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乃,以后有空,跟阿萝去无量山,我带你去看看那些跪着给我磕头的千年大粽子,这些活死人,根本连那些千年红毛僵尸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弱!也就模样吓唬人。” 阿萝并非轻敌,而是有足够的资本狂妄。 手握从中世纪骑兵雕像手里抢来的银剑。 一挥剑,就又有一活死人的头颅,连着脖子,被阿萝砍下,滚落到了纪由乃的脚边。 纪由乃当球似的将脚边还在眨眼的头颅踢开。 沉浸在黑暗中,美眸噙笑。 “好啊,如果能活到中元节之后,我一定和你去看看你口中的无量山是什么样子的。” 宫司屿拽住裹着温妤身子的厚实被子一脚,拖着昏迷的温妤靠近纪由乃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句让他胸口抽疼,发闷的话。 宫司屿和封锦玄。 一个拽着温妤裹身的被子角,一个揪住祝津的裤脚管。 他们齐齐拖行昏迷不醒的二人。 入眼就见,还能闻见回响的庄园一楼大厅,遍地活死人的残肢躯体,身首异处。 阿萝反应灵敏,举着银剑,跃起到了封锦玄的身后,挥剑砍向了一个正朝着封锦玄背后冲来的活死人。 感觉到危险临近的封锦玄。 却只是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的清冷抹去了沾染在他脸颊上的血珠。 一副阿萝负责杀人,他负责观赏。 看似需要保护,实则深藏不露高深莫测的模样。 纪由乃和阿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击杀了多少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 只是发现,随后,整个庄园都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 没有新的活死人再冒出攻击他们。 见即,阿萝跑到了紧锁封死的庄园大门口,开始暴力毁门! 而封锦玄,拖行着祝津的身体,手提银色密码箱,冷不丁的出现在阿萝身后,清冷提醒:“傻气,这门有锁,毁锁即开,这门是钛钢合金制的,你这么拆,得拆到什么时候?” 阿萝并不知道钛钢合金是什么东西。 自小在廖无人烟的神秘无量山长大,她本就不懂这些。 呆萌的点点头,一脸很佩服的看着封锦玄。 “还是阿玄聪明,那……不拆门!” 话落,“哐当”一声,徒手把价值百万的防盗锁给毁了。 宫司屿走到纪由乃面前的时候,纪由乃赫然惊觉,他耳朵内的布块不见了。 心口一窒,紧张的抓住宫司屿的手腕。 “你堵耳朵的呢?我不是说,不能听笛声吗?”顿了顿,大惊失色,又发现了奇怪之处,上下打量宫司屿,“你……你听到了笛音,没事吗?” 纪由乃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从冥界武器库里拿出来的黑笛有多可怕,纪由乃已经试过很多次了,除了路星泽和阿萝,目前为止,无人能承受得住这笛音的威力! 宫司屿竟没事? 凤眸弯起,邪性勾笑,温柔的替纪由乃擦去了脸上的血污,宫司屿倾身垂首,吻了吻纪由乃的唇。 “估摸着是我天生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你那笛音,对我没什么用。” 宫司屿深邃闪烁的迷人眸子,浸着自豪,浸着情深。 “我今天终于大开眼界见到我家心肝的厉害了,这种被自己女人保护的感觉,似乎也是不错的,真好。” 纪由乃的注意力全在宫司屿的身上。 怔了怔,才发现异常。 “那个孩子呢?” 一提及小冰,宫司屿的眸子冷了冷。 “终究是对待孩童的同理心,让我们轻易的相信了一个小孩,他有问题,跑了。” 同理心,设身处地的理解,心理换位,将心比心,并非同情心。 庄园巨大的拱形扇门被阿萝破开。 封锦玄听到了宫司屿和纪由乃的对话。 旋即插了一句:“纪小姐,我方才在后面时,见到那孩子混乱中,阴险的拔出了塞在司屿耳中的布条,还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刺进了司屿的后背,目前还无法得知那银针是何物,只有等我们回去,让司屿做详细检查,才能寻找端倪了。” 一听宫司屿有可能受伤。 纪由乃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早知孩子有古怪,可就是因为那一句“他是孤儿”,让她突然软了心。 纪由乃有那么一刻。 恨透了自己的心软,她还是不够绝,对待一个孩子,她还是留情了。 这个留情的后果! 如果是害得宫司屿受伤,或是出了其他什么事! 那么,纪由乃是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的。 暗自握拳,纪由乃见宫司屿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抱温妤,只是拽着裹住她身子,用绳捆住的被子一角,在拖行她。 旋即一副男友力max的弯腰,细臂伸出,亲自将温妤抱起。 既然宫司屿不愿意碰温妤,那她来抱着温妤好了。 接着,就见宫司屿邪气一笑。 “心肝,你抱温妤的样子真帅,回头也这么抱我试试?” 纪由乃美眸圆睁,这男人,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她这么做是为了谁? “事不迟疑,先走!你俩别打情骂俏了。” 封锦玄无奈,出声。 随后,一行人飞快的朝着庄园不远处的直升机升降坪跑去。 与此同时,漆黑一片,残肢断手遍地血腥的庄园中,阴暗隐蔽的二楼一处房间内。 外形如同六七岁孩童的男孩,目光阴险幽暗的站在窗口前,看着楼下朝着直升机逃去的一行人。 他的脸上,凝着古怪可怕的阴笑。 突然间,随着骨骼咯吱移位作响,男孩的面容开始扭曲,开始改变。 他的四肢,开始生长,开始延伸。 很快,本是男孩的人,诡异的变成了一个身高和成人完全一样的男人。 尖嘴猴腮,面容畸瘦,他肌肤惨白不似活人,眼圈青黑,如同一个中毒已深无药可救,面容可怕其貌不扬的人。 他的身后,是一群并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