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竟然无以反驳。
“高兴跟你耍流氓是两码事。”傅悦君严肃批评他的行为,“靳霆枭,你胆子大了啊!”
自从确定关系之后,她发现,这男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这回倒好,直接连祖母都叫上了。
他笑得促狭:“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啊。”
“你胡扯!”
傅悦君脸都红了。
她怎么可能是觉得享受?
分明是折磨好吧!
“你不喜欢?”男人笑声沙哑,伸出手去捏她的脸。
她刚想说什么,便见段司衍往这边走来,傅悦君眼底闪过一抹阴霾,随即勾起一抹笑容来。
段司衍看见傅悦君,朝着她露出一抹微笑来,浅浅点头示意。
“不知靳少帅能否移步?”段司衍站在靳霆枭面前,狭长凤眸微微敛起,觑意满满。
靳霆枭腾出手点了根雪茄,扬了扬眉,声音低醇浓厚:“哦,不知段少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私下和本帅说?”
不用段司衍说,他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一直追杀段司衍的仇人此刻就站在面前,他能不动声色的交锋,足以见段司衍内心强大。
傅悦君凉薄一笑。
时光多变,这人,却依旧冷酷。
段司衍掩盖住眸底的阴厉之气,淡淡浅笑:“段某特来感谢靳少帅多日来,对段某的特殊照顾,段某必定会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靳霆枭抖了抖烟灰,抿唇轻笑,“段少帅客气了。”
站在旁边的傅悦君,脸皮子都在抽搐。
段司衍掀唇凉笑。
表面上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但是那颗心啊,差点就气得爆炸了。
你能体会到那种仇人就站在面前,却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来,那种内心处于挣扎煎熬之中的感觉吗?
这种感觉,傅悦君能够深切体会。
段司衍这三个字入了心口,瞬间便牵动了她的五脏六腑。
多年来潜藏在心头的魔鬼,开始疯狂地嘶吼着:杀了他!杀了他!
她无数遍告诉自己。
再忍忍,再忍忍。
终有一天,她会用仇恨铸就的这把拆骨刀,把段司衍,拆骨剥皮,把他做成人彘,慰她平生恨意。
心口空荡荡的,冷风钻进来,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手上忽然多了一只手,靳霆枭握着她的手,把她紧紧攥住的手,一点一点地掰开了,然后用他的手暖着她掌心。
傅悦君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靳霆枭抓着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之中,用手心的温度去温暖她的冰冷,温柔地和她说:“这一天会有的,慢慢等。”
他一点都不在乎段司衍在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她说慢慢等。
傅悦君下意识的看向靳霆枭,男人眼眸深邃,可是,她却觉得,她心中所想,他都明白。
也知她恨。
“嗯。”
傅悦君点头,把手从靳霆枭手中抽回来,交叠在身前,笑着问段司衍:“段公子,不知段大少帅可有来?”
“兄长正在前厅。”他如是道,却也有些不明白傅悦君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