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回宫家祖宅的第四天。
案情还在进一步调查。
可宫家的后天的祭祖仪式却不能延误。
尽管宫家人都沉浸在悲伤和恐慌的气氛中,但一大家子都忙忙碌碌,因为宗祠祭祖仪式要准备很多的用品,家里的女眷都忙里忙外的进行采购。
中午,清心斋,宫家齐聚一堂,五桌人,都在一起用餐。
宫司屿感冒不见好,有些加重,脸色苍白,咳嗽不断,总是发低烧,因为发烧头疼,他晚上睡不好,只有纪由乃拿安神的精油替他按摩太阳穴,才能勉强小睡一会儿。
父亲没了,他嘴上不说,也未表现出任何悲伤的情绪。
可纪由乃知道,他是自责的。
预知了自己父亲的死亡,却无法改变这一切,他很自责。
清心斋中,没了前几日的欢声笑语,气氛多少有些压抑。
同时,纪由乃也注意到。
宮司懿和他母亲没来,那个一直跟在宮司懿身边的黑衣男人,也不在。
正想着他们怎么没出现时。
“曹操”就来了。
还带着好几名刑警,金陵市刑警队长苏醒也在。
各个神情严肃,入门就锐利的看向宫司屿他们这。
而宮司懿刚巧走在最前面,脸上浮现着得意,却未笑,很是欠揍。
“苏队长,视频里的就是他们,三更半夜闯入案发现场,和宫司屿一起,他们肯定是去毁灭杀害我爸的证据的!抓他们!一伙的!”
整个清心斋,顿时鸦雀无声。
齐齐看向了纪由乃、宫司屿,又不明白的望住门口的一群刑警。
老爷子宫铭毅身子才好一些,丧子之痛,让他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
很显然,老爷子不喜欢宮司懿,一听他进门就将矛头指向宫司屿和自己的孙媳妇儿,盛怒之下,摔了饭碗,“你还嫌事不够多是吗!自打你回祖宅,就没好事发生过!”
沈曼青昨日心脏病犯了,今天脸色蜡白如纸,一听宫铭毅提及自己亲儿子惨死,她红了眼,又开始抽泣,家中儿媳,还有宫铭毅的四妹宫锦绣忙上前安慰,替她顺气。
整个清心斋,顿时乌烟瘴气。
宮司懿被宫铭毅的话激怒了,咬牙切齿,目光阴鹜。
“爷爷不觉得偏心吗?我指认我哥是杀害我爸的凶手,难道就不行?我拍到了证据!”
一听宮司懿说,拍到了证据。
纪由乃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证据?
结果,就见苏醒队长一脸严肃深沉的走向了她和宫司屿,又看了眼姬如尘和另一桌的宫尤恩。
手里,拿着一部黑色录像机。
“大少爷,纪小姐,我这里有一段录像,录像中显示,昨晚深夜十一点,你们两个,还有旁边这位先生,以及一名叫宫尤恩的美籍华裔,一起偷偷潜入了第一凶杀现场,你们能否解释一下,是去做什么的?”
苏醒队长话一出口。
其余的宫家人,包括宫铭毅在内,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宫司屿和纪由乃。
一副,好像他们有可能真的是凶手的样子。
场面一度对宫司屿极为不利。
宫司屿面色幽寒阴郁,瞳孔无温,难掩病色。
低沉轻咳几声,眉头紧蹙,满脸都是疲倦之色,却依旧俊美邪冷,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宫司屿不语,只是眸光冰冷异常。
纪由乃心疼,都病成这样了,还来找事儿。
视频?什么视频?昨晚上他们被人拍了?
宫司屿爷爷不敢置信,心急如焚的看向自己大孙子。
“司屿啊,怎么回事?”
“爷爷,没事,我自己解决。”宫司屿捂住胸口,看来是咳得肺疼,难掩痛色,冰冷无温的抬眸,凤眸细眯,气势慑人阴郁的看向苏醒队长,讥讽嗤笑道,“说我是凶手就算了,还说我们都是一伙的,污蔑也要靠脑子,宮司懿,你有脑子吗?你针对我针对的太明显,破绽百出,前后矛盾,我若是想去毁灭证据,又何必带着这么多人?连二叔公的孙子也要带去?”
宫司屿冷静理智的令人发指,仿佛宮司懿的栽赃,在他看来,如同儿戏。
“未必,也可能是利用二叔公的孙子,带他一起去,再趁机偷偷毁掉证据,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宮司懿阴鹜冷冷的盯着宫司屿。
“好可惜哦,宮司懿,可能你要失望了,我们昨晚去潇湘院,非但没毁什么证据,还找到了警察遗漏的一个重要线索,还拍了视频,正想着下午去交给苏醒队长,没想到,你倒是带着他上门来了。”
纪由乃一边悠哉的说着,一边从宫司屿大衣口袋中,拿出宫司屿的手机,触屏解锁,将手机递给了苏醒大队长。
“宫爸爸死亡的那张架子床下,就是凶手藏匿的地方,有躺痕,有脚印,痕迹还在,找人去现场勘查就行,我们昨晚上就是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