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九州人,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傅悦君凉薄自嘲,摇头轻笑:“你们日本还真是奇怪,估计水野忠敬底下弟子,都不大喜欢她吧?”
顾清渺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她在日本,到底有什么后台?
“怎么会,大师的弟子们都很喜欢她,我也见过她,真是个美人胚子。”纪子撑着腮帮子,歪着脑袋看傅悦君,抿唇娇羞地笑了:“不过我觉得,你比她更美!”
在日本但凡是认识顾清渺的人,素来都知道,顾清渺容颜倾国倾城,如同一朵盛开的艳丽红牡丹,惹得观赏的人发出无尽的惊叹声!
但若是在见了傅悦君之后,他们恐怕要改变这一想法了。
眼前的傅悦君,是牡丹,也是青莲,能艳惊天下,也能出淤泥而不染,那动人的神采,身上干净的气质,瞧着很是舒服。
和她相处,让人觉得舒心愉悦。
这夸奖傅悦君的话,倒是意外地取悦了靳霆枭,眼角眉梢上都是笑意:“你这小鬼头,说了这么久的话,总算是说了一句正确的话了!”
他家阿九这绝世之风华,那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比得上的吗?
“我说的是真的!”纪子重重点头,仔细瞅了傅悦君许久,心里当真是觉得,这个大姐姐长得可真是好看呀,还这么温柔。
比那个什么她见过的顾清渺,不知道要好看多少,那个女人,太傲气了!
她不是很喜欢!
姑娘一直瞧着傅悦君,眼眸灼灼发光,傅悦君被她给逗笑了,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行了,你去休息吧,到日本还有几天,你先养足精神吧。”
目测还要四五天才能到日本,这船舱里忽然之间多个人住着,她很是不习惯啊。
不过看这丫头,的确是日本贵族了,能够从她的口中,了解到不少消息,要比他们得来的,要准确得多了。
傅悦君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也算是利用纪子了吧,这姑娘这么相信她,她却反过来从她那里得到消息,她的良心,还真是被狗吃了。
靳霆枭握紧了她的手,声线寡淡温软:“不要太在意一些事,心软是原罪,侵略战争中,日本所有民众,都是后备兵力,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这说起来,还是有些可笑的,日本民众总是能够团结一致,在任何事情上。
当年日本在九州肆意tú shā,用最无耻和最残忍的方法tú shā九州子民的时候,日本普通民众却在街头上,大肆庆祝这种无耻的侵略行为。
或许,Rb军队中的每一个士兵,在走上战场之前,在手上沾满了九州人鲜血之前,可能正是那些所谓的日本普通人。
有时候,最大的帮凶,往往就是沉默的大多数人。
傅悦君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茶水入口,苦涩得很,话语凉薄:“你说的很对,凝望深渊太久,深渊也将会回以凝望。”
长时间生活在深渊一样危险的地方,即使再怎么清白,也会渐渐陷泥潭,而自己,却毫不知情。
日本人普遍自愿支持国家发动侵略战争,甚至不惜为此牺牲自己的一切,个人、学生、全民,全都踊跃捐款,甚至连日本的囚犯、乞丐和娼妓都在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