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后,就准备和钱卉离婚了。”
沈棠挑眉:“和你有什么关系?”
“钱卉以前就怀疑我和谭崇有染,闹过他不止一次了。”洛遥沅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神情渐渐平静下来,淡淡道,“我这几天和谭崇虚与委蛇,不再畏手畏脚的依靠着他,自己动手一查,才发现我被这孙子骗了。”
她冷笑一声:“我请了个老朋友出手,查到了那晚的监控记录。”
沈棠拍了拍这位老娘的肩膀,示意她冷静点。
“那晚谭崇给我敬了酒,之后我被人带走,飞哥说他接到过我的短信报平安,就没太在意。”洛遥沅憋了很久,对着沈棠,一口气说完,“谭崇一直暗示我,对我下手的是个手段通天的大人物,把人全部收买了,监控记录也删完了,很难查出。我朋友又花了几天功夫,最后找到了酒店的监控记录,看到我被扶进去后,谭崇没几分钟就出来了,之后没人再进去。”
说到这儿时,她的脸色渐渐古怪:“我看他不至于五分钟都不到吧,所以我应该没有被……只是他伪造了痕迹。钱卉应该是看了不完整的视频,一气之下和他离婚,最近她又后悔了,觉得谭崇和她离婚都是因为我。我忙着工作,应付钱卉,又被误导,谭崇悠哉地看我们俩扯头发,没什么损失,之后只要再将我遇到的事曝光出来,他倒还成大好人了。”
沈棠:“……”
信息太多,沈棠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你等我消化一下……”
洛遥沅做了个请的收拾,又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
敢情鼻子也不是哭出来的毛病,是最近天冷感冒了。
沈棠想到刚刚开门时,看到她眼眶通红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好笑:“既然这样,你哭得稀拉哗啦地来找我干嘛?”
洛遥沅扯了张纸巾,狠狠搓了搓鼻子,非常没形象:“这不是高兴的吗,和你分享一下,你也担心很久了吧。”
沈棠不说话。
这算是好事,但洛遥沅的真实情绪肯定没这么轻松。
得知自己真心信任的人算计自己,谁会高兴得起来。
沈棠轻轻叹了口气:“行了,你还有爸爸我呢,一个谭崇算什么。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洛遥沅看他一眼,却没回答,思量片刻,道:“替我谢谢季归鹤,我想要的东西他都给我了,改天给你们俩送份贺礼。”
沈棠点点头,等洛遥沅情绪稳定点后,叫来司机送她回去,回忆了下季归鹤的工作表,拨了电话过去,开门见山道:“洛遥沅刚才来找我了。”
季归鹤正好回到休息室,闻声笑了笑,让陈涉出去守着门:“怎么样?”
“你查了谭崇?”沈棠莫名其妙,“你查他干嘛,和你有仇?”
季归鹤的语气轻描淡写:“宝宝,我把和钱志文沾亲带故的人和祖宗八代全部查了一遍,你信不信?”
这语气听起来不太认真,但沈棠知道他肯定是认真的。
“查谭崇只是顺手而已,看到他做的有些事和洛姐有关系,就发给她了。”季归鹤轻轻笑起来,“没怪我多事吧?”
沈棠当然明白季归鹤查钱志文的意思,嗓子发噎了好一会儿,才涩声开口:“得谢谢你的多事。”
季归鹤松懒地靠在沙发上,闻言笑意更盛:“口头表达没什么诚意,下次见面你主动点就是最好的谢意。”
沈棠耳根发热,努力将话题带回正轨:“钱志文现在没异动,你不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他总担心季归鹤会让人去把那老头绑了,灌水泥直接沉海底。
季归鹤失笑:“我可是良民……嗯,只是让人去盯着他。”
沈棠脑中火花一闪:“你叫了几个人盯着?”
季归鹤老实回答:“三个。”
沈棠沉默片刻:“临妈说,这几天那老头身边有三个生面孔跟着,怀疑是老头请来的保镖,想挑个合适的时机,蒙头揍那仨人一顿。”
“……”季归鹤道,“巧了,我这边的人也这么说的。”
沈棠:“……”
季归鹤:“……”
沈棠尴尬地岔开话题:“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季归鹤默契地不提那事:“刚结束。”
沈棠躺到软软的沙发上,仰头看着空荡荡的家,抱着软软的抱枕,蹭了蹭,再开口时有点撒娇的味道:“今天可以过来吗?”
难得见他直白撒娇,季归鹤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沈棠:“最近频发噩梦,季先生的护身符时效过了,急缺一枚新的。”
胸口陡然烧起了一股火,直压向下,季归鹤赶紧喝了口凉水压下。
小美人的撩人功力见长,他快有点吃不消了。
季归鹤做事干脆彻底,发现一点不对的苗头,直接托家里的关系把谭崇查了个底朝天。这些年来谭崇热衷慈善,美名在外,有时飘飘然了点,就露了马脚,即使尽力补救,到底不如扎根深稳的沈家,要查也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