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亦时常听人讲他的好处,不过只因他是官府中人,与小弟不同路,因此小弟虽见过他几面,但却没有交往,料想那戴院长亦不识得小弟,不知哥哥可是想结识与他,若是如此,小弟这便前去请过他来,以哥哥的名声,那戴院长若是知道是哥哥相请,定会欣然前来。“ 林冲听了张顺的话,心里暗想,看来书中写张顺与戴宗初次见面时,那戴宗并不认得张顺应该是真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李逵去江边抢鱼,被张顺在水里淹个半死时他却无能为力了。 林冲想罢对张顺摆摆手道“不必去寻,我也只是到了江州才想起此人,因此随口一问,若是我俩有缘,能在这江州结识自是更好,否则也无妨,今日是我特来寻兄弟饮酒,不管别人,只兄弟高兴就好,来来,我们继续喝。” 林冲心里并不是不想认识戴宗,只是他怕现在对张顺说想请戴宗前来相会,会让张顺感到自己是为戴宗而来江州,给他捎书信只是顺路,认为自己轻视了他,那样就弄巧成拙了,反而不美,因此林冲才如此一说。 果然林冲说完,张顺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笑容更盛,与史文恭几人又碰起杯来。 这一顿酒直喝到日落时分,众皆尽兴,方才结束,林冲与张顺拱手分别,直言明日还来此处寻他,张顺痛快答应,并问了几人住处,方才各自分别。 林冲四人漫步回到客栈,因为林冲早已问得时迁没有固定住处,也没有什么行李,便吩咐小二在他们的旁边再开一间房,他与时迁住一间,史文恭与曹正一间,正好俩俩为伴,各有照应。 时迁听得林冲又为自己开了一间房,并且亲自和自己同住一个房间,知道是林冲为了避免自己单住尴尬,照顾自己感受,心中感激不已。 四人上了楼,林冲先到昨晚他们三人住的房间,把自己的行李包裹取了,放到旁边他和时迁所住的房间,收拾好后,便同时迁一起回到了史文恭两人的房间闲聊,毕竟时间尚早,虽然喝了一天酒,但也不是很困乏。 来到房间坐好,时迁下楼喊小二上了一壶茶来醒酒,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史文恭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对林冲说道“我今日观那张顺,陆上功夫一般,但水上功夫却十分了得,只看他在船上站着时,不论船多么摇晃,他都能纹丝不动,不受影响,尤其他是从船上跳到岸边那几下,非同一般,我看李俊等人在水上恐怕也不及他。“ 林冲一向十分相信史文恭的眼光,而且他也是知道这张顺在心中的本事的,别说李俊几人,就是那阮氏三雄,光凭水上功夫,也不及张顺厉害,只是李俊和阮氏三雄都是上山能伏虎,下海能擒龙的主,那穆弘更是陆地,水上,骑马样样皆行,而张顺只是善长水上功夫,因此与其他几人的全能相比还是落了后的。 林冲点了点头,对史文恭的话表示赞同,说道“兄长说得极是,这张顺在水上的本事端得十分了得,而且待人真诚,毫无做作,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将来也肯定是和咱们一伙的兄弟。” 曹正听林冲说完,对林冲说道“师傅说得对,我观这张顺言语中对现在的生活多有不满,想来也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何况有他兄长在,再加上今日我等一桌喝酒的情分,料想日后我等举事,他必来相投。 只是师傅今日说对那神行太保戴宗并不上心,不知是真是假,要知道那戴院长可是个能人,现在师傅已经有了时迁兄弟这等奇才,要是能把这戴宗再招揽了来,他与时迁兄弟配合,打探消息,传递信息,必能发挥大用,师傅可要三思啊!“ 曹正不知道林冲的心思,怕林冲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当真不在意戴宗,所以用话点了林冲一下。 林冲听了曹正的话,对他能想到将来让时迁和戴宗配合,传递消息这一点非常满意,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他,虽然没有吴用,朱武等人那种运筹帷幄,扭转局势的能力,但留在身边,拾遗补缺当做心腹也是非常合格的。 林冲满意的看了曹正一眼,笑着对曹正说道“你能想到这一点非常的好,戴宗的事我早就想好了,我之所以今天提出他的名字来,就是想从张顺那了解一些他的情况,好慢慢的来想对策,不急,师傅我一向爱才如命,像戴宗这种有能力的人,我又怎会错过,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慢慢来,我们时间还很充裕。“ 曹正听了林冲早有对策,便放下心来,他现在早已把自己的角色定位好了,师傅身边不缺武功高强,冲锋陷阵之人,缺的是心腹及能帮忙出主意的人,他就是要做那个心腹之人。 几人又聊了一会,都有些困乏了,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