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到十八成亲也不算晚,吕氏为了堵住陶婆子的嘴,故意将说亲的年龄推后些。再说,她家小宝如今可是秀才了,等三年后考上了举人,再中进士,啥好人家的姑娘不能挑?
陶婆子说的人选她可没兴趣,左不过一些地主老财和商贾人家的闺女,她觉得这些人家的闺女完全配不上小宝。
陶婶子一听,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只不过她也知道,顾家如今可不同了,再咋说,那也是秀才公家。
更何况,吕氏说的也没错,顾家老五这么小就中了秀才,说不定三年后就要中举人,等中了进士就能做官了,这门亲事说起来还是女方高攀了。
想通了,她又重新堆起了笑脸,“瞧你,急啥?我就是这么一提,只是这次说亲的人选挺不错的,我和你处得好,不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吗?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等你家秀才公大了再说。”
吕氏见陶婶子不再纠缠,也松了口气,媒婆还是轻易得罪不得的。人家一张嘴能把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到时候出去到处坏她家名声就不好了。
其实吕氏也知道这是陶婶子的说辞罢了!她家小宝才这么那闺女总不至于比小宝大很多吧?谁家闺女这么小就要说亲?要不是特意来探口风的,她才不信呢!
陶婶子不愧是十里八乡的名嘴,没一会儿,她就将吕氏哄得开心了,两人聊了会儿,陶婶子才起身告辞,走的时候怀里还揣着吕氏给的一包糕点。
顾诚玉还有些好奇那妇人,平日里也没见过啊!三年前陶婆子给顾诚廉做媒的时候,顾诚玉每日都要上学,所以他是没见过陶婆子的,想了会儿,他还以为是来寻吕氏唠家常的,也就没在意。
将帖子都写好,他收拾了一番,才去正房。
“哎!那我可走了啊!”陶婆子正好出了房门,就看见顾诚玉从院内走来。
“哎哟!这是秀才公吧?真的可真俊哩!比世家的公子哥儿也不差啦!”陶婶子将顾诚玉从上看到下,那火热的目光将顾诚玉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顾家的秀才公果然是人中龙凤,难怪那家的夫人巴巴地让她来探口风。
“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你陶婶子”
“是小宝来啦?你进来帮娘穿个针线,娘眼睛看不见了!”吕氏怕陶婶子乱说,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准备把顾诚玉叫进来。
“陶婶子这是要回去?那我就不送了,婶子慢走!”顾诚玉朝着陶婶子笑了笑,这才转身回正屋。
陶婶子看着顾诚玉的背影点了点头,难得的是还这么知礼。
镇上的私塾内,文夫子气急败坏地进了内院。
“老爷!”小翠看了气冲冲的老爷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你前儿是不是喊了个媒婆?你让她来家里干什么?你是不是让她去顾家了?”文夫子看着坐在桌前看书的唐氏,强压着怒气质问道。
文夫子想起唐氏前两日总在他耳边唠叨着闺女的婚事,唐氏说来说去就是看上了顾诚玉了,可是他已经说过,错过了时机,如今不能再提了。
“我是喊了媒婆去了,可是我就是叫她去探探口风,那婆子是个能干人儿,她知道咋说。”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觉得顾家肯定不会拒绝,她家老爷也是个秀才,正是门当户对,她不懂老爷为何不肯,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总说顾诚玉如何好的。
“你这样上杆子的哪里能得了好?我也就是个秀才,人家小小年纪就是个秀才了,三年后说不定就能中举,看得上咱家吗?虽说高门嫁女,就是答应了这么亲事,可是咱没根基,闺女日后就是被欺负了,咱也讨不回公道。”
文夫子深深叹了口气,“你真是糊涂啊!只想着日后的荣华富贵,却不管闺女死活了。”
“我怎么不管闺女了?我不就是想给她说门好亲吗?不是你说顾诚玉千好万好吗?如今反对的也是你。”唐氏摔了手中的毛笔,也生起气来。
“算了!”文夫子觉得与妇道人家真是说不通,“那媒婆几时来回话?”
“说是今儿就能来。”唐氏没好气地说道。
文夫子这会儿就怕媒婆将他家的底细漏了,而顾家却拒绝了,那他的面子里子可就要丢光了。
顾诚玉回了正屋问起了陶婶子,吕氏就只说是来蹿门子的,顾诚玉也就不置可否了。
隔了一日,顾诚玉从私塾中走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私塾的大门,从敞开的大门能看到私塾内的园子。这个地方,可能他以后会很少来了,怎么说也待了三年,他也会觉得不舍。
顾诚玉从私塾走向了街道,文夫子是个负责的人,对他尤其严厉,可是他也将自己的学识倾囊相授了,这是个好夫子。
只不过,刚才文夫子明显是有话对他说,可是最后看了他一会儿,却没提,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公子!你可回来了。还没恭喜公子呢!您已经是秀才老爷了!”顾诚玉走到了那座租的院子前敲门,余瘫子立刻在里面开了门。
顾诚玉随着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