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
叶老五道:“这三位莫非是追杀黑胖子的杀手?”
柳三哥道:“有可能。”
叶老五道:“三哥料事如神啊。”
柳三哥道:“黑胖子知道的事太多了,这是他该杀的原因。黑胖子的事没办完前,他不会死,只要事情一了结,杀手就会做了他。”
叶老五问:“三哥想知道什么?”
柳三哥道:“二十五年前北京的官场黑幕。”
叶老五道:“那时三哥还没有出生呢。”
柳三哥道:“刚出生。”
叶老五道:“我看黑胖子也就是四十五、六岁,二十五年前,黑胖子只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他能知道些啥啊。”
柳三哥道:“知道的多少,有时不能看年纪的大小,要看你有没有兴趣。有兴趣你就会去收集打听,没有兴趣,即使你是当事人,有时,还没有下一代的年青人知道得多。黑胖子干的是这一行,逼着他去收集各种信息情报,他明白,情报是能卖钱的,有些情报,价格非常昂贵,能大把大把地挣钱,他的兴趣当然会越来越大,况且,他身处在王公贵戚之间,知道的官场秘闻自然会更多。”
叶老五道:“也是。”
柳三哥道:“我要找到自己,我到底是谁?我的父母是怎么啦?杀死我父母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家的人斩尽杀绝?我一定要搞个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他恨恨道,双眼凝视着古道上的狼烟。
叶老五点点头,不便再问下去了,真有些后悔,自己的话,无意中竟刺痛了三哥深埋在心底的伤疤,真有些过意不去……
***
深秋黄昏,乌拉善草甸子。
衰草枯黄,秋风瑟瑟。荒野漠漠,斜阳金黄,草原中有条小河,混沌的河水泛着涟漪,河水在草原上蜿蜒流淌,将草原切割成深深的堑壕,有几段壕沟里河水翻滚,有几段壕沟里却只有涓涓细流。
草甸子上没有人,有鸟、有兔、有狼、有野鸡,有空中盘旋的苍鹰,却唯独没有人烟。
黑胖子一人一骑,在草甸子上找单于,连鬼都不见一个,哪来的单于!草甸子上,只有自己一人一骑拉得长长的怪诞的身影,那二掌柜也不说得具体点,乌拉善草甸子你知道有多大,简直是无边无际。
看来,今儿个得返回去了,在草甸子边上有个荒凉的村庄,村庄里有个肮脏的小客栈,门前有三棵黑松,那客栈就叫三棵树客栈,看来,今天得去小客栈蜷缩一夜了。他正欲勒马返回,突然,小河的深壕里暴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一彪人马,象狂风似地从深壕里冲了出来,足足有三四十人,马嘶人吼,眨眼间已将他团团围住,全是白脸、碧眼、高鼻、虬髯的凶奴,手里执着刀枪弓箭,对他怒目而视,象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其中,有个什夫长模样的人会说汉语,问:“什么人?”
黑胖子道:“自家人。”
“哼,自家人?从哪儿来?”
“张家口。”
“干什么来了?”
“找冒拉拉单于。”
“我看你象是个奸细,一肚子坏水。”
黑胖子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十分镇静,道:“官长误会了。”
什夫长喝道:“弟兄们,给我拿下。”
黑胖子锵啷啷拔出单刀,催马挥刀向马队冲杀过去,一阵刀枪磕碰打砸声后,竟被他突出了重围,凶奴骑队中有人抛出了一个套马索,那绳套在空中一划一落,正巧套中了他的肩膀,凶奴暴喝一声“下来”,绳子猛地一拽,黑胖子偌大一个块头,在空中划个弧线,结结实实,甩落马下,单刀脱手,人摔得七劳八素,即刻从马上飞落几条壮汉,将他扑倒在地,七手八脚,将他五花大绑绑了起来,又有人用黑布套罩在他的头上。
胖子嚷嚷道:“我要见单于,我不是奸细。我是单于的朋友,有要事禀报。”众凶奴说啥也不信,还有人道:“看他那熊样,鬼鬼祟祟的,不是个好人,干脆杀了得了。”也有人道:“杀不得,要真是单于的朋友,那就坏了。”
这时,听得远处奔来一阵马蹄声,众凶奴道:“单于来了,单于来了,看他见了单于怎么说。”
马蹄声近,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冒拉拉单于问:“弟兄们,你们抓的人是谁呀?”
什夫长道:“禀告单于王,小的抓了个奸细。他说是你的朋友,有要事禀报,小的就没敢杀。”
单于道:“把他的黑布罩撤了。”
什夫长道:“是。”一把将黑布罩掀了。
单于道:“那不是胖子吗,快,快快松绑。”单于跳下马,笑着迎了上去,道:“我知道,你这些天准会来找我,不想来得那么快。”
黑胖子活动着手脚,道:“哎呀,我的单于大人啊,找得小人好苦啊,你再晚来一刻,也许,小人的脑袋就搬家啦。”
一个喽罗,将单刀交还给了黑胖子,黑胖子没好气地将刀插入鞘中,对单于道:“小人有要事禀报。”
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