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哟。”
大汉道:“知道就好,老子劝你不要多问,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黄鼠狼道:“喔。”
荒山野岭,黄鼠狼在崎岖山路上带路,果然不作声了。
三哥在后面跟着,有段距离,几乎听不到他俩嘀咕,他想,不管黄头毛找着还是找不着南不倒,估摸,这少年难逃一死。江湖恶汉,杀个把人,就像捻死一只蚂蚁,根本不当一回事。
不管找着还是没找着南不倒,这个黄头毛我救定了。
三哥跟着前面的黑影,黑影紧紧咬着大汉与黄头毛。
走了一阵子,冷丁,黄鼠狼又道:“爷,我有个问题要问,行不?”
大汉恶声恶气道:“事没成,问题却多,得,问吧。”
黄鼠狼道:“不是小的问题多,是问题实在不少。”
大汉道:“丫的,想在老子面前耍花枪,你还嫩点。这样吧,只要你带好路,啥都好说,赏银咱俩对半分,老子认了。”
黄鼠狼心道:我去,鬼才信呢,你当小爷没混过江湖啊,少说说,在道上混了有六七年了,啥人物没见识过,不能说是老炮儿,这炮儿到哪儿也不算嫩,就你这点骗术,想骗小爷,没门儿。
嘴上却道:“啊,爷,真的?”
大汉讥道:“你不是嫌少吗?”
黄鼠狼道:“嫌少也不敢跟爷平分呀,能给个五万、十万,小叫花就心满意足啦。”
大汉道:“行,给你十万。”
黄鼠狼道:“谢啦,爷。”
心里道:要真找到南不倒,小爷准得挂,你当是骗三岁小孩呀,小爷是谁,小爷是你爹。
大汉道:“怎么不问啦。”
黄鼠狼道:“就是想问钱的事,给钱了,还问啥。”
走了一程,双方无话,忽地到了山间一块坝子,坝子上有三栋歪斜的茅屋。
忽地,黄鼠狼闪在一棵树后,悄声道:“爷,到啦,南不倒就在屋里。”
大汉道:“是这儿么?”
“没错,是这儿。”
大汉紧挨着黄鼠狼,压低嗓门,问:“屋里几个人?”
“六七个,还是五六个,小的没数清。”
大汉道:“怎么没灯光?”
“睡了。”
“怎么没娃的哭声?”
黄鼠狼道:“娃乖,不哭。”
“你怎么知道!不是说,没跟他们在一起么?”
黄鼠狼气鼓鼓道:“爷一会儿说,小的跟南不倒在一起,一会儿,又翻盘了,小的真不知该说啥好啦,爷,就这儿,信不信随便,你老看着办吧。”
大汉怒道:“啥,敢顶嘴,兔崽子,找死啊。”
黄鼠狼道:“小的算是明白了,落在爷手里,横竖是个死,找不到南不倒,是死,找到,也是死,死得还更快,啥事成之后,赏银对半分,骗谁呀!骗谁谁不信,现在,找着了,你老看着办。”
大汉嘿嘿冷笑道:“小小年纪,道儿极老,嘴巴百老百口,好,老子成全你。”
大汉大怒,一把掐住黄鼠狼脖子,将他顶在树上,黄鼠狼双脚乱颠,扭动着身子,大汉是真动了杀机,还是,给黄头毛吃点苦头,让他长个记性?真不好说,这么掐下去,会死人的。
三哥正欲出手相救,忽地,头前的黑影从灌丛跃起,扑向大汉,喝道:“看剑。”
“呼”一声,一道寒光,在树林斑驳的月光下,一掠而过,向大汉后背砍下。
大汉撇下黄鼠狼,一个就地十八滚,向旁闪开,偷袭者剑影一变,如影随形,刺向大汉,大汉手中握刀,却无暇拔刀反击,只是没命的在地上翻滚,闪避快剑,衣裤被厉剑划开好几道口子,幸好,身上并未中剑。
三哥纳闷,偷袭者是谁?
莫非茅屋内确实藏着南不倒等人?
在地上打滚的大汉,趁隙一跃而起,拔刀反击,两条人影在林中,你来我往,拆了数招,显然,大汉已落下风,黑影的剑术,攻势凌厉,出剑狠辣,大汉不敢恋战,虚砍一刀,身影一晃,掠上树梢,树上发出一阵悉嗦声,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偷袭者也不追赶,收剑入鞘,走到黄鼠狼跟前,拍拍他肩头,问:“小兄弟,没事么?”
黄鼠狼揉着脖子,道:“没事,多谢英雄救命之恩。”
就着月光,三哥见偷袭者是个中年人,高挑身材,白净面皮,留着山羊胡须,微微一笑,道:“不客气。”
黄鼠狼问:“你是谁?”
偷袭者道:“我,我是……”
看来偷袭者不愿说,江湖侠义之士,做了好事,多半不肯留名,此是常有的事。
不过,三哥却觉得偷袭者的声音有点熟,显然,他已易容,无法辨认出本来面目。
偷袭者嗫嚅了几句,转身要走,黄鼠狼上前,一把抓住他袖口,道:“请英雄留下大名。”
“不用了吧,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