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杨族长答应了。杨老大的反对无效,后来在银子的威胁下,也只能妥协。
顾诚玉的要求是趁着这会儿祠堂外面的人多,让杨族长去解释此事。得了银子,总要付出些代价不是?
此间事了,顾诚玉就带着茗墨去了祠堂门口。
可祠堂的门一开,顾诚玉就看见一道肥壮的身影冲了进去。
“顾诚义,王月娘,你们这对奸夫”
不用去看,顾诚玉也知道冲进去的是何氏了。
顾大伯一看,也吓坏了,何氏对着王月娘的脸上是左右开弓,本来就肿着的脸,更是伤上加伤,简直是不能看了。
“这又是发的啥疯?快把人拉开啊!”
此时,顾诚义的手脚还被捆绑着,何氏一边打王月娘,一边还不忘挠了顾诚义好几下,疼得他嚎叫着,让人赶紧拉开何氏。
王月娘的手脚虽然已经松绑,可是她早上到这会儿都没进食,再加上之前的一番折腾,哪是何氏的对手?
何氏自分家以后这几年,身板一年比一年壮实,打王月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哎呀!反了,咋还进祠堂了?快把人拉出去。”
顾大伯对祠堂里的乱象头疼不已,冲着祠堂的几个族人喊道。
门外的族人也赶忙进去拉,祠堂外的村人见又有好戏看,就驻足在墙边不肯走。
顾诚玉摇了摇头,回头望了一眼,里面怎一个乱字了得?
顾诚玉带了茗墨他们出了祠堂,就往顾家的院子奔去,这会儿先去拟定族规。
“娘!我回来了!”顾诚玉进了院子,朝正屋喊了声。
“小宝!爹咋地没回来?”顾婉捏着帕子,从正屋里走出来。
“他们还没谈妥,我待着没事儿,就先回来了。”
顾诚玉在正屋和吕氏他们用了饭,就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耗时一下午,才将族规拟得差不多了。仔细看了看,觉得不需要再添减,准备将手里手抄的那份,送去给顾大伯。
突然,外头又吵嚷了起来。
“公子!杨家的人来了。”茗砚进了屋子,向顾诚玉禀报道。
“出了何事?难道是还没拿到银子?”
顾诚玉算了算时辰,这件事应该早就解决了才是,怎地又闹僵起来?
“小的刚去打听了,说是您二哥拿不出二千两银子来。”
茗砚机灵,也喜好打听,当然已经打听到了消息。
“这是怎么说的?二房这几年也没少存银子啊!怎么会拿不出二千两?”
顾诚玉有些疑惑,他二哥可不会舍得将银子交给何氏,肯定是自个儿保管的。
他过日子还算仔细,怎么可能没银子?
“顾诚义,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给我放开,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还嚷嚷,快再给堵上。”
院子里的声音极大,好似进来了好些人,顾诚玉皱眉,走至窗口,往院子里望去。
“您二嫂偷了他们房里的银子,回娘家放印子钱了。”
茗砚觉得这事儿有些严重,必须得叫公子知道。
“什么?我那二嫂胆子倒是不小。”
顾诚玉气极,冷哼一声,自大衍朝成立以来,放印子钱都是大罪。
官员放银子钱叫重利盘剥,朝廷绝不允许,一经查处属实,就是革职查办。
获利大者,流放千里也是能的。
市井之间,当然也是明令禁止。只有些人为了重利,非要铤而走险。
顾家如今已经有了功名,若是叫人去官府告上一告,虽不是他本人放债,可难免不会牵连到他。
顾诚义如今已与顾家分了户,成了顾家的旁支,但毕竟还没有出五服,一个监管不力肯定逃不了。毕竟,古人讲究连坐。
茗墨匆匆进了屋子,“公子!族长请您去前院。”
“可是村人都知晓了?”顾诚玉知道肯定是为了这件事,只是他得好好筹谋一番。
茗墨见顾诚玉神情凝重,连忙摇头道:“外头的村人可能还不知道,只杨家人肯定是知晓了。”
这是顾族长和他说的,顾诚义让杨家人跟着回去拿银子,却见原本嚣张的何氏脸色苍白,神情忐忑不安。
顾诚义是何氏的枕边人,怎么可能不了解何氏的秉性,连忙想到是银子出了差错。
一问,何氏更为慌张。等再三逼问,才知道家里的银子被何氏偷拿了,去放了印子钱。
“族长一听说此事,连忙将何氏堵了嘴,押回了咱们院子。这会儿院门关上了,就只有杨家几个人知道。”
顾大伯对这件事处理得很快,事关一族的兴衰成败,由不得他不重视。
顾诚玉连忙出了屋子,顾大伯就迎了上来。
“村里人不知道吧?”顾诚义冷厉的眼神扫过院子里的几个杨家人,又看了看被绑着的何氏。
顾诚义已经被松绑,连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