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夙夜潋淡淡地看了雷韧一眼,语气云淡风轻,“二位殿下还是先别急着否认一些事情,话说二位可都是这两件刺杀事件的首要嫌疑人,若查明事情属实,可还真是谁都难辞其咎呢!”
“你算什么东西,敢妄断本殿之事!”雷韧看到夙夜潋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更是怒从心头起。
夙夜潋闻言哑然失笑,“殿下真是好笑,都能派人来刺杀本公子了,还不让人说两句!好怕不知道哪天变成了殿下的刀下之鬼,可就没机会说了呢!”
“你!!”雷韧气急,“本殿说过那些事情与本殿无关!”说完扬起下巴不再看她,样子很不可一世。
“殿下何须这般恼羞成怒,孰是孰非最后总会有个结果。”夙夜潋慵懒地靠在书案,似笑非笑。
“本殿不与你这等贱民多费唇舌!”雷韧平复心绪,轻蔑道。
夙夜潋轻笑一声,“太子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刚不久前正是殿下所派的杀手亲口指认了,殿下想要我这贱民的命呢!”
“一派胡言!哼!”雷韧冷哼。
这时单南走了进来,扫了一眼云晟和雷韧,眼神有些隐晦,来到云帝跟前跪下,抱拳道:“为了不负皇上信任,末将对那些涉案的黑衣人严加拷问,再和三殿下对他们所供认的说辞调查一番,结果......”
单南抬头看了一眼云帝,似乎有些踌躇,嘴唇动了动,说不出口,又将头低下。
“你且大胆说出来,朕定不会迁怒降罪与你!”云帝从他的神态看得出来,事情的结果一定不会让所有人都满意。
“父皇还是不要逼问单统领了,还是由儿臣来说出实情吧!”云瑾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只见云瑾身着劲装铠甲,手上还拿着一张纸和一块令牌状的东西,面上带着些许风尘仆仆,但不掩浑身英气。
“儿臣叩见父皇!”云瑾到云帝面前跪下行礼。
“你且平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一个元宵佳节怎么会发生如此令人惊惶之事?”云帝坐到殿里的主位上,焦急道。
云瑾将手中两样东西举起,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云晟和雷韧身上,深深看了一眼,又将视线拉回。
“经本殿和单统领核实,黑衣人所说雷太子遣人暗杀夜潋公子一事,和云太子云晟遣人刺杀雷三公主一事,确定属实!本殿手上的东西,就是他们杀人未遂的证据!”云瑾的话掷地有声,整个大殿内皆是静悄悄的,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乱出声。
“你一派胡言!”
“你血口喷人!”
雷韧和云晟同时暴跳如雷。
“本殿是不是一派胡言,是不是血口喷人,自会明明白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说法。”云瑾似笑非笑地看着大难临头的两人。
瞥了两人一眼,云瑾又接着道:“诸位可以看下本殿手中的这两样东西,一样是从雷太子手下的黑衣人身上搜出的,一样是从云太子房中搜出的,请过目!”
云瑾举着两样东西缓缓走过众人面前,看到纸张上的内容和令牌的图纹,有人惊愕,有人愤怒,有人则是了然。
最后那两样东西由魏公公小心翼翼呈上去给云帝,云帝只看了一眼,便是怒目横飞。
云帝狠狠拍了一下案台,怒道:“简直是胆大包天!来人!将太子云晟押到玉峰台,无朕的旨意,终生不得出!褫夺太子之位,收回太子金印金册,今此从皇族名谱除名!”
“父皇!你怎可听信他人片面之词,就将儿臣废黜!儿臣是冤枉的!”云晟急忙上前跪下,满脸的不可置信。
“朕是不是冤枉你暂且不论,你勾结别国做出这等叛国叛民之事,不处罚你,叫朕今后如何面对天下百姓!!你自己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云帝狠斥,忿忿地将那张纸丢向跪着的云晟。
纸张轻飘飘在云晟面前落下,上面的一字一句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
没错!
这张让云晟身败名裂,从此与皇家再无瓜葛的字据,正是他当初答应和雷韧合谋,约定事成之后划分云国三座城池给雷国的字据。
云晟惊惶地心已无地安放,颓然地的跌坐在地上。
大势已去矣!
一直守在他身旁的两名御林军侍卫相视一眼,上前将他提起,像是提着没什么灵魂的物件一般,直接拖出了殿外。
玉峰台是宫里犯下滔天大罪的皇族和嫔妃所关押的地方,终年凄凉,任何人都不能探视,要是被关进那里,生不如死,这辈子算是无望了。
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出面为云晟求情,云晟的气数算是尽了。
“至于雷国太子的所作所为,朕不便定夺,但朕会修书将所有事情的始末告知雷帝,让雷帝给朕说法。”云帝冷冷沉声道,示意魏公公将那张字据和令牌呈给雷坚过目。
雷坚从始至今,都没有表态过一句,任由事情的发展,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心中一般。
淡淡地将两样东西看过,平静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