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这可是中州千织坊出品,绝对的精品,至少价值三十两”看着面前如数家珍唾沫横飞、还要继续讲下去的年轻讲郎,许年微微迟疑道:
“先生,不需要先验过弟子的号牌么?”
“呃不用不用,元一榜上第一仙么,我认得、认得,你题字用的那提斗笔还是我用三十两银子采买的呐”年轻讲郎声音一滞,嘴上说着不用却还是伸手接过少年递过的木牌仔细查看了一番。
许年并未见过这位讲郎,而这位年轻的讲郎显然也是一次见许年。
“唔,没错、没错,我就说我认得吧。来小师弟,这儿还有许多好东西呐,都比其他系的好,最差的也得贵上五两纹银”年轻讲郎口中话语洪亮且不停,边说着边又提起一个竹箱要介绍起来。
这厢发放的物事不是上有金灿灿的华贵黄色便是浮现清濛濛的符文光泽,和别处的朴实无华相比已然迥异,若是闷声发大财自己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毫不遮掩的出声与别系比较,这不是裸的在吸引仇恨么!
果然,随着年轻讲郎口无遮拦的话传出,伴着那奇异莫名尴尬无比的目光而来的,是一句冷冷刺人的话:
“外物奢华不过徒增安逸享乐之堕念,吾等进学当心无旁骛专研神书典籍,如此方有一丝破境之机,尔满嘴不离黄白之物,铜臭之味甚是熏人!哼!余莫莫,名如其人!近百讲郎你不愧是最末之末!”
“你!”
年轻讲郎高昂的兴致沙石被尽数浇灭,话声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