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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 蜂蛇伴着怨曲舞(3 / 9)

是玩毒的好手,俯身仔细察看尸体后,道:“死者系身中黄蜂尾刺之毒而亡。”

两鬓斑白的崔小玉还用镊子,从死者脸上的伤口,夹出一根黄蜂尾刺,举在手中,道:“看,毒刺奇长,故毒性极烈,看来,老六凶多吉少啊。”

老妖狼道:“你俩看看,可有破黄蜂毒刺之策?”

白脸狼道:“我国黄蜂尾刺,没这么长的,听说西域黄蜂的毒刺,又长又毒,这些毒蜂,大概毒老婆子是从西域搞来的,要解此毒,难哪。”

老妖狼问:“不知崔老可有破蜂毒之策?”

崔小玉道:“凡有毒,皆可破解,设若此毒确系来自西域,听说,须用西域的‘蜂毒清溶液’来破解,将溶液在手上脸上抹少许,黄蜂嗅到,便远远闪避,不敢犯人,即便中了蜂毒,溶液一抹就好,不过,‘蜂毒清溶液’价格昂贵,是黄金价格的两倍。”

老妖狼道:“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哪儿有卖的?”

“西域。”

“崔老,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想想,是否另有良策?”

崔小玉道:“我有一葫芦的‘蜂毒清’,对中土蜂毒的消毒解毒极有效果,不知对西域黄蜂效果如何,实在不好说啊。”

大色狼道:“大哥,总不成咱们一直在山下守着,不动她了,她一个毒老太婆,再有能耐,也架不住咱们弓箭齐发,一阵猛射呀,小弟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老妖狼看了他一眼,道:“咱们不是在想办法嘛,办法想好了再上,老五,不得鲁莽,本帮主不想看着弟兄们,白白去送死。”

老妖狼又道:“军师怎么看?”

瘸腿狼问:“帮主,真要上吗?”

老妖狼紧攥拳头,在空中狠狠一挥,斩钉截铁道:“上。”

瘸腿狼道:“先派三十名打头阵的弟兄,脸上手上抹上崔老的‘蜂毒清’,穿上长衣长裤,手上用布包裹,头部也用布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悄悄靠近毒姥姥,二话不说,见人就射,弓箭齐发,打得她不敢露头,然后,迅速冲到跟前,拔刀猛砍,打她个措手不及,看她再怎么放出西域毒蜂来害人。”

大色狼道:“大哥,小弟愿带领弟兄们打头阵。”

老妖狼道:“好。”

瘸腿狼将大色狼拉到一旁,耳语道:“老五,千万当心,稍有不对,立即后撤,不可意气用事。”

大色狼道:“明白。”

老妖狼道:“若得手,发响箭三枝,若事败,发响箭一枝。”

“是。”

于是,大色狼与弟兄们装束停当,带着三十名弓箭手,悄无声息地上了山。

此时,半山腰传来一阵芦笙的吹奏声,那乐曲优美愉悦,娓娓动听,吹奏芦笙的,自然是无毒不解毒姥姥。

数个时辰前,她用笛子吹奏的曲子叫《恨曲》,是她用爱与恨谱写的,该曲充满了怀春少女对负情郎的艾怨与愤恨,对言而无信,始乱终弃的昆仑剑仙巴老祖饱含着无穷的怨毒,在这种艾怨中,也夹杂着一些对美好青春的回忆与留恋,怨到深处,充满了叫嚣与愤怒。

不过,听完这首曲子的人,真搞不清是爱多一点呢,还是恨多一点。

她用这首《恨曲》,调教好了一窝西域黄蜂,本用来对付巴老祖的,如今,发觉阴山一窝囊狼的人来寻衅生事,便吹起《恨曲》,放出一窝西域黄蜂,将毒眼狼等人蜇得死的死,伤的伤,败得一塌糊涂,不可收拾。

如今,她用芦笙吹奏的曲子叫《怨曲》,也是她用情与泪谱写的,本也是用来对付巴老祖的,听宫保禀报,老妖狼这次派了第二拨人马,摸上山来,毒姥姥大怒,抓起芦笙,便忘乎所以的吹起了《怨曲》,既来送死,就休怪我毒姥姥心狠手辣。

曲声一起,麻婆就走到驴车后的木架旁,打开了一只青篾箩筐的盖子,瞬间,从箩筐里爬出无数尺把长,碧碧绿的竹叶青来,远远看去,像是一坛绿酒,从箩筐里倾泻而出,向山下流去。

绿酒流得极快,随着乐曲,成扇面撒开,只听得在灌丛草莽间悉悉索索游动的声响,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乐曲起先叙述了她初次见到巴郎的情景,那个画面,令她终生难忘。

那时,他们都还小,只有十二、三岁吧,巴郎腰上挂着只鱼篓,赤着脚,卷起裤管,露着白生生的腿肚子,站在溪水里抓鱼,他的手在水里一捞,一条黑背银肚的鲫鱼,就抓在手里了,他直起身,迎着阳光,手里抓着甩尾挣扎的鱼儿,水滴四溅,阳光闪烁,溅得他脸上身上湿了一大片,巴郎见站在溪边观望的她,咧嘴一笑,就是这一笑,坏事了,她的心别别一跳,惊异地发觉,这个修长的穷小子,唇红齿白,笑起来,帅呆了!

从此,巴郎笑进了她的心里,笑进了她的梦里,想赶,哪里赶得走。

也许,这就叫一见钟情吧,从“一笑”开始,他俩粘乎在了一起。

于是,乐曲进入了俩小无猜,情话绵绵,如醉如痴,卿卿我我的美妙境界,在月光笼罩下,芦笙悠扬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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