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并没有立即拆穿段圣霖的小把戏。
而是侧眸看了十六一眼，用神识传音的方式，淡淡的问了她一句：“十六，你修习过媚术？”
虽然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去证实过。
但从上次知晓柳依依修练媚术时，她表现出来的深痛恶绝。
还有现在，她提醒她三叶紫檀菊的香味，并不能完全制衡媚术效果的这两点上来看……
她一定修习过媚术，而且，造诣还不低！
或者，更应该说，她现在看到的十六，并不是真正的十六……
十六略微默了默，抿唇回道：“是！七小姐！属下的确修习过媚术！属下也并非有意要瞒您，只是师……主子吩咐过，这些事，除非您自己察觉，否则属下一个字也不能向您提及！”
听见这话，林七皱眉，狐疑的看了十六一眼。
刚才她为什么会突然改口？她一开始想说的是什么？她口中的主子又是谁？！
帝少卿吗？！
可是，她对帝少卿的尊称不是一直都是王爷吗？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主子？
还有她那句——
——“除非她自己察觉，否则她一个字也不能向她提及！”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她是不是可以直接理解成——
如果她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剩下的事实真相，她便不会再隐瞒她。
就像刚刚，她问她是不是修习过媚术，她立马就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并且还将以往她隐瞒她的原因也给说明了一样……
想到这，林七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十六！你还知道无极岛对吗？”
或者说，她本身就来自无极岛。
她媚术上的造诣，绝对不是在禁止修习媚术的青云大陆上能达到的。
而且，之前听东方无敌提前无极岛和摄妖香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好奇。
这些事单拿一两件出来，或许并不能证明什么，但若把它们全部凑在一起……
十六诧异的看了林七一眼，随即露出一抹略显苦涩的笑容，回道：“是！七小姐！属下知道无极岛！”
她不止知道无极岛，她还知道天一门，知道东方无敌那帮人，知道他们正在找的人是谁，更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当年，她被南疆蛮族抓走，他们逼她修习媚术，想将她炼成傀儡一样的高级炉鼎……
当时，她差一点就要沦为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了，是那个人救了她，还收她为徒，教了她一身足以自保的本事。
所以，若是真论起来，她应该算是东方无敌那帮人的师妹，她的师姐……
只不过，虽然她也是那个人的徒弟，可是，她却从踏足过天一门，所以，东方无敌那帮人并不认识她而也！
至于她……
其实她们是认识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记得那一切了！
当年，那个人想让她嫁给天一门的首席弟子轩辕烨，她不同意，便负气离开了天一门。
后来，她在外面遇见了正在从南疆蛮族手上救人的她，并出手帮了她。
她们就是那个时候相识的！
而她，也是在和她结识之后才得知，原来她竟是那个人的女儿，她名义上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