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妾体小恙,望恤止尊。” “美人,无妨!” 妺喜拦劝不住,与韵儿心急如焚,只好随后苦说。 桀至内室,扶抱妺喜上榻,妺喜大惶,韵儿失色。 待看床时,却已空空,哪有薛剑之影,两人稍慰。 “美人,寡人好生想你!” 桀欲动作,妺喜急止住:“大王,妾身甚为不适,万望体恤……” 夏桀无奈,只好作罢。 将妺喜放好,盖上被褥,慰道:“美人宽心,寡人依言,待美人病愈后,一定得好生补偿!” “谢谢大王!” “不用,美人好养病,寡人去了,回头再来探。” “恭送大王!” 见桀已离宫远去,妺喜和韵儿便遍室寻找起薛剑:“薛公子!薛公子……” 正疑惑慌张找不到人时,却听“呼”地轻风拂面,灰袍薛剑却已在床前。 两人大喜,“公子,适才幸得匿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噢,对了,方才公子藏身何处?”韵儿舒气说问着。 薛剑用手一示三丈高梁,两人顺指仰首一看,心中顿时吃惊不小,妺喜惊喜欣笑赞道:“公子好身法,如此武功,作实令人拜服。” 薛剑放下剑,后怕的叹息道:“唉,重伤何言勇,适才若非姑娘支得履癸早走,在下必会因体力坚持不住而被发觉的。” “公子好好休息吧,养伤要紧。” “打搅了,姑娘……” 又度了十日,剑与妺喜、韵儿打得火热,薛剑已愈八九分,有心思离开王都斟鄩,让他犯困的是妺喜却要薛剑带她高飞远走。 薛剑认为不甚妥,又怕牵害韵儿,只好苦劝相慰。临别之际,薛剑希望她能为被困的成汤说些好话,帮助天下苦难之人减轻痛厄。妺喜答应尽力,并相约有暇之时,薛剑去看望她。 薛剑提剑作别,敛身飞出殿,又在各宫殿亭院内大肆威风戏耍,揭瓦掀砖一番,搅得夏桀与诸官将兵不得宁安,然后于偏殿放了一把火,方才满意离去。 桀气得七窍生烟,把众官将喷血的痛骂了一顿,在得到保证抓获贼人后才略微收怒了些。 这事虽发生在一月前,但现在的薛剑想起怒火的夏桀,恋起美丽的妺喜,心中不禁又想去王都一次。 “她果然守诺,看来此次伊尹、成汤走脱,她出了不少力……”薛剑心中念着可人的妺喜,不觉已和武次第、项剑来到一处繁华的小镇。 三人捡了间酒栈。 “店家!‘烈云烧’一壶,四个小菜下酒!”薛剑唤道。 “好的,三位客官,马上来!”店小二应声答。 看着户外绵绵蒙雨,项剑情心也忧郁起来。武次第、薛剑看在眼里,心中叹着息,都默契的选择了沉寂,因为他们知道,项剑想起了她。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如此沉重,如此郁结。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来喽!‘烈云烧’酒一壶,小菜四碟……唉,又绵雨了,真不痛快呀。也不知老天咋想的,近月总是长雨长日的,让人真难受……”小二边摆碟子边婆心费舌的唠叨。 项剑面色一拧,杀气顿生外泄。店小二大惊,冷汗直下,颤手抖个不止。他已明白,搅了客人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我多舌了……”小二慌乱赔礼。 武次第用手拍了拍项剑肩部,以示安慰息怒。 “他心情不好,你下去吧,这里没事了!”武次第对小二说着,用手取酒壶斟杯。 店小二如释重负,急忙撤下。项剑取杯一饮而尽!武次第连满三杯,皆如此,两人只好闷陪。 “哎,客官,你?你还未付账呢!”这时,小二高呼道。 “什么?你说什么?叫我付账?你睁大狗眼看清楚!我‘白吃神君’遍行天下十余载,就从没有付过账!任谁也不敢叫我付账!”白吃神君转身凝眉大叱道。 小二大失惊,央求道:“大爷,小店做的是亏本小买卖,万望大爷可怜可怜,给了账吧……” 魁梧汉不耐烦了,亮出手中宝刀:“再嚷半字,让你下见阎王!” 店小二被吓得脸颊煞白,老板也不敢张口。 “哈哈哈……”白吃神君狂笑一番,转身大踏步就往外走。 “喝酒吃饭付钱,天经地义,你想活命出走,须付账才行。若半字不从,只好留下你的白痴脑袋!”这时,一道斯条慢理之声响起。 白吃神君闻声转身,目怒大喝:“找死!” 项剑手起一剑,‘嗖’的回鞘。 “啊!啊……”惨厉的叫声自白吃神君口中发出,只见他双手握着血喷的喉咙,几挣扎就僵肢倒地不动了。 场中诸众一见,大抽了几口冷气,莫敢吱唔。 项剑随手陶钱,‘叮’地放在桌上,语言和气的道:“酒家,麻烦收尸,钱算这里!” 老板哆嗦着身子,颤栗道:“不敢……不敢劳烦壮侠!” 项剑不悦:“啰嗦什么,嫌少?” 老板大惊失色,急陪笑道:“不敢,不敢!”又转身咐道:“来人,收尸处理!” 众伙计急应口搬尸擦血。 众客见此,惊吓一阵后,总算又安稳下心来。 众人刚坐定,却见一对烂破老夫妻领着一位赤裸着脚的六七岁小女孩进门,他们皆脏衣垢容,半湿半干之衣滴水在地,拄扙残碗相随,一看便是奴隶之类。 “各位仁慈菩萨,施舍一些残羹吧,谢谢各位了!” 众食客一看,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奴隶!居然是奴隶……” “卑贱的奴隶什么时候也乞讨了?哈哈……” “在奴隶制天下里,只有奴隶主和平民才有活着的资格,至于奴隶,哪有要饭的权利?看他们模样,只是遗弃的奴隶,是奴隶中的奴隶,怎能进店讨乞呢?” “好臭好臭,快赶打出去!” 店小二上前欲撵人。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