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嗤的破空声接连而至,此刻的许年也已经按耐不住心下的焦躁与恼怒。
“和尚,输入真灵维持他的状态!”
闻听友人身份的惊和友人被掳的怒同时涌上心头,许年跃身而起,三棱长枪舞动得水泼不进,与一阵密密麻麻的地叮叮当当响声中,在半空中将那来袭弩箭尽数击落!
“风萧萧兮千军辟易!”
随后,许年口中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振,枪芒爆闪,山间寒风也为之凝滞!
夜色之中,一杆大枪比黑夜还要还要深邃几分,幽幽的枪芒到处,那些站在前排的刀盾手连一丝应变的机会也没有,便在愕然中被削断了钢刀与铁盾,然后那深邃幽幽的枪芒毫无迟滞的穿过铁盾之后的人群。
片刻之后,惨叫声连天。
此一击之下,那五六名刀盾手皆被腰斩,他们留在这世上最后的表情便是惊恐万分之状。
“南无大自在初音大菩萨,许檀越,留几个活口,不然无法探听消息。”弥苦和尚口宣佛号的一声低吟让许年稍稍冷静下来。
“撒手!”
当大喝声出口之时,许年的枪尖倒转,卷起的真灵元气如同龙卷风一般在身后四五个长枪私兵骤然升起,东倒西歪中,手中长枪尽数被卷走。
兵刃失手且身形不稳,随后的战况自然就不在这些私兵的掌控之中,但见那盘旋而起的元气倒转而回时,与之同样而来的还有许年以擒龙控鹤之法拉起的一大段粗如二臂的干枯藤蔓。
藤蔓宛如狂暴长龙,带着呼啸寒风席卷私兵,就连那貌似志学境修为的副官也毫无还手之力,被这既长且粗的藤蔓死死缠住。
“乱动者死!”
许年大喝一声后,但闻几声奇怪的草原部落语随之而起,稍后便见这几名私兵包括那副官模样的人却都是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但双目中却是极度兴奋才有的布满血丝的爆红,而且随着这异变突生私兵们的身躯都在不受控制的胀大,即便是被粗约两寸的藤蔓勒的皮肤皲裂、骨头咯吱咯吱响也没有停止下来。
“不好!”许年暗道一声,倒退三步,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形成一道光轮挡在诸人身前。
嘭!嘭!
几声连续的爆炸声响起,血肉块四处散落,而且这血肉横飞四溅落到周边岩石和树林中后便立时响起滋滋的腐蚀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皮肉焦糊的阵阵恶臭。
这不知是何种歹毒功法,损人且不利己,简直是把人当做了纯粹的工具,就连死亡也要利用起来。如此看来,刚才死在许年一击腰斩之下的私兵还算幸运,至少能有个全尸。
风浪与积雪散去,山林之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时身后传来了护卫阿二痛楚的闷哼声。
“许檀越,这位施主大约是撑不下去了。”弥苦和尚的语声也随着这什么痛楚的喘息传来。
“怎么回事?”许年快步走到三位伤员身旁,只见护卫阿二的嘴角已经有止不住的鲜血流出。
“大师、先生,为了护卫如意殿下脱身,他中了拓跋力格小王子手下首席长老巫马端一掌,但对方高手众多,如意殿下还是被抓了回去。”说话的是那位中原面相但身着草原皮袄服饰之人。
“他五脏破裂,受伤极重,适才是靠着一股气吊着,现在这股气也撑不下去,若是贫僧师傅再世,还能以通玄功力给她续脉补脏,但现在明显是无法可救了。南无大自在初音大菩萨!”弥苦和尚也是无奈的低吟一声佛号。
“许先生,这位大师,小人的性命不重要,还请救救我家公主殿下,那拓跋力格凶狠残暴,淫邪好色,现在还没发现殿下是女儿身,若是发现了后果难测啊咳、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护卫阿二口中吐出了许多血块,其中细看之下似乎还有暗红的内脏,其伤情触目惊心!
“可是,这究竟怎么回事,我”
“先生”
许年刚刚应声,但护卫阿二却是艰难的摆了摆手打断了许年的话语,“先生小人快不行了,希望先生不要在意小人兄弟此前的无礼之处,小人也是怕公主殿下涉世未深遇到心怀叵测之人”
“希望先生您能念着公主殿下对您的照拂之情,将公主殿下救出公主殿下命苦,大夏步步紧逼中原,为了稳固草原形势,公主殿下原本是明年要和金帐大王子拓跋远哥和亲的,草原苦寒,蛮子凶残,公主自然不愿,这次来草原名义上是偷偷溜出来的,实则是太后和官家不忍,故意让公主殿下趁着和亲之前出城散心的”
“出城之后,公主没有去江南繁华之地,而是非要来草原看看那拓跋远哥是个什么样人,我们将消息传回宫中,宫中也以为是个让公主熟悉草原的机会,就暗暗叮嘱我们兄弟二人保护公主安全去草原看看,不曾想不曾想”
护卫阿二说道这儿,一脸的懊恼,疼痛与自则混合在一起,面孔极其难看,一时间话也无法说出了。
”不曾想怎么了?出了什么意外?”许年在心下对年轻的赵公子心生怜意的同时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