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滔与彭玘领着五千马步军,在官道上走着。 彭玘说道“也不知道圣上是如何考虑的,怎么会让童贯当主帅,你看他这一路所做之事,简直比那梁山贼人更甚,用这样的人当主帅,简直是拿打仗当儿戏。” 韩滔听了赶忙左右看了一眼,见附近没有人方才放心,说道“彭将军慎言,圣上与朝中大臣之事,也是你我能妄议的?小心祸从口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彭玘听了一脸不忿道“只许他们做的出来,却不许我们发泄唠叨,当真不公平!”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公平,我最近常听人提起梁山贼寇之事,到感觉他们做的许多事情,甚合我的脾气,若非上命不可违,我到是真不愿与他们为敌。”韩滔感慨道。 两人说话间领着队伍走进了树林,韩滔左右看了看说道“这个树林很大,让士兵们打起精神来,別中了埋伏。” 韩滔话音未落,便听身后的一个士兵喊道“将军快看前面!” 韩滔与彭玘忙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在树林的深处,道路的中央,一个人很突兀的骑马停在那里。 虽然此时树叶还没有长出,但粗大的枝干还是遮挡了不少阳光,使树林里的光线变得有些暗。 而王寅所在的地方又是树林深处,所以若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 “全军戒备,小心埋伏!”彭玘大声喊道。 身后的士兵听到彭玘喊话,无论骑兵还是步兵,全都握紧了手中兵器,眼睛来回向四周看着。 韩滔与彭玘领着人慢慢的向树林里走去,在离王寅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韩滔问彭玘道“彭将军可发现四周有没有埋伏的迹象?” 彭玘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 韩滔听完点了点头,问王寅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挡路?” 王寅骑在马上笑了笑,说道“这座树林是爷爷的衣食父母,凡是从这里过的,都要给三千两买路钱。” 彭玘听了大怒“放肆,我看你是活腻了找死,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官军也是你能拦的?” “哈哈哈哈,别说是你们这几个鸟官军,就是赵官家来了,不拿买路钱也休想过去!”王寅喊声说道。 “忒也猖狂!”彭玘大叫一声,便舞着手中一柄三尖两刃刀向王寅杀去。 这彭玘本人东京人士,后到颖州做了团练使,乃是累代将门之后,马上功夫到也不俗,身手颇为了得。 可是他遇到的却是可以力敌孙立,黄信,邹渊,邹润四人夹攻而不败的强者。 王寅见彭玘杀来,哈哈大笑道“来得好!”说完提着钢枪,一夹马腹向彭玘迎去。 王寅的坐骑转山飞可是一匹宝马,速度飞快,王寅虽为后动却是先到,一枪便朝彭玘咽喉刺去。 彭玘被王寅的速度吓了一跳,暗道“好快!”便赶忙举刀来挡。 两人在阵前你来我往的打了十来回合,彭玘便有点招架不住了,这还是王寅未使全力,否则早就命丧于枪下。 后边的韩滔见彭玘刀法乱了,知道他不是王寅的对手,赶忙舞着枣木槊过来助战。 这韩滔也是东京人,武举出身,一条枣木槊神出鬼没,端得厉害。 王寅力敌二将全无惧意,一杆枪不离二人身前,枪枪直奔要害。 三人在阵前好一番厮杀,正打间,突然从左边传出一阵锣响,官兵全都吓了一跳,赶忙向左看去。 只见从左边树林里杀出一群人,领头的一员将领,手舞着一根狼牙棒,身后跟着一众骑兵,快速向这边杀来。 这边没完,右边又是一阵锣响,也杀出一支伏兵,当先一员大将,挺着一条枪也大叫着杀来。 两支伏兵尽出,尽管兵力不多,但是士气高涨,在两员大将的带领下,一个个嗷嗷叫着杀进官军队伍。 官军的队伍被两下一冲,顿时散乱开来,秦明和穆弘可是两条大虫,这些平时混吃混喝的官兵,哪能经得住他俩的冲杀,一瞬间便被杀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韩滔与彭玘见果然有埋伏,当即大急,韩滔大声喊道“不要乱,稳住!”说完便想抽身去统领队伍。 他想走,王寅哪会让他如了意,手中钢枪连着对韩滔刺去,逼得他抽身不得。 那边官兵没有大将统领,虽然人数是梁山军的数倍,但是却被杀的士气越来越低。 尤其是秦明与穆弘这两员杀神,所过之处手下全无一合之将,秦明舞着他的狼牙棒,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虎虎生风。 所过之处,官兵挨着即死沾到便伤,威力巨大,那狼牙棒上满是长长的钢刺,占满鲜血,真如那嗜血狼牙一般,令人胆寒! 这边秦明肆意的狠杀了一通,见到王寅还在与二人打着,立刻调转马头向离他较近的彭玘杀去。 彭玘正在与韩滔一起夹攻王寅,二人越打越是心惊,韩滔心里想道“此人的武艺当真高强,我二人合力与他打了这么久,却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被他隐隐压制住了。” 正打间,突然看到彭玘身后杀来一将,忙大声喊道“彭将军小心身后!” 彭玘听到韩滔的提醒,赶忙用眼睛余光向后看去,当看清身后的情况后,心里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身后一个硕大的狼牙棒,一边往下滴着鲜血,一边挂着呼呼风声向自己砸来。 彭玘已经被王寅逼得慌乱不堪,又见身后狼牙棒砸来,早已分身乏术,大喊一声“我命休矣!” 韩滔也看到了彭玘的危险,但是这个王寅实在太过厉害,一杆枪逼得二人谁也松懈不得。 就在二人都以为彭玘必死的时候,秦明的狼牙棒落了下来,当狼牙棒就要砸中彭玘之时,秦明突然往后一带,狼牙棒一下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