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熙三年学子做石中羽箭一诗,再过癸未地木室,作诗文者,赵德秀!”
“路青山、晚谕雪经六门岔口,与雍熙三年学子错开。”
“怎么样,秦兄,这文海大阵你我可是都去过的,只要在阵中错开,那么在此相遇的机会便是极即便路晚二人已经通关过两次文海大阵,也不可能就恰好和新人们走上一条路,这一错开,怕就是永远错开了。”
端木赐和秦千仞的汇报声刚刚过去,便听得金玉勒笑哈哈的话语声传来,“只要是这几人能在大阵中待的时间够长,那就定然能让路、晚两人放弃追踪,毕竟他们也知道阵中相遇偶然性极大,这样的话,秦兄,我看我是有机会的赢得。”
“别笑得太早,你就这么笃定这五个新晋学子有这般急智?就算他们有这即兴创作的本事,他们也能一条心一直走下去么?我可听说他们五个人却是份属四组。”听了金玉勒半是调侃、半是挤兑的话,秦川景也不着急,因为在他看来,要达到金玉勒所言的状态,要求极为苛刻,对于强调急智且五个身份不同的人而言成功的几率几近于无。
“雍熙三年学子进入乙亥玄水石室,舟小渔做春雨一诗通过。”
“路、晚二人破开三间石室,位置与新晋学子拉开,相距十五丈。”
“雍熙三年学子进入丙戌地土石室,桑奕奕作禾下土一诗通过”
“路、晚二人破开第五间石室,位置与新晋学子拉开,相距三十五丈”
端木赐和秦千仞的汇报声不时传来,秦川景秦教谕的脸色也越发阴沉下去,因为路、晚二人虽然在阵中行走自如,进展顺利,但是他们离五个新人学子越来越远,事情正向着金玉勒所言的情况发展。
“秦兄,你看看这个。”这时,有一名学子将一册书卷递过,金玉勒在略略翻看之后,笑眯眯的将其递给了秦川景。
“哼。”
秦川景接过只看了几页,却已然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这书册掷于书案上。
原来这书册中所记载的是阵中五名学子在书院进学以来的课业情况,其中有身世背景、有神书功法,当然也有修行上和生活上的,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最让秦川景感到不忿的便是其中所载讲述学子许年在陶朱台上课时所展现出来的高超诗词天赋。
他这不忿自然不是对许年这一个小小的学子而来,而是恼怒与金玉勒的有意设计,不过虽是如此,在赌约已定的情况下他也是不屑于反悔。更何况,诗词天赋即便高超也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尤其是这在充满紧迫感的文海阵法之中。
“已经第六天了,许大哥还在试炼山谷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今日秋风席卷中州颇有些萧瑟,元一书院处在半山腰中更是比山下冷上许多,不过甲组的四位成员还是聚在了此处。
此刻的他们早就换上了书院常服,明理堂外还有不少学子在等待,其中便有许年好友赫连十九,赫连十九是丙组中人,首席为桑闲闲,说起来这还是桑奕奕所挑选的。
对于在讲堂外还有成员未出山谷的学子而言,用等待一词或许有些不准确,因为等待是希望某人或某事的到来,而对于他们而言,只要组内成员能够在山谷中待得够久,那么得到学分的几率就越高,即是没有再得学分,也有试炼七天不被淘汰奖励减半的惩罚。
“许兄的修为和文才都是同年中顶尖的存在,若是许兄都被淘汰,那我们这些新人学子怕不是要全军覆没了。”李思故对现下的情况很是乐观,当然也可能是在稳定组内同年的心境。
“刚才我打听了消息,咱们雍熙三年一百同年中,只有许兄、赵德秀、桑家姐妹和舟小渔五人还在试炼山谷中,这试炼的淘汰率很是惊人啊。”
潘德璋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扫了一眼又道,“还有雍熙元年学子仅剩十二人、雍熙二年学子仅剩十人,带上咱们的五位同年,试炼山谷中还有二十七位学子,这淘汰率前所未有啊。”
“今次是第一次三期学子共同参与试炼,出现这种情况可能也是书院先生们未曾料到的。”
“这应该就是强者通吃的状况,相信以后肯定会有所改变,修为境界差了许多,但咱们同年中依旧有五人还在支撑,如此看来”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中,明理堂外的学子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其中无论来去都是心系于谷内同组成员或者同期同年的身上这样的一幕也同样发生在修德讲堂和敏知讲堂外,只不过那两处讲堂中多了许多关于路青山和晚谕雪两人的讨论。
水行石室中有水的存在,木行石室中偶尔有食物资源,金行石室有偶有符兵,火行石室则是偶尔能发现火把蜡烛等照明工具,土行石室则最为安全,时间限制最为宽松适合修整。
这些都是两天多来,许年五人在谷中所总结出来的经验,不仅如此在共同相处中,众人虽有黑衣加身,面具变声,但五人的身份在彼此之间全然不再是秘密,所差的仅仅是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这一点从桑奕奕对待倨傲学子态度也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