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回头看了一眼屋子,“花老叔,你给帮帮忙,我天一亮就回来,你帮我招待贵客!他娘,快去取点银子来。”
村长媳妇儿本来还想往牛车上爬,听到当家的吩咐,连忙又下了牛车,回屋里取银子去了。
田氏站在一边,也没说跟着去,只默不作声。村长看了眼她,唉!这个媳妇儿也是个靠不住的,怕是会起什么小心思。
“这都啥时候了,还惦记着贵客呢?你家狗娃病了,贵客肯定能谅解的,你先走吧!”
花老头有些奇怪村长到这会儿还惦记着贵客呢?他刚才看到他们抬狗娃的时候,那狗娃疼得直哼哼,身上那摊子,要是他没闻错的话,应该是血?还躺在了院子里?这事儿咋看咋奇怪。
出了这么大的响动,这屋子来借宿的人竟然一个面也没漏,这就更加奇怪了。
村长婆娘拿了银子就跟着一起上了牛车,家里只留下了田氏。而田氏却只站在院子里,默不作声,花老头更是觉得惊奇不已。
不过,那都是人家的事儿,“田氏啊!要是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你也去歇着吧!”
花老头觉得这会儿田氏肯定睡不着,他也是白嘱咐一句。田氏还有些恍惚,“哎!”
顾诚玉等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这才又拿起书看了起来。到天亮之前,肯定不会再有事儿发生了。
姚梦娴到很晚才入睡,梦里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她又将梦重温了一遍,又觉得没以前的真实。如今,她已经能坦然面对梦境,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再落到梦里这种境地。
直到天亮,高妈妈将她叫醒,姚梦娴才从梦中醒了过来。
高妈妈一边服侍自家姑娘洗漱,一边想着昨晚发生的事。那叫狗娃的,怎么好端端地就没了子孙根?肯定是昨儿顾公子他们下的手,难道狗娃对她们做了什么冒犯的事?
顾公子说晚上会有人守夜,想是茗墨他们下的手吧?她原本就觉得狗娃不是个正派人,会受伤也是自作自受。没过一会儿,她就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顾诚玉天一亮就回了屋子,虽然守了半夜,可是这会儿瞧着还挺精神。
“公子!可是累着了?白日里在马车上赶紧歇歇。”茗砚一见顾诚玉进了屋子,连忙问候。
谁家也没有主子和下人一起守夜的,他们真是有福气。他们也不想主子受累,只公子决定了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再说,公子也不喜欢不听话的下人。
茗墨打了水进了屋子,让顾诚玉洗漱。
村长家只有一个田氏在家,早上的热水,还是高妈妈她们去烧的。
高妈妈一早上就和他打听起了昨晚的事儿,茗墨自然不可能和她说,其实是他自个儿也不清楚,昨晚后来是他家公子守的夜。
没过上一会儿,茗砚就拎着食盒进来了。茗砚将吃食都摆在了桌子上,顾诚玉看了一眼,发现是碧梗米粥,还有两碟子点心,一碟子小菜,还有五六个包子。
顾诚玉一看就是高妈妈的手艺,农家做不出这样的饭菜,一是没食材,二是没那手艺,而且农家早起是不吃早饭的,他们都要到晌午之前吃,和顾家原先一样,一日两餐。
再说,田氏也不可能起来给他们做早饭。有脑子的人稍微想想,就知道那事儿跟他们脱不了干系。再给他们做早饭,怎么可能?
早饭这么多,肯定还备了茗墨他们的份,顾诚玉匆匆吃了几口,就让茗墨他们吃了,赶紧收拾。今儿晚上,他可不想再留借宿农家了,农家的是非也不少。
至于村长说的,他早上还要回来,顾诚玉就怀疑是来找他们算账的。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村长无凭无据,就算告到官府,他也是不怕的。
要是客气点,他还能好说话,走前给点银子,要是不客气,那他除了借宿的银子,那是一文也不会给。
村长让花老大将牛车赶快点,还想让花老大给牛甩鞭子。花老大自然不肯,牛可是他家的宝贝,整个村子,就他一家子有。
他就奇怪了,狗娃伤得这么重,村长不留在医馆陪他,竟然要赶着回来见贵客。
花老大心里想归想,被村长催得一点也不敢慢。
村长怀着急切的心情回到了自家院门前,发现马车还没走。他松了口气,接着看到两个随从正在套马车,连忙上前打招呼。
“你家公子可是起了?我有事要问他。”对于伤了儿子的仇人,他的脸色当然不好。
茗墨和茗砚一见到村长,两人对视了一眼,“我家公子自是起了的,我们就要出发了。村长来地正好,这里是咱们昨儿借宿的银子,你拿好!”
茗墨和茗砚已经知道顾诚玉昨晚做的事儿,他们当然知道村长这会儿肯定是来者不善。
茗墨自荷包里拿出了二两银子,递给村长,一晚上二两银子,不算少了。他们也没在村长家用饭,只借用了下灶台,村长家也没损失啥,白得了二两银子。
村长看着银子却没接,要是之前能得二两银子,那他肯定高兴。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