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你越了解,便感觉知道的越少。
赵晨星手中的孤魂杖,便是这样的物件。
这几日的赵晨星,除了对买设备的工作忙碌之外,最上心的事情,还是研究这柄从光老板那里得到的“孤魂杖”。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赵晨星对于这东西最初的恐惧心里慢慢消退了。
现在的他可以冷静的,对这个物件进行详细的探究。
起初,赵晨星以为这柄孤魂杖是完全靠血来生长的。
但是借着教训孙小余的伤,赵晨星又往这木杖上滴灌了几次鲜血后,那东西的根茎外形却并没有什么变化生长。
后来,赵晨星感觉这孤魂杖内的木芯既然可以生长出根系,那应该也和普通木材一样需要水才能活。
所以,他又把这木头往水中泡了一晚上。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泡竟然泡出了事情!
第二天早晨,赵晨星睡醒的时候,无奈的发现先前“吸血”生出来的小细根茎竟然全部变黑腐烂了。
而且在开裂缝隙的地方,还长出了一些灰白的霉点。
眼瞅着这宝贝即将因为自己的胡乱试水而完蛋,赵晨星头大的很。
为了不让这古人制造的精细物件毁在自己手中,他只好大早晨起来,拿尖刀一点点挑掉霉斑。
而后又拿出来,借着买二手机床的功夫,好把这沁水的木杖风晒干,顺便看看还能开发出什么新的“项目”不……
当然,一个年轻人拿着根棍子走来走去,多少都显得有些违和。
所以他扯谎告诉光老板说自己脚上有老伤犯痛,需要点儿支撑。
孤魂杖上边浮现的文字,赵晨星出门前用塑料胶细腻的缠绕了起来。
这样做,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和围观……
和平常一样,赵晨星手中握着这孤魂杖柄时,总有一丝丝凉滋滋的感觉。
那触觉从赵晨星的手心里时不时的传导而来,让人感觉很舒服,也让赵晨星原本连续工作的疲惫一扫而空。
起初,赵晨星也想偷偷拿这柄木杖给光老板做做“试验”,看他是否也能感受到类似的效果。
但遗憾的是,光老板握过赵晨星的手杖之后,并没有因此精神,反而还有越来越困的趋势……
至此,赵晨星明白,这东西……是认主人的。
拿着孤魂杖,赵晨星用一上午时间,在远郊的二手电具市场略转了半圈。
他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木工机床。
可就在赵晨星看了看表,准备建议光老板找地方吃中午饭的时候,他却突然被一阵刺耳的噪音吸引了!
这一阵噪音从一家很大的卖二手机床的店面外传来。
伴随着噪音的还有一股浓烟以及松香的味道。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听着那格外清脆特殊的声音,赵晨星眉头舒展。
而后他忍不住冲身边的光老板道:“有好东西了!”
说完话,赵晨星带着光老板,顺着那独特的,切割木材的声音追随而去。
很快,赵晨星走到了那家店面的门口。
这店面的门面本很小,但门外的露天库场地很大。
在那巨大的场地间,横七竖八的放置着一两百台各种工具机床。
这些机床有新有旧,但无一例外都是二手的设备,也没什么防护,个别有防雨布的也是斑斑洞洞,里外充满了杂草和鸟粪。
赵晨星所听见的切割噪音,就是从这空地东北角的一座刨床上发出来的。
顺着声音,赵晨星快步走近那正在切割的刨床。
而后他看见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那机床上切割着一些木材。
吸引赵晨星的是正在切割木材的刨床。
这具刨床三米多长,两米多宽,在空地上泛着暗黑色的金属光泽,近乎于崭新的机床表面有钛合金的纹理和一些鸟屎的痕迹。
它就像一只正值壮年的灰熊,在将致密的松木啃食成种种规则完美的形状。
盯着这具以黑银色光泽为主,鸟屎为点缀的大型木工刨床,赵晨星张口就来道:“xb-22。德国进口多功能木刨……”
听着赵晨星的脱口,那个正在刨床边切割松木的老头急忙抬头。
而后他用佩服的口气应承道:“这种设备,你张口就来,看来是行家呀!”
夸赞完,那老头又补充道:“不过呢,这不是22型,是27型,年前新出的款式。”
赵晨星听着这话,双眼都跟着放光了。
他又道:“xb-27!科隆五金博览会得银奖的那种机器?”
闻言,那个切木头的老板又忍不住继续夸赞道:“小子,你够懂行的呢,没错!这就是那种得银奖的机器。”
说话间,卖机床的老头子彻底停掉手头的活计。
他伸手指了指这刨床的铭牌,又详细自夸道:
“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