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厅的中式糕点长桌旁,纪由乃正端着餐盘,一边将糕点夹入自己的瓷盘,一边用嘴直接咬住糕点,就往嘴里咽,她饿坏了。
而宫司屿,始终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双手抱臂,谢绝女人靠近,眼睛凝在纪由乃身上,仿佛她狼吞虎咽的样子,都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白斐然尤恩他们呢?”
“全都帮忙一起去找人了,再找不到,就要报警了,只是现在宾客众多,防止发生混乱,造成不好的舆论,暂时不能闹出大动静。”
宫司屿抱臂,靠在长桌旁,见纪由乃吃到了嘴边,忙伸过手,宠溺的替她擦了擦嘴角。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有啊!水晶糕和桂花糕都快没了,不快点吃一会儿准被人拿了。”
“……”
伴娘团和伴郎团都帮忙一起找人去了。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失踪了六个人。
二叔妻子潘芝。
二叔女儿宮惜颜。
三叔妻子池珍。
三叔公夫人淑惠老太太。
三叔公的二儿媳柳絮。
四姑奶奶宫锦绣。
纪由乃咀嚼了片刻,喝了口果汁咽下后,放下糕点瓷盘,凑近宫司屿,窃窃私语道:“都已经失踪这么久了,你觉得人还会活着吗?魇魔杀了尤恩的母亲,那东西会对其他人手下留情?何况权姬是冲着我俩来的,尤恩说,她是个毒妇,我感觉不太好。”
闻言,宫司屿没说话。
只是眼底深处的薄情冷意,让纪由乃暗惊。
就仿佛失踪的人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他冷极了,也绝情极了,这种目光,让她有些陌生,又觉得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宫司屿,准确的讲,是他灵魂深处帝司复苏之后,真正的他,觉醒了。
“你说实话,如果这些人今天都因我们而死,怎么办?”
“不怎么办,凶杀是警察的事,若都死了,也就是杀鸡儆猴,做给我们看罢了,我只要确保你和爷爷的安全,其他人,死就死了,与我无关。”
宫司屿幽邃的凤眸底满是不近人情的冷漠,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残忍。
听完宫司屿的话,纪由乃“啧啧”叹息,拍了拍宫司屿的肩膀,娇娆浅笑,“我这是嫁了个怎样泯灭人性的老公啊,好可怕哦,竟然对自己家人如此薄情,他们听了,该伤心了。”
“少装蒜,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宫司屿笑了,薄唇弯起,点了点纪由乃的脑门。
“二叔三叔都是沈曼青那边的人,宮惜颜之前没少给我们添堵,宫锦绣是沈家人,三叔公股东大会时临阵倒戈,将董事会主席的票投给了宮司懿,我有个优点,喜欢记仇,没对付他们已经是网开一面,他们女眷的死活,关我们什么事,没有义务管,自然无须多管闲事。”
宫司屿微沉喑哑的声音回响在纪由乃耳边。
而就在这时。
晚宴厅不远处突然一阵响动骚乱,似是出了什么事。
同时吸引了纪由乃和宫司屿的注意。
“那里怎么了?好像吵起来了。”
“去看看。”
宫司屿牵着纪由乃的小手,径自朝不远处走去。
“你们酒店怎么回事?还不去查查天花板上到底是什么东西漏了!都滴到多少人了!脏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原来,是在一片区域内,有十几名宾客的衣服、头、脸上或是酒杯中,都被滴到了不明液体。
只是现场为了烘托浪漫唯美的氛围,光线并不亮,所以无法确定液体是什么东西。
“抱歉,各位,你们也看到了,目前天花板上都是装饰用的鲜花吊篮,要确认是什么东西,恐怕要等晚宴结束后才能……”
“那就开灯啊!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开灯的话就要去请示今晚婚宴的主办方人员,我们做不了……”
不等为难的酒店经理说完。
宫司屿和纪由乃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
“出了什么事。”
宫司屿面容冷沉,身上透着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慑人寒意,紧紧牵着自己新婚娇妻的手不放,锐利冰冷的扫视一圈,问询道。
他的出现,让原本态度恶劣的几名宾客,瞬间闭嘴,不敢吱声。
“宫总,夫人,是这样,不断有贵宾反应场地顶部疑似有不明深色液体泄漏,让我们把这区域的吊顶装饰全都去下来确认,或者是开灯查明情况,正准备找人去和您说呢……这,您就来了。”
“液体?什么液体?”
纪由乃闻言,狐疑的环顾四周,见身旁有个女人,正在不断拿纸巾擦拭自己的脸颊,随问她拿来了沾有不明液体的纸巾,凑在鼻间嗅了嗅。
期间,宫司屿冷冷准允道:“开大灯。”
酒店经理一得到允许,立刻就派人去开灯了。
一万平房的宴会厅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