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要到何时,才能改掉这心慈手软的毛病啊!” 辛邑伯最终叹了口气,拿着长枪,再次来到了道尘真人的面前,挡住了灵兽。 “你们听着,我不管你们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但你们还是快走吧,不要再动手了,你们打不过我的!” 为首的灵兽从口鼻中呼出血沫,在与道尘真人的战斗中,它也受了重伤,这些灵兽只是低阶灵兽,它们自然知道辛邑伯不好惹,不敢上前。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辛邑伯的话,那头灵兽与辛邑伯对峙一会,最终还是退了两步,吼了几声,身边的灵兽拖着还未死去的灵兽,缓缓退了出去。 辛邑伯见灵兽已走,叹了口气,整个内谷,只剩下了这几头,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繁衍到能和药材达到平衡的地步。 辛邑伯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些疗伤药来————他前段时间给秋泽炼制了许多这种低阶的丹药,此时也顾不上太多了,把它们分给了道尘真人的弟子。 那些弟子心中惭愧,在山涧时,对辛邑伯出言不逊,没想到最后,救他们的,竟是这个不起眼的胖子,不敢与辛邑伯对视,接了疗伤药,低声齐齐说道:“谢师叔。” 辛邑伯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把剩下的疗伤药递给道尘真人。 “谁要你装好心!” 道尘真人怒视着辛邑伯,伸手拍掉了辛邑伯递过来的疗伤药,疗伤药撒落一地。 “你们都别吃,死胖子绝对没安好心,这药里,也不知被他掺了多少毒进去!” 道尘真人吼了一声,那些弟子停下了吃药的动作,望了望道尘真人,又望了望辛邑伯,不知所措。 “哼,我若要杀你们,又何必等到现在?等那些灵兽把你们全都杀了便可,又何必落下残杀同门的罪名?”辛邑伯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道尘真人和他的弟子中间,背后的手挥了挥,那些弟子纷纷会意,忙不迭的把疗伤药吃了下去。 道尘真人闷哼道:“你辛邑伯的手段,我怎会不知?你若有好心,何必等到我损兵折将才出手相助?等我们快要死了,才登场救人,不就是为了让我心存感激吗?好手段!” 秋泽心里也极为不忿,这个道尘真人实在是不知好歹,到了这个地步,还强词夺理,他走了出来,捡起地上的疗伤药揣进兜里,冷冷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师父,你不必再劝了,这些丹药,喂狗也比给他吃了好,我们这就走吧,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道尘师伯,亏你还活了几百年,难道这些岁数,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道尘真人怒极反笑:“哈哈哈!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辛邑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啊,怎么,耐不住性子了么?反正我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来吧,杀了我,这深渊里的宝藏,就都是你们的了!” 辛邑伯冷冷的看了道尘真人一眼:“冥顽不灵!你在此地等死吧,我走了,你这死老头子,不但杀了诸多灵兽,还打扰两位前辈安息,这等罪过,绝不可恕!我一定向掌门禀报,你且等着被责罚吧!” 辛邑伯转身拉着秋泽便走,走了几十步,远远离开了道尘真人,这才大骂道:“老子就不应该出手!让他们全都死在灵兽的嘴里!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躲得好好的,等他们全都死了,我再出去!” 秋泽笑道:“师父,如果再来一次,你一定还会出手救人的,你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辛邑伯背着手,快步向前走着,哼了一声:“老子的心肠才不软呢,你难道不知道,其他峰谷的人,都管我叫恶面阎王吗?” 秋泽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开口。 走了一会,辛邑伯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子问道:“方才气极,没仔细听道尘说什么,我们走的时候,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话?” 秋泽道:“他骂我是牙尖嘴利的小子。” 辛邑伯哈哈一笑:“我自然知道你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我问的是他说的其他话。” 秋泽想了想,脱口而出: “宝藏!” “宝藏!” 师徒二人同时说了出来,辛邑伯一拍脑门:“他娘的,差点把这个事情忘记了,我就说嘛,道尘那个死老头子来这里肯定有他的目的,我们不能走,快回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迅速原路返回,走到离道尘真人十几步远的地方,找了个石头躲在后面。 ———— “师父,你还好吧。” 身穿深蓝色袍子的弟子,从乾坤袋里取出水壶,一手抬着道尘真人的头,喂他喝水。 道尘真人叹气道:“子虚啊,为师还好,我们失策了,我从未来过寒月洞,不知里面竟有如此多的兽,害得几个弟子死不瞑目啊!” 子虚低声道:“师父,这不能怪你,弟子常年到内谷来采药,也未曾发觉内谷里的兽数量已经这么多了。” 道尘真人从乾坤袋里取出几枚淡蓝色的丹药,自己吃了一枚,其余的递给了子虚。 “这些丹药,是掌门送给我的高阶丹药,可以让你们的伤尽快愈合,只有六枚......唉,刚好够我们吃的,你和师弟们分了吧。” 子虚大惊,跪在地上拱手道:“师父,万万不可!这是掌门送给你的宝物,我们南屿峰无一人能炼,吃一枚便少一枚,弟子们伤虽重,但还不致命,这些丹药,你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啊师父!” “蠢人!胡闹什么!”道尘真人吼道:“再好的丹药,不吃也只是丹药而已,等出去了,我托掌门再炼几枚就好,你我都不知,深渊里还藏着什么要命的东西,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养好伤贸然下去了,不是送死吗?” 子虚踌躇片刻,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