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聚香楼的掌柜怎么也来了?”王家老爷对这身旁的两为富商问道。
这两人边摇头边道:“不知,也许是代表聚香楼的东家来的?你们也知道这聚香楼的东家神秘地很,说不得他这次也接到了帖子,这才让展掌柜代劳。”
“极有可能,没想到这钦差大人竟然连聚香楼都请得动。不过可惜那东家到现在还不肯露面,这算不算是驳了钦差的颜面?”
另一人有些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
其他两人闻言纷纷看向坐在上首的两位钦差,想看看聚香楼只派了一位掌柜过来,这两位是否会觉得颜面尽失
只可惜他们要失望了,因为他们发现两位钦差大人竟然还是笑容可掬,并没有一丝不悦,他们的心中顿时一沉。
之前接到帖子,他们就觉得今儿肯定是鸿门宴,不然将他们这些富商都聚集起来作甚?
联想到最近城门外的灾民和正在改道的江堤,如今再加上钦差们的态度,他们越发觉得今儿肯定讨不了好。
夏鸿基的脸色有些难看,聚香楼在各地都有分号,目前加起来约莫能有十家。近两年增加了有四家,窜起的速度极快,真能算得上是巨富了。
然而酒楼的东家却十分神秘,至今无人知晓那东家究竟是谁。前两年传出聚香楼的东家原本是个农户,可这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一个农户有这么大的能耐?可知在府城开一家酒楼需要多大的代价?
首先得有人脉,也就是官场上得有人撑腰。像聚香楼这么多的分号,背靠一个官员肯定是不够的,且品级还不能低。
其次还得和地痞们打好关系,虽说有人撑腰,但有些地痞很豁得出去,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隔三差五地来一趟,你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最后还有同行的竞争,就拿杭天府来说,一个府城酒楼不下十家,这还算是大的,小食肆不算。这么多酒楼相争,菜品自然无需多说,那些背后的阴损事儿也不少。
能屹立下来的,都是有些能耐的,不然早就让人挤兑地开不下去了。
夏氏自然也是有酒楼的,只是这两年被聚香楼压制得有些喘不过起来。还好聚香楼的菜品不便宜,再加上他们背后有夏首辅撑腰,否则还真就得关门大吉了。
不是没出过阴招,可人家精明得很。不但没踏入陷阱,他们夏氏还总是被反将一军。直至今日,他们也没沾上对方什么便宜。
因此两家若是碰到一起,那也是横眉竖眼,互看不顺眼。
展掌柜进得花厅,一眼便看到了自家主子,他面色如常,上前躬身行礼道:“聚香楼掌柜展故拜见诸位大人!”
胡茂深撇过头看了顾诚玉一眼,竟然请来了聚香楼的掌柜?
也不知今日的目的能否达成,胡茂深眉头紧皱,实则心里对顾诚玉的计划并不乐观。
“展掌柜姗姗来迟,可真是贵人事忙啊!”
等展掌柜与众人相互见了礼,刚坐下,就被夏鸿基给讥讽了一句。
原本夏鸿基一进来,那些商贾就和蜜蜂见了花儿似的扑了上来。谁想展掌柜一来,那些人又跟个墙头草似的,风一吹,东倒西歪。
夏鸿基见此情景,着实不爽,便是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咱们聚香楼每日宾客云集,本人忝为聚香楼掌柜,倒也确实不得闲。只不过钦差大人相请,我们东家莫敢不从。可他离杭天府太远,只得叫了老夫代表他向钦差大人致歉,等下次一定当面赔罪。”
展掌柜先将东家没来的原由解释了一遍,反正有个由头就成了。他们东家可不就坐在主位上呢么?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
“夏老爷似乎比老夫并没有早到多久,老夫刚才在路上,还看到您的马车就在老夫前头呢!”
展掌柜接着个更是冷笑一声,对于夏鸿基的讽刺直接出言反击。他有他家主子撑腰,怕什么夏首辅?
夏鸿基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说聚香楼宾客云集,不就是讥讽夏氏酒楼生意冷清?
这个展故不过是个掌柜罢了!竟然也敢出言不逊,他们夏氏可是名门望族,他一个小小的酒楼掌柜算什么东西?
顾诚玉坐在上首,将下头的动静尽收眼底。这还没开始呢!两人就互相别上了苗头。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这个夏鸿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未免对方找麻烦,看来他得给对方找点事儿做做。
“诸位!今日是金秋佳节,原本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只是本官与诸位大人初到江南,一直也无缘与各位见上一面。今儿就借着这个节日,咱们把酒言欢,好好畅饮一番。”
胡茂深作为品级最高的官员,自然得先说上两句场面话。
商人轻别离,只有在这样重要的节日,才能阖家团圆,平日里是很少能凑齐这么多人的。
因此顾诚玉特地将日子安排在今日,为的就是全部到场,否则他的银子要去哪里筹?
“钦差大人此言让吾等羞愧不已,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