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为诸位官员心中肯定都在疑惑太子中毒一事,谁知今儿竟然无人问津。怎么?诸位难道知道谁是凶手?还是说你们根本不关心太子的安危?”
在场官员的心肝随之颤了颤,他们哪里是不想问呐!他们是不敢啊!
虽说今日算是大喜事,但皇上全程都板着脸,太子更是随时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模样。大典又正在进行中,谁敢上去触这个霉头?
且这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眼前缺席的这几位,估计现在就被关在大理寺呢!
“皇上,太子乃是国之根本,日后江山的继承人。微臣及诸位官员岂敢不上心?微臣正要问,到底是谁如此猖狂,竟敢下毒与太子殿下。”
夏清首先出列,他看了眼盛怒中的皇上,揣测着皇上的真实用意。
不错,之前太子未清醒时,皇上每日担心自责不已,但也没表现地如此愤怒。
如今太子醒过来了,还顺利完成了立储大典,怎地皇上却更为暴怒了?
难道是因为三皇子吗?也许是三皇子做了什么让皇上不能容忍之事?
太子抿着苍白的唇,心思却不在朝堂之上。
他正奇怪不已,之前问过府里的郎中,说那毒酒乃是鹤顶红。
只是少量地抿一口,绝对不会危及性命。
且治理及时,绝不会留下什么后遗之症,可他今日却觉得身体比前两日还沉重了些许。
按理说前儿醒过来,身子应该比现在虚弱几分才对,可今日的精神明显不如前两日。
难道是刚才繁琐的礼节让他劳累过度所致?太子觉得这也极有可能。
等回去再让府里的郎中把把脉,这郎中可是他在坊间寻访的名医。
其医术了得,一些疑难杂症都难不倒对方。
他的身子必须调理好,否则日后成了老四那样的病体,真是得不偿失。
先不说能不能顺利登上皇位,就是太子之位坐不坐得稳,那都是两说。
“还能有谁?就是赵蕴那个孽障。他竟然为了太子之位,残害他的兄长,完全不顾手足之情,还弃江山社稷于不顾。如此狼子野心,此子天理难容。”
皇上怒不可遏,他没想到老三竟然这般胆大妄为。老三今日会残害同胞兄弟,那日后呢?
他不将皇位传给老三,老三会不会也要将他一起给谋害了?
皇上一直都知道老三有野心,心肠更是歹毒狠辣。
否则当年万雪年的事,老三怎么也得为他外祖求情几句吧?
但老三当时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且最后为了保全他自己,还逼万雪年自尽了。
他不追究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因为顾念父子情份,不想揭穿而已。
但从那时起,他就决定了,太子决不可能是老三。
没想到他的纵容让老三变本加厉,行事更无顾忌起来。
“什么?竟然是三皇子?可是查到了什么有力的罪证?”
夏清震惊不已,他看向大理寺卿匡兆映,等着对方解惑。
顾诚玉从后头看着夏清的即兴表演,不由心中腹诽,老狐狸!装给谁看呢?他能不知道这事儿?
“皇上!您说三皇子下毒谋害太子殿下,不知可有搜到什么罪证和人证?”
吏部尚书仲士泽出列,他对此表示质疑。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抓到三皇子谋害太子殿下的证据了?
他双眼满含深意地看向太子,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子虚乌有,此事必须得查清楚。
“怎么?你们还怀疑朕不成?朕能这么说,当然是经过一番查证的了。赵蕴乃是皇子,朕难道会轻率了事?”
皇上对仲士泽的话十分不满,若不是老三真的做了,他会如此震怒?
“昨儿晚上太子清醒过后,将此事禀报与朕,朕连夜命匡爱卿调查此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容抵赖?”
皇上扫了一眼下方的众臣,又将目光放在了大皇子身上。
“来人!将三皇子和两位人证带上来。”
顾诚玉挑眉,皇上这是要当面对峙了。看来皇上这次没打算为三皇子遮掩,必将狠狠处罚。
也对!谋害太子是大罪!若是这次饶过三皇子,那底下的皇子个个效仿,那又当如何?
这个太子不但当得提心吊胆,也没了什么威严。
太子可是储君,皇位的继承人。倘若下头的官员和皇子都不将其放在眼里,这影响的可是皇权。
卞笙荣瞥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太子,心中却在冷笑。
原来太子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呐!那些温良敦厚的传言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
他的目光与大皇子交汇,随即两人相视一笑。
三皇子自从昨晚被抓,并幽禁在府中过之后,就一直心怀忐忑到现在。
他知道立储大典肯定已经开始了,但昨晚父皇亲自下令将他关在府中,不得参加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