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林冲神清气爽的起来,昨夜从书房回来时已经很晚,林娘子早已休息,见到林冲回来,本想起身侍候,被林冲拦住了,天气转凉,容易伤身,只自己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上床轻搂着林娘子睡了。 林冲站在院里练了一套拳脚,浑身舒爽,吃罢早饭,随意漫步,一边看着山上秋日美景,一边听着训练场那边传来的阵阵操练之声,心中很是惬意!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断金亭,这断金亭是梁山上一个赏景的好去处,当日李俊几人假意投梁山入伙时,王伦便是在这断金厅招待的他们。 林冲抬步进入亭中,陈五则识趣的留在了亭外没有进去,林冲站在亭里,背着手眺望远方,秋末的天空很是蔚蓝,几朵白云随风飘着,山下水泊之中,碧波荡漾,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此时的梁山秋意渐退,冬意渐浓,普通树上的叶子早已落尽,只剩下远处的那一片枫林,却更显艳丽,红叶似火,风景别具一格不与它同。 林冲听着亭外秋风簌簌,看着远处那一片枫林,不禁想起一首诗觉得与眼前景色甚是相符,便轻颂了出来: 山明水净夜来霜, 数树深红出浅黄。 试上高楼清入骨, 岂如春色嗾人狂。 林冲正陶醉在这诗情画意中,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喝彩“哥哥以景喻情,以物励志,当真好气节!” 林冲没有回头,因为从声音便听出来人是王寅,林冲听王寅夸赞自己,会心一笑道“兄弟过奖了,此诗并非我所作,乃是前朝一位诗人所写,我只不过借用一下罢了!“ 王寅来到林冲身边,也向远方望去,果见那枫林景色绝佳,点头回道“同样一句话,由不同的人说出,意义便会不同,此人虽做得好诗,但哥哥却用得更为贴切,文人所作诗词固然华美,却书生气太浓,不及哥哥吟出来大气!“ 林冲听了心中一乐,这个马屁拍得让人很是舒服,笑着回了一句“油嘴滑舌!“ 王寅听了林冲的这个评价,不仅不恼,反而开心的大笑,林冲越是对他说得随意,越是能证明在心里认可自己,焉能不开心! 二人开心的笑了一回,林冲知道王寅定有事来找自己,便出声问道“兄弟此来何事?” 王寅回道“昨夜哥哥吩咐之事,我三人连夜便全都办好,所有愿意接家眷上山的俘虏,都以把地址统计完毕,并让他们写好书信,昨夜第一批兄弟已经连夜下山,按照距离远近去接人了,好在这些人的家都在附近州县,并不太远,想来快则十天,慢则半月定能全都接回。“ 林冲听完点了点头,没有做什么评价,只是认真的说了一句“你办事,我放心!“便没了下文。 “你办事,我放心“虽短短六字,王寅听完心里却感动异常,虽然林冲没有具体评价什么,但无疑这六个字以是最高的评价,说明在林冲的心里,对自己的办事能力,是绝对认可的,王寅心里暗暗发誓道”士为知己者死,能得哥哥如此看顾,引为心腹,小弟定誓死以效忠哥哥!“ 过完了忙碌的几天,梁山上的一切开始慢慢进入正轨,林冲也安心的当起了甩手掌柜,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其他人去办,本来也是,作为梁山之主,真的没有必要事必躬亲,只要把握好方向,指挥好人便可。 林冲在大败两州兵马后,便命戴宗派人去两州打探消息,看看二州在知道派出的人全军覆没后,会有什么后续动作。 过了几天,前去打探消息的喽啰回来禀报说,两地知府接到消息后,全都一面紧闭城门,全城戒严,一面派人连夜去太尉府告知消息,而且在知道秦明等人投降后,命人去三人的家里抓捕家眷,可是几人家里早已人去楼空,扑了个空。 至此林冲便明白两州暂时不会再有动作,马上便要进入冬季,想来朝廷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派军过来,梁山可以迎来一个平稳的发展期了,正好用来消化这次的胜利果实,此次大胜,让梁山的威名,名扬天下,以后定会有更多的人慕名来山寨入伙,梁山从此将会开始快速的发展,以便迎接将来可能发生的更大危胁! 随着越来越多的家眷被接上山,山寨里显得人气旺了许多,山寨中家眷的住宿一般都按排在了后山,那里更为宽敞和安全一些,当初讨论山寨划分时,便都把这些事情做好了规划,哪里用来住人,那里用来制衣,哪里用来练兵,哪里用来制造兵器等,都有详细的安排,因此虽然人数增多,但山寨秩序却思毫未受影响,依然井井有条! 这一段时间山寨中其他的人都很是忙碌,但林冲却显得十分的清闲,利用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很是好好的补偿了林娘子一阵,虽然此时山中景色不及春夏两季,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二人时而枫林赏叶,时而漫步南山,十分快乐! 林娘子每天都是笑容满面,幸福满满,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其实她心里要求的不高,只要林冲能平平安安,与自己朝夕相处便好!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在林冲与林娘子朝夕相伴,比翼双飞的时候,庞万春正站在小妹庞秋霞的床前,眼里充满了担忧,庞秋霞已经生病卧床不起四五天了,本来以为是害了风寒,吃几副驱寒的药也就好了,可是药已经吃了好几副,庞秋霞的身体却未见半点起色。 山寨里的郎中已经来过几次,却也查不出原因,只推断说可能是害了心病,自古这心病最是难医,须找到症结所在,庞万春也早就隐约感觉到,妹妹可能是得了相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