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的风不大,故而校场中象征着五大先秦级书院的旗帜也没有什么迎风招展的机会,但是在此刻那五面旗帜却是忽而扬起然后又忽而落下。伴随着旗帜的忽起忽落的是那擂台之上哎呦哎哟的疼哼声和跌落在地的噗通声。
“口气倒是挺大,但这身手这也不过如此嘛……还有没有上来试试的?”
擂台上的穿着湖蓝色衫子,一双眸子本应当是灵动可爱,但是此刻看在一众少年眼中皆是惊愕,然后便是极为无奈的习惯——因为到目前为止,一连上去了五名同年都是被那少女击败了。
而这五名同伴都是不惑境的高手,即使展开了领域,但也没能在湖蓝色衫子少女的手中走上十个回合,都是简单利落的被轻易打落擂台。
“这么快就开始了?我拓跋渊来也!”
伴随着哐当一声响,身后背着重剑巨阙的拓跋渊从场外一跃直接跳到了擂台上,“南宫姑娘可是需要休息些时间?直接开打,似乎有些对姑娘不公呐,这点便宜我拓跋渊还是不想占得……”
“哪儿来的这么多话,出手吧。”
南宫长乐的手中的长剑始终未出鞘,到目前为止都是以剑鞘和剑柄在对敌,此刻的她手握着在剑鞘上缘以剑柄指着拓跋渊,红黄璎珞穗子摇摆的剑穗很是醒目,少女的姿态也平添了几分潇洒。
“好,看剑!”拓跋渊知道少女的神通不俗,当下也并未在多言直接拔出重剑巨阙便是向前冲锋,霎时间擂台之上黑白二气骤生,无数的乾坤坎离兑等字符频频闪烁,这气势很足,拓跋渊的战意也极其澎湃。
久居极北之地的拓跋渊平日里打交道最多的便是他的师傅,在其师傅的口中,他是个超卓的天才,他的修行速度和所悟神书也的确当得上天才二字,如今见到对面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且同样有着威力极强的神通,在好奇之余还另有一丝不知名的情愫在其中。
此时此刻,湖蓝色少女站在那黑白二气覆盖的范围之内,却身形一点也不懂,心神一点也不慌,台下众人只见蓦地光华一闪,来自与拓跋渊的攻击便在落下之时消散于无形,同时适才一直在向前冲锋的拓跋渊忽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前进一步,虽然保持着奔跑的姿势,但是他自己和湖蓝色衫子少女却始终保持着五丈的距离。
这一幕看在台下少年们的眼中早就由初时的惊讶化作了现下的平常,因为刚才的那五名挑战者所遇到的也是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无法近身,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是以时间和空间相隔的鸿沟!
不顾在许年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模样,那少女看似没有动,但是在她周身的空气中却有着一股不被人所察觉的低频脉动,这脉动振幅极低难以让人察觉,但是速度却是极快,许年只在适才将子弹时间神书意短暂运用于双目时才发现这一现象,和刚才的五名少年无果的攻击一样,此刻拓跋渊的攻击在被这急速的低频脉动所抵消,不仅仅是攻击就连移动和思维意识的速度也在被抵消!
“拓跋兄也要输了么?一定是这妖女用了什么妖法!”
“拓跋兄也打不过这妖女么!”
“不可能,拓跋兄一定能找到方法!”
……
周围人们的议论声中有着希望,但更多的是那明知渺茫却无法帮上一点忙的希望!
拓跋渊的攻击一直在进行着,黑白双色混合着无数八卦字符的光芒一直在闪烁,那光芒随着拓跋渊愈来愈高涨的战意和越来越强大的神书意也逐渐高涨。
但是——依旧未能凑效,依旧未能成功,依旧未能前进一步,依旧未能缩短那五丈远的距离!
差距怎么可能这么大?
难道这名为南宫的湖蓝色衫子少女并不是不惑境,而是那……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共同听课、共同集训和共同生活,山谷中的少年修行者们对各自的修为大多有了了解,对各人修为的位次也心中大约有数,比如山谷之中公认最强的少年是出自净土禅院的慧生小和尚,在慧生之下还有七八个不相伯仲的,比如路青山晚谕雪、比如白央卓玛、长生尊者,比如许年、比如拓跋渊!
这也就是说拓跋渊的修为在原本的二百少年中属于前十之列,已经是中上之上了,但是此刻面对一个刚从谷外来了不到一天的少女却是进攻之中无有寸进!
当进攻的热血渐渐淡了下了,拓跋渊的攻势在达到一个顶峰之后开始减弱,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将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种力量经过了近百种组合,但是依旧和一开始没有什么两样!
“呵,这就是北蟒书院年轻一代中的最强的么?不过如此。”
狂暴如雨的攻势势头刚刚停止,只听一声带着几分戏谑、不屑或者有那么几丝失望,然后所有人只觉一瞬间的视觉忽闪,那校场中的五面旗帜忽的卷起又落下,少女以手中剑柄向前略略斜指好似在向着来客举杯一般。
随之而来的便是扑通一声响。
这就败了?
和之前的五人一样,拓跋渊跌落下了擂台,重剑巨阙也落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