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谣言所言非虚。 几年下来,信天翁得血续命的事情无人怀疑,可是那些凶险的传闻,也终究是越来越凶,越来越恶。 所以到了今年,终于彻底没人愿意把孩子交给信天翁,去做什么“接引童男”的工作了。 也因此,这信天翁才会在万般无奈之下,引诱赵狗带当了这份差事。 而在当完童男之后,等待狗带的,则一定是一个离奇的,被人抽干了血的死法而已! 说完这些,那母羊又特别指点道:“我和恩公说的话,句句属实,如若不信,你将这信天翁家,祠堂左数第二个牌位移开,便能看见些东西,证明我的话了!” 遵循着母羊的提示,赵狗带颤颤巍巍,走到信天翁家的牌位前,将那左数第二个牌位移动开。 紧跟着,他听见自己面前的供桌下发生了一些响动,仿佛是什么机关被释放出来的动静一般。 那一阵响动过后,赵狗带怀揣着好奇,低头下去,望向帷幔覆盖的供桌下边…… 在那帷幔的下边他……看见了六颗人头! 这六颗人头,被人藏在一处供桌下的暗格里,从东至西,依次排列,都是八九岁孩儿的脑袋。 这一颗颗人头,裹着蜡,上着白装,被人为的塑造成僵硬阴森的笑,仿佛雕刻一般。 那六颗小孩脑袋的笑容,和赵狗带脸上的惊恐形成着清晰的对比。 这时,母羊又低声告诉狗带,说这六颗人头便是信天翁残害致死的六个孩子了,因为信天翁过分心虚,才将他孩子的孩子偷偷用蜡做成“干尸”放在暗格子里供奉起来,以平息冤鬼的愤怒。 母羊精的话,听得狗带脸都白了,于是他急忙下跪,求问化解的办法。 对问,母羊告诉狗带说,这信天翁作恶多端,但命不该绝,她道行低微,也拿这种恶人没有办法,赵狗带要想活命,就趁着这月黑风高大雪夜,赶紧跑路吧。 对于母羊的话,赵狗带听的是欲哭无泪的。 想他个十岁的娃娃,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而且他家里还有个瞎眼的母亲,又能去哪里呢? 综合下来,赵狗带自知自己就是那种“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存在,纵然知道了即将到来的危机,依照他的能力,却也是没有能力与决心去化解的。 也因此,十岁的小狗带无奈冲母羊卖起了难处,只求她看在渡劫的情面上,无论如何帮他想一个躲过这阴灾的安稳法子,保全自己和瞎眼老母的性命。 赵狗带求的恳切,小母羊便也真动了心思,在沉默中思索了瞬间后,那十岁的女娃深叹了一口气,冲赵狗带又说了一个法子。 一个……连母羊精都没有十足把握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