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隐瞒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他的声音低沉,似乎有些失落。
苏漾然立马抬起头,带了几分哽咽,“不是的···”
看着她此时的模样,沈眷心中顿时一软,他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说过,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都在你的身边,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叫不知道该怎么说?凡是那些让你难过的不开心的你都可以告诉我,我最怕的就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跟你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因为你太好了。”
“这算什么理由?”
“这不算理由,但是你这么好,然而我却没有你所看到的那么好,我不想把自己糟糕的一面呈现在你的面前,我只想让你看到我永远都最好的一面。”
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的心理她不敢说也不能说,明明知道不应该那么想,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她并不像所呈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去撕碎去揉烂,去质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对她?究竟要到什么时候眼里才能有她?为什么要那么自私?
可是她做不到,那些话一出口她就会受到强烈的道德谴责,她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所以只能将这些话全部吞下肚,什么都不说,她也不想让他知道,让他知道其实她究竟有多卑劣。
沈眷的眼眶泛红,他弯下腰手掌紧紧的扣住她单薄的肩膀,目光与她直视,“没有人是完美的,谁都有糟糕的一面,我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不能坦诚相待?”
苏漾然抬头看向他,漆黑浓密的睫毛有些濡湿的,她紧紧地咬住嘴唇,嘴唇开始泛白她都没有察觉到痛意。
沈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他伸手轻轻地捏了下她柔软的嘴唇,心疼道:“别咬了,不疼吗?”
苏漾然最终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蓄积依旧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沈眷的心脏又酸又涩,疼痛难耐,他知道自己在逼她,但是如果不逼她,她什么时候从自己的蜷缩的壳里出来,她不出来就永远将他挡在外面。
他将她重新压进怀里,炽热的薄唇吻过她湿润的眼睫,吻过带泪的脸颊,最终印在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身下是柔软的床面,而身上却是他结实的身躯,被覆盖的严严实实,大概是需要一个宣泄,她揪住他的衣服,在这一场缠绵里她占据了主导的位置,在情动的时候,什么难过什么委屈什么压抑,似乎全部都被抛到了脑后,这一切似乎跟她再也没有半分的联系。
知道她累的气息不稳,手脚无力,他这才化主动为被动,迎接新的一轮纠缠,嘴唇再次被他占领,他看着她,漆黑的眼眸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她的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她有点想哭,但是此时所有的感官皆被调动起来,想哭也哭不出来。
沈眷温柔地摩擦着她的嘴唇,低低的喃了一句,“小撒谎精······”
撒谎精?
苏漾然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似乎他这不是第一次说她。
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些非常奇怪的片段,好像是非常久远的回忆,有一张模糊的脸颊从她的眼前飞快的闪过,是一个少年,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但是那速度太快了,她没忍住呻·吟出声,脑海已经一片空白。
只是那个相貌模糊的少年为何会让她觉得那么的熟悉?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些,他与她十指相扣,紧密纠缠,薄汗顺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滑下,毫无预兆地滴在了她的眼睫上,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到了最后,脑袋里仿佛闪过崩天毁地般的绚烂,她听到他在她的耳边沉沉的说了一句。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