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山中夜微凉。
窗外月光皎洁,凉风习习。
晚上热闹了一阵,大家就都各回各房休息去了。
新入住庄园的住客:烛龙、饕餮和犼。
也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在非常热心的阿骨,第N次教他们正确使用生活用品以及洗漱用具,以及科普生活常识后,那三只上古洪荒时期的凶兽,总算没再添乱,正常了点。
当归的内伤迟迟未见好,面容枯槁苍白,食不下咽,时而高烧不退,时而体寒发冷,一直迷迷糊糊,明明很痛苦,可他似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就一直硬扛着不说。
姬如尘为此极为不悦,可更多的是隐隐的担忧。
但他们之中没有人精通医术,更别说是精通咒术的医者了。
“明早我要回一趟冥界,届时请冥府司神医局的华清老爷子来给当归看看,这普通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求他们帮忙了。”
当归的房间里。
床上,盖了三条羽绒被还冷得发抖的当归,看起来虚弱至极,蜷缩在被子中,瑟瑟发抖,唇色发紫,看起来很不好。
纪由乃也很担心。
因为,以当归的能耐,他早该恢复了。
纪由乃说话时,姬如尘一边听着,一边解开了绣梅的黑色衬衫纽扣,褪去,将被子掀开一个角,躺进了当归的被窝,伸手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搂进怀里,掖好被子,确保密不透风,暖着他的身子。
“小孩,你出去时帮忙把门带上,今晚我陪他,有事我喊你。”
“好。”
一边答应着,纪由乃一边走到门口,悄然的打开了房间内的中央空调,调高温度,然后默默的拿出手机,拍下了姬如尘紧拥当归的唯美画面,然后无声无息的关门,溜了。
真好,好像身边的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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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具格调的欧式书房内。
晚上十点。
宫司屿还未睡,坐在书桌后的皮质转椅中,正在查阅跨国合资项目的合约书。
而他的怀里,纪由乃正拿着手机,坐在他的腿上,晃悠着白嫩的脚丫,光着一双漫画腿,靠着他的胸口,玩着手机。
“宫司屿,有梆硬的东西硌着我了!”
纪由乃扭动了一番,想换个舒服的坐姿,却被宫司屿阻止,一手环住勒紧她的腰际,深吸一口气,喑哑低沉的嗓音透着忍耐。
“明知我对你没抵抗力,你还老在我怀里乱动。”
宫司屿冷哼,手掌轻抚着纪由乃的脸颊,往怀里扣去。
“安分点,等我处理完工作,抱你回房睡。”
偏偏,纪由乃似故意的,靠在宫司屿的肩膀处,轻轻舔了一口他微动的喉结,微凉的小手还往宫司屿的睡衣中伸去,抱住了他结实有力的窄腰。
这若有若无的撩拨,顿时让宫司屿再也无心工作。
深邃眸光愈渐加深,倏地放下钢笔,抱起纪由乃,大步流星离开书房,回到卧室,将门反锁,将纪由乃扔床上。
邪肆俊魅冷笑勾唇,“你今晚上别想睡了。”
“爸爸我错了。”
“叫老公都没用。”
激烈而狠猛的堵住纪由乃的小嘴,窗外夜幕很深,室内纵情旖旎,伴随着阵阵动静声音传出,场面令人浮想联翩,面红耳赤。
一夜温存,翻云覆雨。
直至酣畅淋漓,宫司屿才紧拥半昏半醒的纪由乃满足睡去。
十指紧扣,即便熟睡,也不愿放开她的手。
不离开,不舍弃。
生死不离,患难与共。
这便是他向往和纪由乃一起共同创造的美好生活。
虽无法归于平淡。
可宫司屿不得不承认。
随着家里越来越热闹,他甚至感受到了从前勾心斗角豪门生活中永远不敢奢望的幸福。
即便他嘴上不承认。
可白斐然、流云、当归,就连那姬如尘,都被他当做自己人看待。
一家子人,养了一大群“宠物”。
也是够奇特的了。
当然,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风雨灾难,总会不期而至,就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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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范无救相当的守时。
刚好到了用早餐的时间,他出现在了纪由乃和宫司屿家庄园的门口,还直接被请进了门。
恰巧在二楼碰到了精神抖擞,刚刚起床,披着睡袍在餐厅喝咖啡,听华尔街股市新闻的宫司屿,他一脸满足,虽神情冷淡,可看得出,心情不错。
长餐桌四周,还坐着好几个人和“非人物种”。
面无表情的白斐然,一脸睡意头发如鸡窝的流云,喂墨黑吃生鱼片的墨白,正在学用筷子的烛龙,狼吞虎咽像饿死鬼的饕餮。
抢了阿骨头颅骨的犼,正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