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义被顾老爹这么一说,猛然想起王月娘确实还没拿到休书,那要是人家知道了,还真就能牵扯上他。
“爹是咋知道这事儿的?”顾诚义觉得首先得弄清楚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儿。
“这你就别管了,村里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我看你还是趁早和她断了,寡妇可沾不得!”顾老爹想起何氏那埋汰的样儿,叹了口气,怕顾诚义还不肯断,只得又劝。
“咱家也没纳妾的规矩,你可不能纳了她,她就是个搅事儿精,厉害着呢!再说,我听说她可不止你一个男人,谁知道她外头有几个?你如今也有银子了,干啥就非要那王月娘?真要找,也不能是她!”
顾老爹看王月娘很不顺眼,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见着男人,自个儿的骨头就先酥了三分。
顾老爹总算明白了顾大伯的苦楚,他家老二也不小了,竟然还好这一口?
“啥?爹你咋知道?这个臭娘们儿,竟然敢骗我?”顾诚义冷哼了一声,骂了句。
顾诚义在王月娘身上也花了有三十两银子上下了,王月娘总是循着借口和他要银子,再不然就是要买首饰。他也知道王月娘对他未必有真心,只是看上他的银子罢了!
顾诚义还会不明白顾老爹说的道理?他本来就是跟王月娘玩玩儿的,王月娘长得是有两分姿色,可是年纪也不小了,再说整天风吹日晒的,那皮肤都不水灵了。
他爹说得没错,他如今也是小有余财,就是说个黄花大闺女也使得的。更不要说王月娘本身就不是啥好东西,他早就怀疑她外头还有男人了,怕是之前杨老三没死的时候,就和村里哪个男人勾搭上了吧?
“我可没打算纳她,爹放心吧!我和她断了就是。”顾诚义绝不是那种藕断丝连的人,既然下定了决心,那肯定不会回头。
“你明白最好,你可别忘了,二郎还在呢!你可不能影响了他的前程,要是让人家知道,事儿闹大了,他肯定要被人看不起,还要被人指指点点。”顾老爹怕顾诚义还会藕断丝连,所以才拿二郎的前程出来警告他。
“我知道了!爹要没事,我就先出去了。”顾诚义起身打算离开正房。
“对了,你家的婆娘你还不管管?你见谁家的媳妇儿总往娘家跑的?王家那儿,就是给再多的银子,也不够贴补的。你看好她,可别让她将你们二房的家底给掏空喽!二郎下学回来,连饭也吃不着,她这个当娘的,咋忍心?”
顾老爹说起这个儿媳,也是满腔的无奈。这个儿媳当初是他应允的,谁知道尽得了王家的真传了?
“我昨儿已经收拾过她了,她不敢了,再要总回娘家,我就休了她!”顾诚义对何氏越来越没了耐性,一天到晚和她哥嫂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干些啥!
“那你回去吧!好好过日子,可别再作妖了,多想想二郎吧!”顾老爹见顾诚义挺进去了,就不再劝,他总不能把老二拴在裤腰带上吧?
顾诚玉从房间出来,从窗子往正屋看了一眼,发现顾老爹一个人躺在炕上睡觉,屋里并没有其他人。
料想顾诚义是回二房了,也不知道父子俩说了什么,想了想,应该和何氏经常回娘家的事儿吧!毕竟不像是正常过日子的人了。
又过了两日,余瘫子晚上约顾诚玉出来,说是府城的宅院找着了,离府学不远。只是价钱贵了些,要二千二百两银子,顾诚玉以为顶多只要二千两的,不过想着也算学区房了,贵点也正常。
“那三进的宅院可大了,里面的景致好着呢!我觉得买了不亏,您去看了,保管您也会喜欢的。”
“在府城想买三进的院子也不容易,也是我们恰好碰上了。对了,让你买的田和租的铺子咋样了?可有合适的?”顾诚玉坐在圈椅上,这会儿才将手里的书放下,示意余瘫子坐下说。
“田地倒是有着落了,离上岭村近的很,有一块一百六十八亩的上等田要卖,就是比您说的一百亩多了六十多亩,我也是想回来问问您的意见,要是不嫌多,那就买下了。铺子也寻着了,只是那主家不想租,只想卖,铺子不大,后面带了个小院子,就在西边的油作坊边上。”
余瘫子得了示意,这才坐下。
“田地多些倒也没什么,你明儿就去买了吧!将其中的十亩另外量出来,就在边缘量,我可不想和族田牵扯在一起。那铺子,你看着不贵就买了,顺道问问,原来铺子的租金是多少,到时候给我大姑家的租金就便宜些,铺子买下了,租金的事,交给茗墨去做!”
顾诚玉也知道余瘫子的事不少,总不好事事都让人家去做,那也是分身乏术。
“哎!”余瘫子应了声,如今茗墨和茗砚已经分了他身上许多担子,若是再来个顾万千,那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待得长久了,余瘫子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刚想到顾万千,顾诚玉的声音就忽然响起,“顾万千最近学得还成吗?字儿认得怎么样?算账还行吧?”
余瘫子嘴一抿,真是想到什么来什么。
“学得还挺快,估摸着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