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神完气爽,一条刀弧,在身前身后,画了个圈,护住周身要穴,道:“谁的命没了,还真不好说呢。”
话音甫落,便纵身而起,不管不顾,虎跳鹰翻,疾向怡亲王扑击,身形起处,连发三招,横扫千军,刀劈华山,白猿献果,力猛势沉,刀声呼啸,一开打便是拼命招式,丝毫不顾及自身安危,一心一意要杀了怡亲王,为焦公公报仇,显见得,巫灵杰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白脸曹操暗暗吃惊,忙上前拦截,使出浑身解数,接了巫灵杰三招,当当当,刀剑相磕,火星四迸,震得白脸曹操虎口隐隐作痛,心道:巫老爷子刀头好重,若是与老爷子单打独斗,凶多吉少。
白脸曹操边奋力拆招,边呼道:“王爷后撤,此地凶险。”
怡亲王只退后了三步,沉声道:“要活口,不要死的。”
与此同时,身后的四人已冲了上来,他们是三步倒竹叶青、铁塔金刚高镇江,滚地快刀蔡小虎,毒蜈蚣孙老二。
四条汉子各执兵刃,加入战团,将巫灵杰团团围住,五人合围,巫灵杰即刻险象环生。
可巫灵杰死不卖账,依旧困兽犹斗,苦苦支撑,三步倒竹叶青打得不耐烦了,托,跳出战团,将手中宝剑插入鞘中,从怀中取出弩机,就要放箭。
怡亲王喝道:“竹叶青,本王要活口。”
竹叶青道:“王爷,知道啦,我又不要姓巫的性命,这次射的是麻醉箭,将他麻翻了,你想干啥就干啥吧。”
怡亲王道:“好极,射吧。”
众人听得,齐地往四周撤了三步,竹叶青扣动扳机,弩箭飞射,咻咻之声不绝,巫灵杰刀撩掌劈,猫跳猴闪,接连躲过六箭,第七箭闪避不及,射中肩头,啊呀一声,手中单刀,当啷落地,只见他眼睛发直,踉跄了两步,轰然倒下。
怡亲王命白脸曹操道:“将姓巫的拖进草堂。”
柏树林中有个厅堂,名为“草堂”,厅堂宽畅,四壁画着五百罗汉,墙角堆放着箱柜杂物,是怡亲王二十年前命能工巧匠修造而成。如今,怡亲王常在此堂静养打坐。
白脸曹操与滚地快刀一人提起巫灵杰一条胳膊,便往草堂拖,竹叶青面有得色,紧跟其后。
怡亲王叫住毒蜈蚣孙老二与铁塔太岁高镇江,道:“老二、镇江,你俩赶快从边门出去搞两挂马车,如边门有人看守,出不去了,就赶紧回来,咱们再想办法;如搞到了马车,院子已被捕快围住,进不来了,万不可硬闯,赶快管自逃生去吧。”
孙老二长发披肩,满脸胡须,除了怡亲王,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他道:“王爷,咱们一起走吧。”
“不,本王年事已高,行动缓慢,与大伙儿步行走,反要误事,快,去把马车搞来,本王这就走。”
“是。王爷保重。”
“老二啊,快走吧。若本王真有个三长两短,务必为本王报仇,杀了柳三哥。”
毒蜈蚣孙老二与铁塔太岁高镇江,噗通跪下,给怡亲王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就走。
三步倒竹叶青站在一旁窃听,怡亲王别过头来,冷笑道:“怎么,怕了?现在走,或许还来得及呢。”
竹叶青笑道:“怕?怕就不来淌这趟浑水了,护送亲王出京城,还能拿五万两银票呢。”
“为了钱,命都不要了?”
“为了钱,不要命的多啦,又不是我一个。”
怡亲王道:“你不怕柳三哥?”
“怕就不来了,莫非王爷怕啦?”
“此人软硬不吃,真难缠。”
竹叶青道:“软硬可以不吃,毒箭难道也不吃?只要箭头刮破一点点皮,就得死。十年前,少林高僧圆觉大师,江湖盛传,武功通天彻地,已入化境,结果呢,还不是死在我射出的第十一枝毒箭之下嘛,我想,柳三哥也难逃一死。”
怡亲王道:“恐怕南不倒能破解你的毒箭吧。”
竹叶青一愣,道:“手到病除南不倒?”
“是。你就不怕这些天,她已研制出了解药?”
竹叶青咬着嘴唇,呐呐道:“也许,哼,未必吧,她是治病的,不是解毒的,两者不是一回事。”
怡亲王道:“但愿如此。”
说罢,再不跟他罗嗦,大步走进草堂。
草堂是水磨石地面,因年久失修,有些水磨石已龟裂,显得颇为陈旧,唯独草堂正中放着一张可坐可卧的巨大红木木榻,木榻靠背正中刻着一轮红日,周遭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九条苍龙,九龙缠绕盘旋,张牙舞爪,气势非凡。
怡亲王一屁股坐在木榻正中,背靠在木榻靠背正中的红日上,一手搭在一条龙的龙角上,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将军肚,一副怡然自得的王者气派。
草堂四壁画着神态各异的五百罗汉,只是油彩已不甚光鲜,略显暗淡剥落,却平添了几分古色古香,墙角堆放着箱柜杂物。
竹叶青点了巫灵杰的穴道,撬开他的嘴,掏出一粒丸药,塞入口中,掌心对着他的嘴一拍,将丸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