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真的要分家了?那她日后就能当家做主了?她万分紧张地看着顾诚礼,多少年了,她盼这一天有多少年了?
顾诚礼有点不能接受,大家在一起住得好好的,竟然说分家就要分家。
“爹!咋要分家了?大伙住在一起,不是挺好?”
“老二要分家,那就应了他。强扭的瓜不甜,绑在一起过日子也不成!”顾老爹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
“爹!全凭你做主!”顾诚玉对分家一事没有意见,二哥对他的成见很大,已经不适合住在一起,说不定分了家,关系反倒能缓和些。再说,分了家基本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不在一块吃,挣得钱也不用上交。
至于银子的事,之前他还小的时候,家里的开支全是大哥和二哥的,如今分给他们也是应当。其实他不在乎这点银子,只是升米恩斗米仇!也不能给的太容易了!
“那成!他娘?你把银子拿出来,小宝不是有个账本?也拿出来,算算家里的银子,大伙儿做到心里有数,免得说我们藏了掖了,心里胡乱猜忌!”
顾诚义知道这话就是对他说的,只是都要分家了,他这会儿只想知道家里有多少银子。
“哎呀!真要分家呀!那咋个分?分成几份?”何氏一听分家,立刻来了劲儿,想到要到手的银子,心里一阵兴奋!
“你个娘儿们插啥嘴?这是老娘们该管的事?给我一边待着去!”顾诚义挑起眉梢,双眼圆瞪,这会儿爹心里正不高兴着,这娘们也没个眼力见。别到时候少分给他们一些,那不是有苦说不出?
相比何氏和方氏的高兴,张氏心里有些担心,他相公是婆婆的亲儿子,下面两个小的还没成亲,要是只把大房二房分出去,那以后家里的活不全是她的了?还要日日看婆婆脸色。
想到这儿,她掐了把身旁的顾诚廉,示意顾诚廉也跟着提提分家的事儿!
顾诚廉低垂着脸,反正娘是亲的,分不分家也没啥差别,所以他是不担心的。可是,突然他觉得手臂有些刺痛,差点让他叫出声来。
转头一看,却发现是他的婆娘张氏正掐着他的手臂呢!他有些迷茫,这是干啥?张氏朝着顾诚廉使着眼色,嘴巴朝着顾老爹和顾诚义的方向分别努了努。可惜顾诚廉不懂她的意思,还是一脸疑问,张氏不由气结,这个呆子!
“爹!账本在二丫那,我让她记得账!我去叫二丫把账本拿来!”顾家的孙女也跟着顾诚玉他们在家里识了些字,二丫对算账很感兴趣,顾诚玉才将家里账本交给她。反正家里的生意不多,支出和收入都很简单,他也懒得管,还有一个则是避嫌!
“家里三个大的都成亲了,就都分出去吧!家里的银子和田地,你们兄弟一人分一份,咱家共有上等田六十二亩,山脚下还有六亩旱地,你们五个兄弟,一人十二亩上等田,剩下两亩,留着给我们养老。还有六亩旱地,这个等一下分,谁要是要,就出银子。”
旱地不值钱,就是靠着山那边的山地,可是那山地上却是种着做肥皂用的鲜花。肥皂的方子还没解决,花田自是要等等的。
张氏一听,竟然三房也给分,脸上就带了喜色。
顾婉在一旁看了,心里有些不得劲儿,这大嫂和二嫂不是亲的,那肯定和他们不是一条心可是三哥是嫡亲的,这三嫂却巴不得分家,可见儿媳自是不如闺女的,只是闺女也不能分家产。
分了地,当然就轮到银子了。
这时二丫捧着账本进来了,将账本摊开在桌上,翻到收入那一项,账本上的收入和支出是分开记录的,这是顾诚玉教的记账方法,看起来一目了然。
“咱家有三项收入,一是肥皂的收入二是每年田里的产出三是药田里的药材。这个账本上都详细记录这每一笔收入,大的支出也在账本上,二郎和三郎都是人,让他们比对一下,看看账目可对得上!”
顾诚玉将账本给了二郎,二郎迫不及待地接过来,看了起来!三郎也趴在一旁看着,他对做生意一向感兴趣,学账本那是做生意最基本的。
“哪家里一共有多少银子?”顾老爹问道。
“应该是三千三百两左右,没有刨去家里的开支。”顾诚玉想了一下,这个数字应该不离十。前两年,因为肥皂不敢多做,所以收入少些,去年银子才挣得多了。
顾老爹又看向吕氏,吕氏不情不愿地从炕琴里摸着大的钱匣子,将里面的小匣子捧了出来,磨蹭了半天,才将匣子打开了。
顾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向钱匣子里,就来顾诚礼也不例外。
顾老爹将匣子里的银票都拿了出来,银票都是一张一百两的,他数了一下,是三十二张,剩下的匣子里的都是银子,有一个二十两的,一个十两的,其他都是碎银和铜子儿。
顾家日子过得节省,这三年除了娶张氏花了银子,银子基本没动。
“爹!没错,就是这么多,从账目上看,应该就是这么多。”三郎没用多久就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