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参与其中,本宫绝不会放过他,必然要严惩,咱们大衍朝容不得卖国贼!”太子眉宇紧皱,对着顾诚玉郑重地说道。
顾诚玉脸色稍霁,看来太子还是有分寸的。
“张朔在牢中自尽,那看守大牢的狱卒呢?为何没有对张朔严加看管?且下官听闻之前张朔好像对此事还十分茫然,这入了大牢,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还为首辅大人澄清,这变故不可谓不快。”
张朔如果之前不知情的话,那肯定是来不及布置后手的。肯定有人将消息传递给了身在大理寺的张朔,且此人与张朔是敌不是友。
“下官以为,大理寺有奸细,此人肯定与大兴有勾结。”
顾诚玉没直接说是夏清使的手段,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明是夏清。
他这么说,只会让太子以为他要公报私仇。
因为他与夏清不睦之事,朝中大臣皆有所耳闻。
太子看了顾诚玉一眼,随后点了点头,不管张朔是否是勾结外邦的主谋,那传递消息之人,必然与大兴扯不开关系。
“这件事必须严查,本宫会将此事交由匡大人去办。张朔在大理寺自尽,毕竟还是他的失职。你与夏首辅的关系,朝中都知晓,此事本宫就不适宜交由你去办了,未免朝中有人参你公报私仇。”
太子将事儿挑开了说,这件事顾诚玉不宜插手,他也不会让顾诚玉插手。
顾诚玉点了点头,“因有此传言,那下官自当避嫌。其实下官与夏首辅也没什么矛盾,那都是以讹传讹。首辅大人之前指点过下官几句,就被乱传为看下官不顺眼,要置下官与死地,完全是无稽之谈。”
之前夏清对他下手,那都是暗地里的陷害。一位低品级的官员和当朝一品首辅,怎么看都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
平日里两人更不可能接触,他们最直接的矛盾大多来自于闵峰。因为他挡了闵峰的路,夏清自然要铲除他,好给他弟子让路。
当然,怕他成长起来,最后与之对抗,也算其中一个因素。
总之为了弟子的前程,为了怕顾诚玉成长起来,威胁到他自己的地位。
夏清对顾诚玉,自然是欲除之而后快!
虽说各自心里有数,但明面上顾诚玉见到夏清还是毕恭毕敬的。夏清对顾诚玉虽说爱答不理,可也没当面为难。
人家毕竟是首辅大人,当面过不去,未免有失风度。
所以,这种背地里进行的,顾诚玉完全可以睁着眼说瞎话。
太子有些惊讶,原本正端起茶碗的手顿了顿。他抽了抽嘴角,反正顾诚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以前也领教过。
不过,不管顾诚玉怎么解释,他也不可能将审讯夏清一事交给顾诚玉。
“这几日正逢国丧,此事还需缓一缓。本宫已经派了匡兆映严查此事,希望早日得出个结果来。不过,那刺客一事,你怎么看?本宫已经派人去查探这些人的踪迹,本宫觉得这些人多半是大兴派来的。”
“没想到对方已经闯入了这么多人,那些边关的将士,到底在干什么?”想起这事儿,太子还有些气愤。
今天他差点就命丧黄泉了,这么多禁卫军,竟然还让这些蛮夷闯入皇宫。
都已经敢打到皇宫里来了,可见闯进来的奸细必然不少。
顾诚玉闻言,便想起了大师兄。大师兄这两日怕是也要到边关了,只可惜大师兄走后没几日,皇上就驾崩了,也不知大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
“殿下,造反的那位周指挥使如何了?可有抓住?”顾诚玉觉得此人与黑衣人应该不是一伙的,就是不知道是哪路人马。
说起此人,太子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逃了!”
顾诚玉好生无语,那位辅国将军贺朝光不是说此人绝对跑不了吗?
“原本已经抓住此人,可谁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援兵,将此人给救走了。那些人武艺高强,绝不是泛泛之辈。”
太子也有些气闷,他早就听闻这辅国将军骁勇善战,就是在谋略上有些欠缺。
打起仗来,冲锋陷阵从不胆怯,唯独头脑简单,需要精明的副将和军师提点。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可有派人跟上?”顾诚玉有些焦急,若是能摸清楚这些人马的来路,那自然就能明白是哪路人马了。
“跟丢了!”太子再一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听说是那贺朝光亲自跟过去的。
其实他觉得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得还能有些线索。
顾诚玉叹了口气,他就知道。
他沉思片刻,才道:“殿下!如今全城戒严,但下官以为,还是要严密排查皇城周边的各家各户。比如西城和南城,那些地方鱼龙混杂,容易有不法之徒混入其中,或许会有所收获。”
“你是怀疑那些刺客会隐藏在皇城附近?”太子也思量了起来,行刺过后,要迅速撤退,这些人之前肯定是隐藏在京城的。
不然,怎么父皇刚刚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