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富贵举世珍宝,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傅家有数不尽的财富,岂会在乎这些?”傅悦君终是开了口,声音清脆,掷地有声:“吾倾慕汝已久,愿嫁汝为妇。”
她朝着靳霆枭走了过去,垂眸瞧着他,落入男人温柔似水的眸子里,只觉得心神荡漾。
男人伸手握住了傅悦君的手,温柔低语:“我便知道,阿九定不会辜负我。”
段夫人听到这些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把一口银牙都给咬碎了,看着傅悦君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明明是到了嘴的肥肉,就这样被靳霆枭抢走了,她怎么能甘心?
段夫人终究是觉得颜面无存,忍不下去了,指着两个人丢了形象怒骂:“你们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了,等着来看本夫人的笑话了?”
刚才听他们的话,好像是他们两个,早就两心相许,这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本帅说过了,段司衍不该很本帅抢,也不配!”
靳霆枭冷清地看着她,笑得意气飞扬,再度丢出来一个重磅zhà dàn:“而阿九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
他这话说得叫一个不痛不痒,可是,却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惊得段夫人站都站不住:“你说什么?你们俩早就有了婚约?”
傅悦君眉目漾开笑意,没有说话。
等同默认。
这下子,段夫人更是气得胸口急速起伏,险些晕倒在傅家。
最后,段夫人带着她的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老夫人端了许久,终于憋不住了,顿时放肆大笑:“哎呦呦,你们瞧她刚才那个样子,气得嘴唇都在抖。”
可真是要笑死她了,也不瞧瞧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还敢来求娶她的小心肝?
简直可笑!
傅悦君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来,摩挲着掌心,揶揄道:“她能不气吗,到嘴的鸭子跑了,还惹了一身骚。”
明天,这江陵城就会传遍了,说她傅悦君,以财富来衡量下嫁何家,最后,还是选择了靳少帅的天下为聘,入了他帐中。
到时候,段夫人这志在必得来下聘的事情,便会成了笑话。
段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今日之事,定然不会泄露半分。
“到了嘴的鸭子?”男人在她身边坐下,促狭地看着她,“这么说,阿九是鸭子了?”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傅悦君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老夫人,“祖母,我已经见过五姐了,没有问出那个男人是谁,不过我已经告诉过她,这个孩子不能留。”
一提到傅临雪,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账东西,真是要生生气死我,她要是敢忤逆我的意思,我定要把她给浸猪笼了。”
这怎么说,傅临雪也是富察家的人,这身上,到底是流着富察家的血的,她已然嫁为人妇,却做出这等丑事,不知道老祖宗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幸好这件事没有传出去,否则,段家和傅家都没脸见人了。
段家有没有脸她是不在意的,她在意自家这百年清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