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好让搜救人员看到我们。”
何昔脱下外套,“你的挂出去,把我的穿上吧,别着凉了。”
唐心给她按回去,得意洋洋:“不用了,我身体好着呢,再游两个来回也不怕冷!”
然而挂出去许久,还是没等到人来,这片海域实在太大了,天色黑乎乎的,没有半点光亮,想找到人简直痴心妄想。
也只有蒲闫台不放弃了,连政府那边派来的人都在说现在绝非搜救的好时机,并且判断出两人遭遇不测的几率远远高于生存几率。
在那样的情况活下来,还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简直难以想象。
蒲闫台扯了扯嘴角,心好像也被拉扯了。
唐心和何昔抱着彼此取暖,迷迷糊糊睡着了。
待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天边开始微露鱼肚白,一夜的暴风雨后褪去,终于即将迎来黎明,而这时上空的人一夜未眠,还在坚持不懈找着人。
蒲闫台自己拿了望远镜在看,一双眼睛红得吓人,里面全是彻夜不眠的血丝,眉眼间的疲惫清晰可见。
一晚上过去,男人下巴长出了青青点点的胡渣,给他清雅英俊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沧桑和颓废。
蒲闫台拿着望远镜的姿势已经维持了几个小时,手几乎僵硬得无法动弹,只剩下机械地维持了原本的姿势。
他将底下的风景一寸一寸地认真看过去,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只要一想到也许因为他的粗心大意,很可能就错过还在等他救援的女孩,就恨不得能长了透视眼,将所有遮挡物都去掉,能看到他的小蠢鱼。
直到看见一点红点,他眼里的光亮得吓人。
许久没有出声,男人声音沙哑得可怕,一向冷静的声音此时也带了点破音:“往那下去看看。”
助理顺着老板的方向看去,他没拿望远镜看不出什么,但他素质极佳,即使一晚上闹了好几次乌龙,也不带一丝犹豫执行命令。
助理很快指挥着人,直升机往那片飞去降低,搜救人员身上吊着绳子跳下来,拿着机器感应。
大约过了二三十分钟,那边传话机响了:“呼叫呼叫,发现失踪人员,发现失踪人员!”
助理注意到老板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激动的情绪,一晚上他都冷着脸,如果不是彻夜不眠地找人,他都看不出他心里有多着急。
他识趣地将呼叫机递过去。
“立刻确定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查看她们的健康状况,并迅速解救带上来。”
此时蒲闫台才发觉自己的腿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不方便,他想下去找人,都没法支撑自己,他的女孩只能等着别人来救。
助理多机灵,一眼就看出了老板的懊恼,他想了想道:“我可以先下去,再将您的轮椅带下去,您后面下来,我们在下面等您。”
终于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明知道自己下去可能会添乱,但让他等在这里更是煎熬。
他沙哑道:“好。”
蒲闫台看见的就是女孩被另一个年纪比她大点的女人拥在怀里睡得毫无防备,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安详又甜美,像睡着了的美人鱼。
一旁石洞外的树枝上挂着见红色的小外套,上面绣着她的名字,正是这抹红色让蒲闫台注意到了的。
此时看到女孩没心没肺睡着,又好气又好笑,经历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能睡得着,谁给她的胆子?
现在只想将人按在怀里,狠狠打几下她的小屁股,好让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逞强。
但不可否认的是,此时看着她,他内心终于又充实了的感觉,一晚上的不确定终于被冲散,只剩下满心满眼都是她。
唐心睡得沉,何昔可不,她始终警惕着,即使撑不住睡着了,也没睡得死。
因此此时听到动静,便立马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洞口那个坐着轮椅的冷峻男人。
那男人眉眼间全是温柔,满眼宠溺和失而复得的喜悦看着她怀里的女孩儿。
何昔更是警惕地抱紧了女孩,“你是谁?”
此时洞外过来一起援救的人员才跟着进来了,听见这话队长笑着说:“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这是我们老板蒲先生,这次救援正式他组织的。”
何昔明白过来了,她从没见过这号人,所以是为了她怀里这个可爱的女孩而来的。
她淡淡对他们点头道谢,然后摇醒了怀里睡得胡噜胡噜的女孩,“糖糖,快醒醒了,咱们得救了。”
唐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蒲闫台在洞口逆光看去,似乎在她漂亮的眼睛里看见了一抹流光溢彩的蓝色。
她下意识道:“大佬来救我了吗?”
何昔指给还不太清醒的女孩看,示意她看洞口。
唐心抬眼,这才注意到门口那人。
“蒲闫台!”
“你终于找到我了呀!”
女孩迷蒙着双眼,却笑得灿若朝阳,好像一早就笃定他一定会找到她,第一次蒲闫台意识到自己对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