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娘舍不得离开村里,毕竟她是住惯了的。再说,京城的宅子,我也买不起。”孙贤说起这个,也愁了起来。
这几年他家靠着顾诚玉卖酱菜,也存了近一千两银子。这银子要是在村里,可当得上是个小地主了,可到了京城,那就不够看了,京城的宅子可贵得很!
孙贤是个孝子,顾诚玉之前就知道。也是他之前欠考虑了,他没考虑到孙贤之后的事儿。
当然不是说孝顺不好,可是孙贤若常年不在家,而孙母又不肯离开村里,这样顾婉就没理由跟着孙贤一起来京城,毕竟留婆母一个人在家肯定是不成的。
现在还只是,要是孙贤考上了进士,做了官,想回家,就只能等上级分配的假期。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孙母跟着上京是最好的办法,他相信孙母一个孤寡妇人,肯定是想跟着儿子一起生活的,毕竟两人相依为命已经多年。只是,话还是要表明得好。
“孙大哥,按理说,我只是个小舅子,也不能插手你们的家事。可是我二姐这会儿还没成亲,我这个做弟弟的,还是得过问。”
顾诚玉将自己的考虑都一一说了出来,夫妻二人长期分隔两地,这不是长久之计。再说,还要考虑到子嗣的事,两人不在一起,那他哪来的小外甥?
顾诚玉说到这个,将孙贤说得面红耳赤,他可没有顾诚玉见多识广,他脸皮薄着呢!
孙贤一经提醒,也正视了起来,并连连保证,一定让他娘跟着来上京。只是宅子他想自己买,若是银钱不够,就让顾诚玉先借点,他再慢慢还。
至此,两人的意见才达成一致,顾诚玉也就放心了,他就怕孙贤拖后腿。至于孙母那儿,要是肯上京,那就省了事儿。要是不肯,他也会想法子,让她同意的。
晚上,顾诚玉从尹府回来,并将顾万千和余瘫子叫来,吩咐了一些在京城的事宜,让他们在他不在的时候,管好酒楼和一品斋的事,若是有人寻事儿,就只管去找他大师兄。
至于庄子和宅子,顾诚玉只能明日,才会有答复。
次日,茗墨和茗砚正在收拾行李,回去的行李要比来的时候多,因为顾诚玉还买了些京城的特产和带给顾婉的嫁妆。
“叔!那姜牙子来了!说是谈好了价钱,给您来回个信儿!另外,这是酒楼和一品斋昨儿的账本,您看看!”
小三子已经送去学字了,余瘫子也很忙,他还要管丁字辈的下人。因此,顾万千才来回话。
账本是顾诚玉要求看的,毕竟酒楼和一品斋昨儿刚开张,他要看看第一日的盈利,才能了解酒楼一年的大致收入。
“让他进来回话!”顾诚玉接过账本,详细地看了起来。
先看了一品斋的,发现不愧是京城,一天的盈利比府城的铺子多上三倍以上。酒楼那就更不用说了,盈利是府城的几倍。
“小的见过顾少爷!”姜牙子一进房间就看到顾诚玉正捧着账本,认真地对帐!
他也是昨儿打听了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名动京城的顾解元。
大衍朝最年轻的举人,目前公认的最有才华的举人。
“不用多礼!我今日就要启程回乡,想必你也知道的。我没时间讨价还价,你的价钱若是令我不满意,我也不会买。”
昨儿,余瘫子就去看了田地,无论是温泉庄子,还是宅子,都是好的。能遇上这样两个温泉庄子,就连余瘫子也觉得运气不错。
余瘫子这几年为顾诚玉在外奔走,眼界早就不同以往。可温泉庄子毕竟少,很难遇到。再说这次,还一遇就是俩,他能不兴奋吗?
就是两个庄子不靠在一起,还是两个相反的面,不然就更完美了。
“瞧您说的,要是讲不了多少价,小的也不好意思来打扰您啊!”
姜牙子一脸笑意,一嘴的好听话。不过,顾诚玉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点猫腻,这是少了很多银子?
顾诚玉挑了挑眉,“哦?那你把价钱说来听听。”
“之前给您的最低价是大的一万二千五百两,小的八千四百两,宅子一千八百两,您说是吧?”
顾诚玉点了点头,之前确实是这么谈的,没毛病!
“你之前确实贵了,温泉的庄子不可能都是良田。我听我的管事说,里面还有个小树林,约莫占了三百多亩,靠着温泉的好几十亩,也不能种粮食,那不是亏了很多?”
顾诚玉算过,京城的好地当然要贵些,约是十两银子一亩,可是现在约有四百亩不能种庄稼。那个大的庄子顶多就值一万一千多点,小的也和大的差不多情况,应该只能值上七千多两的样子。
至于宅子,那就更便宜了,才一进的宅子能有多大?一千二百两就差不多了。
当然,这是在姜牙子说价的基础上,给估的价,要是他自己还价,最多只能少一千五百两左右。
“那是主家定的,小的这不是给您想法子去了吗?大庄子有林子才能有也野味啊!再说不管大小庄子,靠近温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