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才知道呐?”王婶子刚才听顾诚玉这么问,还以为顾诚玉是明白了的。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对啊!小宝还是个小娃,可能还没开窍呢!
顾诚玉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二哥怎么可能看上王月娘?有银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然勾搭上了这个女人?
“婶子,我爹娘他们晓得吗?”
顾诚玉想到刚才王婶子说过,二哥和王月娘在两三年前就好上了。
王婶子既然能将这事儿告诉他,那他爹娘肯定也知道了。
“晓得的,老早之前就和你娘说过了。后来你爹找老二说过,那之后都消停了,只没想到为啥后来又勾搭上了。”
顾诚玉心里也明白,二哥对他爹越来越不尊重了,怎么可能还听顾老爹的话?
这事儿看着好像和他没关系,可是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要是这事儿暴露了,整个顾氏宗族都要跟着丢脸。
他当然也不例外?外人只当二哥是顾家人,谁管你家有没有分家,甚至是分户?传扬出去,名声肯定不好听。
再说,据他所知,王月娘的公婆还在,也没给她休书,那王月娘就还是杨家人。那两人算什么?通奸!
大衍朝对通奸这个罪名十分严苛,抓到了就能浸猪笼。
这并不需要上报官府,村里和族里就能这么做。过后,官府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去管。
杨氏在大岭村的族人也不少,那些人知道后会放过顾诚义吗?
这件事会不连累到他?说不定那些人知道后就会狮子大张口。不行,这件事儿得和爹他们商量,还得告诉族长大伯。
大伯管着族中的事儿,他有权处置二哥。族长的话,若二哥还是不肯听,那被逐出宗族,也很有可能。
“婶子!这后来好上,我爹他们知道吗?他们有没有想法子阻止这件事儿?”
顾诚玉只觉得王婶子今儿就是来给他送消息的,还都都是重要的信息。
没想到,他这几个月不在家,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
“我前儿和你娘说的,他们有啥办法,那倒是没和我说,反正我看你二哥,也不像是悔改的样子,我昨儿还看见他俩了呢!”
王婶子之前以为两人断了,因此也没注意。前两日无意中发现两人好上了,这才多留意些。
顾诚玉沉吟片刻,也没再继续问。反正回家还是要问顾老爹他们的。
他昨儿回来,顾老爹他们竟然连一丝口风都不露,这事儿可不是小事,竟然还瞒着他?
两人说了这么久,镇上也到了。顾诚玉和王婶子说,可能要晚些回去,若王婶子等着急,就坐村里老王头的牛车回去。
将王婶子放下,就让茗墨将马车赶到了文夫子的私塾门口。
这会儿正是学生上学的时辰,所以大门是开着的,门房就坐在门口打着哈欠。
顾诚玉让茗墨拎着礼盒,将马车赶到了一旁拴好。
“林伯!您起得早啊!”顾诚玉在私塾三年,早就和林伯混熟了。
“咦?是顾小爷?哎呀!瞧我这嘴,应该叫举人老爷啦!”
林伯连忙上前行礼,这可是比老爷还厉害的举人哩!
县城衙门的喜报,早就有官差一路敲敲打打地早就去了上岭村,大家都知道上岭村出了个顾解元。
林伯也是听到文夫子念叨过,说顾诚玉回来,必然要到他府上拜会,让他不可怠慢,人一来,就去后院或书房找他通报。
“您这是做什么?我可是在这里读过三年书的,和您都是老相识了,咋这么见外?”
顾诚玉也知道如今身份不同了,所以连林伯对他也恭敬起来,其实,这就可以间接说明文夫子如今的态度了。
“要的,要的,快进来!我这就去给老爷通禀,老爷正盼着你来呢!”
林伯连忙叫顾诚玉进来,而后又小跑着奔向了外书房。
私塾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熟悉的,时隔三年,他又来到了这个曾经启蒙的地方。
这里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个园子,里边的花草种类都没变。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在这里的时光,和同窗相互探讨学问,被夫子拎去外书房单独开小灶。
私塾的学生好似比原先多了,此时陆陆续续有学生走进来。
有的学生没见过顾诚玉,还以为顾诚玉是新来的学生。顾诚玉看了看,里边的老面孔一个也没看到。也许是还没来,也许已经在甲班学习了。
也有人到了年纪,就会从私塾退出去。这样的考生多半是下场后落榜的,又或者没有的天分,觉得考试不能过的人。
王祺恺和尤思远就已经退出了私塾,两人都没考上秀才,可是家里已经给他们寻了有名的夫子单独教授。因此,也不来私塾了。
顾诚玉和茗墨茗砚走在去外书房的路上,途经原来的屋舍,发现甲班的学生已经在温习书本。
郎朗的声响起,顾诚玉驻足观望,原先他也是里面的一员,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