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许账房,你觉得品性如何?”
顾诚玉觉得许账房和丁账房的品性都还不错,他正好要需要纠察的人员,这两人对账本又精通,那还不如将两人给算上。
至于酒楼的账房,另选虽然不容易,但也不难办到。
“小人觉得此人虽然刻板,但是品行端正,账簿也做得不错。”丁账房觉得机会来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他还没找着活计吧?你让他愿意的话,明儿辰时过来见我。”
纠察的事他还没想好,酒楼的掌柜和账房都要找人,顾诚玉觉得还是缓缓再说。
顾诚玉摆摆手,让丁账房先回去,他还要等茗墨回来复命。
丁账房犹豫了片刻,斟酌了语句说道:“东家可是觉得邢掌柜是被人给骗了?”
顾诚玉做得如此明显,丁账房能看出来并不意外。
“只是怀疑。”
丁账房见顾诚玉不想多说,于是点了点头,“那小人就先告退了,明儿叫许账房来您府上。”
让茗砚先将邢洋带去另一个院子看管,他在书房继续看书等茗墨回来。
“大人!”茗墨看着书房内还有烛光,就知道大人还没睡。
顾诚玉看了一眼茗墨的脸色,就知道此事进展得并不顺利。
“人可有带来?”顾诚玉估摸着时间,应该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了。
茗墨摇头,“应该是跑了。小的带人进了邢掌柜说的那家院子,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都没人开。带人翻了院墙进去,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人。一些女子的衣物倒是在,只是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空了,其他值钱的东西也没了。”
顾诚玉皱眉,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后来小人找到了大有,他带着咱们去了府城的两个大赌坊,还是没有找到人。”
茗墨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尴尬,“那两家青楼咱们也去问过了,大有找了老鸨问的,说是没见着这样的人。”
顾诚玉起身踱步,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按照丁账房和邢洋自己说的,那杨氏的弟弟认识的人肯定不少。既然这些赌坊和青楼里没有,会不会和杨氏一起跑路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若是那杨氏心里没鬼那她为何要跑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明日留几个人下来打探一下杨氏和他弟弟的事,我怀疑这杨氏就是别人派来的。接近邢掌柜当然是为了聚香楼,此人的目的不纯。”
顾诚玉想趁着还在靖原府时,就将此人揪出来。不然他回了京城,那人再使绊子,顾诚玉也是鞭长莫及、
再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谁知道下次对方又会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不过,杨氏的消息可真灵通。他将邢洋抓来可没多久,那杨氏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还是说酒楼里的伙计有杨氏的眼线?这也不是不可能。背后那人的目的是不是为了酒楼来的,那也有待商榷。
也有可能是知道了酒楼的真正东家,冲自己来的,这些都无从知晓。
一夜转瞬即逝,顾诚玉依旧保持着早上起来练字的习惯。
“瑾瑜!”朱庞的声音由远及近,顾诚玉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你倒是起得早!”
朱庞进了顾诚玉的内书房,见顾诚玉已经练了满满两张纸,不由得撇了撇嘴。
“你每天都重复一件事,不觉得厌烦吗?”
他一屁股坐在了圈椅上,百无聊赖地看向顾诚玉。
“为什么会厌烦?你每天吃饭喝水会厌烦吗?你不也经常舞蹈弄枪,难道也觉得厌烦?”
朱庞一听顾诚玉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
“我喜欢刀剑,怎么会觉得厌烦?”
“不是说今儿就要回乡?咱们快出发吧!”朱庞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急着见识一下长岭山脉。
顾诚玉笑了笑,“不急,昨儿还有些事没处理好,等再过一个半时辰的样子才能走。”
“茗墨!你去和一品斋的掌柜说一声,就说让他这几日先照看一下聚香楼,我会尽快物色掌柜的人选。”
顾诚玉将一封信递给了茗墨,这里头加盖了他的私章,一品斋的掌柜不会不信。
再说他身边的茗墨和茗砚这些人都认识,茗墨去了更有说服力。
顾诚玉想到掌柜的人选就有些头疼,看来还是先要将余瘫子叫回来再说。
毕竟这件事也算是余瘫子的失职,余瘫子必须得给他个交代。
再说还要先到别的州府抽调一名掌柜的来接手靖原府的聚香楼,其他州府的情况余瘫子比他更了解一些。
“还要这么久?你那事儿还没解决?”朱庞有些疑惑,昨晚顾诚玉抓了邢洋的事,朱庞并不知晓。
顾诚玉点了点头,“有些麻烦,拔出萝卜带出泥,得花些心思。”
朱庞皱眉,想起顾诚玉手底下那个顾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