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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闪一边去!”一名官差看到一个穿着破烂,浑身脏臭的乞丐向这边走来,似是还要乞讨,于是连忙上前呵斥,不开眼的东西,可不能让其冲撞了大人。
顾诚玉闻声看了过去,见是一名官差对着一位年长的乞丐连番呵斥,期间还推搡了两下。
乞丐似是浑身没了力气,被推之后一个踉跄,就要栽倒在地。
“住手!”顾诚玉连忙呵止,这乞丐年岁已大,呵斥一声令其离去便可,上去推搡就有些不妥了。
老乞丐一个踉跄已经摔倒在地,他对官差十分惧怕,浑身颤抖着,看向了呵止官差的顾诚玉。
顾诚玉亦是朝他看了过去,见对方满头银丝,面容在凌乱的发丝遮掩下,看得并不真切。
只是那双明亮的眸子,让顾诚玉突然心生疑窦。
他沉吟片刻,于是迈步朝着老乞丐走来。
“这位老伯,你无事吧?”顾诚玉边说,边要上前搀扶老乞丐。
“大人,怎敢劳您动手?让卑职来便是!”一旁站着的官差见顾诚玉亲自去搀扶老乞丐,不由得脸上讪讪的。
适才他见这老乞丐要冲撞顾诚玉,这才上前推搡阻拦。其实他也是一番好意,似这等朝廷命官,一向自命清高。
若是怪罪下来,这老乞丐免不了要受罚。因此他下了狠手,这才推搡了一下,好让其避开,不致惹了大人不快。
谁知老乞丐身子孱弱,他这一推便是摔倒在地。而现下顾大人却又如此和颜悦色,这恶人倒是由他来做了。
顾诚玉抓起老乞丐的臂膀,刚一使力,便觉得手掌之下的手臂坚硬如铁,其中脉搏旺盛有力,他不由得双眼一凝。
老乞丐本想避过顾诚玉伸过来的手掌,可无奈顾诚玉动作太快,他还未来得及抽身,便被顾诚玉一把抓住。他知顾诚玉已然识破他的计谋,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老乞丐眼中凶光大露,右手一翻,一把匕首便出现在了手掌之上。
顾诚玉只觉一道银光在眼前一晃,他连忙一脚踹开身旁的官差。一手扭动老乞丐被抓住的手臂往前一推,耳旁便传来一声脆响。
老乞丐一声闷哼,右手腕被左臂一撞,手中的匕首便掉落在了地上。
此人左手臂不被顾诚玉扭断,其手臂上的皮肉还被匕首划出了一道口子,瞬间便鲜血淋漓。
老乞丐见事情败露,也不管左手伤势如何,手腕一翻,再次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针,朝着顾诚玉面门刺了过来。
顾诚玉冷哼一声,身子一避,并飞起一脚,揣在了老乞丐的胸口处。
这银针极细,疑似郎中针灸所用。只是这银针的前端却在初阳之下闪着黑色的幽光,顾诚玉知道,那是淬了毒的缘故。
老乞丐立时便口吐鲜血,可想而知,这一脚顾诚玉是用了多大的气力。
说来话长,但这一番动作却只是一瞬。茗砚见此处有异动,于是连忙抽出剑身,飞奔上前。
身旁那名官差被此情此景给吓得呆愣在了当场,等回过神来,便发现老乞丐已经被顾诚玉给踹翻在地。
“快!快来人,有人行刺大人!”
顾诚玉径直上前卸了老乞丐的下巴,又将匕首和银针踢得在了一旁,才命人上前将此人给捆住。
刚才顾诚玉那一脚将此人踢得晕了过去,此刻也不怕老乞丐逃脱。
等将此人五花大绑之后,他上前一步,扯住了此人的头发,细细打量了一眼,“周元从?”
......
鹅毛大雪如片片芦花飘然旋转,洋洋洒洒,所过之处,皆是它的领土。
入目一片银装素裹,如此冰天雪地,却有车队在风雪中疾行。
“大人!前方便是玉和关了!”一名身穿蓑衣的汉子揉了揉被冻僵的手,即便双手已经冷得没了知觉,却也不敢放开手中的缰绳。
马车内虽燃着一盆炭火,而风却不时从垂挂着的门帘处偷偷灌进来。
尹坤咳嗽了一声,“便是要到了,也不可大意,还是行得慢些稳妥。”
赶车之人连忙应下,看着前头高高的城楼,更是小心地驱赶着马车。
尹坤五日前便到了临近边关的丰庆府,恰逢当地知府率官员出来迎接。对方非要留他住上两日,因盛情难却,再者他也想在丰庆府多打听一些边关之事,便耽误了三日。
谁知,这里气候恶劣,比起京城来更加苦寒。前两日他启程之时,却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他坐在马车内赶路,已然感染风寒。
此时不免想起了顾诚玉所送的马车,那马车便是用木门造就,内里空间不小,布置得几位舒适。
只可惜他嫌这马车太过招人眼,于是便将之留在了京城。现在想来,小师弟还是深谋远虑啊!
“咳咳!”此次出来,也不知京城如何了,皇上身子未愈,也不知他要调查到几时才能回京。
边关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此时尹坤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