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了门的洛初双穿过大厅,正和小包子打商量,说是等她换了衣服卸了妆才下来,却看见大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娇弱憔悴的女子,她双眼通红好像才刚哭过,洛初双再一打量,竟发现这个女子的肚子高高隆起,像是足月快生了一般。 两人各自一愣。 那娇弱女子站起来,看着洛初双和她手里牵着的韩小霖,双手护着肚子,脸色更加苍白如纸,好像风一吹,她就要倒了似的。 这是韩家的亲戚吗?怎么这么可怜的样子? 洛初双有些好奇。 沉沉的脚步自后而来,韩霁深黑着一张脸与汤管家走了进来。 那娇弱女子一见韩霁深气派非凡,又听管家叫了两声韩先生,顿时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谁。 她捧着肚子扑通一声跪下了,“韩公子,请你让我生下你的孩子吧!” 洛初双差点也给跪了。 这是什么展开! 洛初双换了衣服后,按照原计划陪着小包子看动画片,韩小霖换上了皮卡丘装,站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 洛初双却没有他这么认真了。 她的眼睛时不时地,就会往会客室的方向瞄去。 真是想不到,韩霁深喜欢的是那种娇弱如西施的类型。 并且居然还偷偷摸摸吃干抹净了。 啧啧,男人。 即使表面装得再道貌岸然,私底下还是管不住下半身吧? 只是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他光明正大地,有谁还会说他半句闲话不曾? 还是他跟傅景修一样,只是想玩玩,根本就不是认真的? 他害怕韩夫人知道后会逼他结婚,所以就瞒着所有人? 这么一想,洛初双忽然有些没意思了。 还以为韩霁深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一个德性。 要不是这女孩大着肚子上门,谁都不会知道他还有这么一出吧?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误会得彻底的韩霁深如同黑阎王似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一直哭哭啼啼的女子。 这女的哭了这么久,韩霁深没有叫劝慰她一句,只是由着她哭。 他身后的汤管家都看不下去了,就怕客人哭晕过去,“这位小姐,您别哭了,有话好好说,您不是想见韩先生吗?现在见到韩先生,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呀!” 汤管家又不由瞄了瞄这女子的大肚子。 如果是无稽之谈,韩先生应该早就将她赶出去了,可是他居然耐着性子坐在这里,不就说明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韩先生的? “我、我……”那孕妇听了想说话,可是“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句话来。 韩霁深开口了,“谁派你来的?”他的语气很淡,但是让人听了总觉得有颗石头压在心上。 娇弱孕妇被他不怒而威的气势吓住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开口,“没、没人,派我来!” “那你肚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孕妇一哽,眼眶一红,“韩公子,他、他是你的孩子呀!我照过了,是个男孩!” “为什么是我的?”韩霁深一股怒气在心中翻腾,他好不容易才在洛初双面前重新有个好的开始,居然突然就有人跑出来当搅屎棍! 他要是不整死这个幕后之人,他就不姓韩! 韩霁深起了杀心,孕妇不知为何,吓得直发抖。 她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怯生生地道:“韩公子、你忘了,八个月前,t市,你在nightclub……” 韩霁深猛然一凛。 八个月前,t市,nightclub? 这些关键词让韩霁深无法不想起他刻意遗忘的那一夜。 对他来说,那是充满了耻辱的一夜。 虽然他潜意识是将对方当成了洛初双,但是他仍为无法控制自己的**而耻辱。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那夜他根本无法记起来的真人? 韩霁深的眉紧紧皱在了一起,“是你?” “对,是我……”孕妇鼓起勇气开了个头,幽幽开始叙述自己的遭遇,“我叫孟晴,家里原来是小康之家,可是父亲沉迷于赌博,欠下巨额的高利贷,他还不起钱,被放债的活活打死了,只是那些黑社会,把我父亲打死,也没有放过我跟母亲。他们要我们还钱,不然我们就要被他们卖到国外去当**!我吓坏了,又没有其他谋生的手段,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下海,以出卖**赚钱还债。那天,是我第一天去‘工作’,没想到,就遇上您……” 韩霁深冷漠地听她说完,“我的手下给了你多少钱?” 孟晴摇摇头,“我不知道。” 韩霁深挑眉。 孟晴急急道:“是酒吧里的人收的钱,我到手的,只有两千!”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的,我们……那个了之后,您的手下就把我扛出了您的房间,我甚至连您的长相都不知道,可是两个月后,我发现我怀孕了,我很害怕,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瞒着大家,拖了两个月,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我不忍心打掉他,可是我实在没有能力抚养他,只能天天去酒吧,希望孩子的父亲能认出我,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找我。直到一个月前,我听酒吧里一个朋友告诉我,他知道了那个晚上,是您跟我在一起!” “你的朋友又是怎么知道的?” 孟晴舔舔干涸的唇瓣,“是他在服侍包厢里的客人时,听客人说别人的笑话。客人说,经常来酒吧玩的高少这段时间都不来了,是因为他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在他酒里下了春药,所以高少就被这个大人物弄到了非洲去了。” 高少……高英光,正是那个晚上作死下药的兔崽子。 孟晴抬起红肿的双眼,幽幽接着道:“我那个朋友,他好不容易才撬开了客人们的嘴,知道了,那个夜晚,使我怀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