阵赞叹,纷纷猜测三人的身份和来意,因为这三人,一看就太不简单! 夏桀倒是一怔,心中有了三分答案。 东皇玉、东方雄、妊宣、姬云泽等友已是惊喜万分,欲泪相涕,激动得语噎,心中欣喜的默念:“是他们!真是他们!太好了,他们都无事!”他们都多次猜想,三人已遭不测,今日相见,真是喜不自胜,大慰情心。 众英雄一片哗然、惊叹,都不由的受气场影响,自觉给三人让开道路。 三剑侠走近封兵台,脚一轻点,就皆站在了台上。 项剑一捏墨刑,环视而朗声道:“如果罪在天下,不如让我解决了你们,一切罪属于我项剑好了!” 群雄们一听,尽皆胆寒心颤,这小子好大口气,居然敢睥睨天下英豪,实在是不知死活!但聪明的人绝不会做出头鸟,所以倒无人逞这英雄。 太丁与桀知道此时乃非常时期,所以只好静观其变。 “毕阁主,你们可知道这三人是谁?”西侠田无禽见五门三阁的掌门都并聚一起,小心的问道。 毕云涛与七位掌门相视一眼,胡须抖动着道:“不好说,也说不好。” 乾元阁商陆应道:“据说他们是太丁龙甲军里的好手,叫什么一武双剑!” “一武双剑?有点意思。”白茅微微点头赞许道。 “武大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不怕公愤吗?”妊宣担心的问道。 东皇玉宽慰道:“他们一定有主张,你无须担忧。” “这?此时非彼时,风云之交际,怎能强出头?” 东方雄道:“宽心,他们三人不会弄险,我们静待即可。” 妊宣一阵语塞,只好作罢警惕,以防不时之需。 薛剑眼扫众雄,道:“诸位,生命之贵抵过名利相争,每条性命都是经过含辛茹苦,时历几十载才有今天的。人有贫富,但命无贵贱,我们应该珍惜才是。若各位硬是要舍命血溅于地,那不是为富不仁,自视草芥了吗?” 几万人听得真真切切,绝无遗漏。或反思自省,或嗤之以鼻,甚至有人议论纷纷,高叫起来:“少侠,说得好!” “小子,哪里来的歪理,我看你们是想找死!”伯泰大声的嚷着。 “不错,三位无名小子!胎毛都没长全,有何资格在此大放獗词?”谢初刚也撤台道。 既有带头人,不满者一波续一波,皆扯嗓呼声谩骂起来。 太甲冷漠一笑,看着铺天盖地的反对者,心中得意得紧。好戏将开场,越混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