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府城的名医还不成,那就去京城请!你放心,这病总会好的。”蒋知府望着床上的女人,心里有些复杂。这才两个月,于氏就形容枯槁,不复往日光彩。
“我还是修书一封去禀明岳父和岳母吧!他们人脉广,可能会有认识的名医也说不定。”蒋知府这两个月来的勤,他也在发愁,不管怎么说,于氏也是他的发妻,他当然不会看着她不管。
考场内中午的饭食果然是两个大白面馒头和一碟子茄子炒碎肉,汤是没有的。顾诚玉环顾了一圈,偷偷将手里的馒头换成了空间里的,这还是他之前准备的。
他将一个馒头掰成几块,就着清水慢慢吃着。
顾诚玉眼角余光看到了坐在上首的陈学文,这会儿正是吃饭的时间,可是陈学文却没动。顾诚玉刚咬上了一口馒头,就有两个差役走了过来。
陈学文看着两个差役走到了顾诚玉的位子前,他已经让人将小纸条放在了那两个做了记号的馒头内,到时候说他和别人串通,**。只要有小纸条在,顾诚玉就是百口莫辩。
顾诚玉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差役,心里想着来了,其实这样的手段说不得高明,可就是有用,像他这样的府案首,若是被爆出**,那之前的考试结果肯定作废,最后恐怕还会下大牢。
那盘茄子肉沫他已经翻检过,里面可没藏什么东西,至于有没有下药,他就不知道了。
所以看着走过来的差役,他是一身轻松,他可不怕他们搜,不过他倒是想看看,他们是以什么借口要搜他的考棚。
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差役,小声地在陈学文耳边说着什么,顾诚玉一直注视着那,他的耳力好,听到陈学文吃惊地回了句,“你说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接着那差役有说了几句,这几句声音很顾诚玉没听见说什么,随后陈学文站起了身,冲着顾诚玉这边走过来。那两名差役正看见陈学文走过来,也是一脸惊讶,随后却看到陈学文隐晦地摆了摆手。
那两名差役相互对视一眼,就向这其他地方走去,陈学文看了眼顾诚玉,心里不得不赞叹顾诚玉的运气好,同时也松了口气。
只是他着眼看了下,见顾诚玉将手中的馒头都尽数吃进了嘴里。他有些疑惑,不知道顾诚玉到底有没有发现馒头中的纸条,还是已经发现了,却默不作声,故作镇定?
顾诚玉奇怪地看着那了眼陈学文,而后擦了擦手上的馒头碎屑,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这次机会,顾诚玉猜想,这可能和刚才陈学文和那个差役的对话有关。
既然事件归于平静,顾诚玉就拿出试卷和抄稿纸,又重新写了起来。
刚才只写了四句诗,顾诚玉摸着下巴又构思完剩下的。才刚刚过晌午,时间上还是宽裕的,将这些撰抄到试卷上之后,顾诚玉看了眼空间中的小钟,发现才三点多。
试卷上的墨迹已经干了,顾诚玉在犹豫着要不要先交卷。
陈看了一眼顾诚玉,发现他已经收了笔墨,正在晾干试卷。他有些好奇,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对付这个人,据他所知,顾诚玉还是府案首,难道老师就不怕连累了女婿?老师平时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啊!
顾诚玉想了想,还是拉响了边上的小铃,大热的天,在考场耗着,还不如出去在外面找家茶馆等着。
等两名书礼将试卷糊名后,顾诚玉潇洒地跟着差役向考场外走去。途经两排考生,发现有的考生热得敞开了胸脯,还一边拿衣服擦着头上的汗。他们看见顾诚玉这么早交卷,也是一阵羡慕。
因为之前在府试时,一部分考生对这个府案首很有印象,所以这会儿他们也只有羡慕的份。
顾诚玉走过的时候,还远远看见孙贤正一边擦汗,一边在写试卷,至于叶知秋,他的考棚离顾诚玉有些远,因角度不对,他也没看见。
出了考场,今日的天气没有一丝风,热气将脚下的土地烤得火热。顾诚玉见着对面有一家茶馆,准备进去等。
等叶知秋他们都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很多,顾诚玉他们准备回客栈用饭。
“诚玉!你这次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吧?”孙贤对顾诚玉很有信心,这样的程度的试卷,根本难不倒顾诚玉。
顾诚玉笑着摇了摇头,“世上哪有什么十拿九稳的事?”就在刚才,他还差点卷入舞弊的风波中,所以人生处处充满意外。
“你们倒好,我在诗赋上一向没什么灵气,这次的诗赋可真难!”何书年对自己的诗作没什么信心,要想写出有灵性的诗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夫子就说过,他的诗句灵气不足,匠气有余。所以他只能紧紧扣题,不乱了格式,就是写得平庸,只要前面的题答得好,那应该也是能过的。
几人都在一个私塾上学,对彼此薄弱之处,也都理解,大家都安慰了何书年一番。
顾诚玉注意到走在后面的顾万华,自从上次的事情出了后,顾万华就沉默了许多,没有了以前的跳脱。要是按照以前,一考完试,顾万华肯定就要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