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语气疲倦,“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只想妈妈快点跟他离婚。”
当然这也只是她自己想想……真正到了这种地步,主要看妈妈如何决定了。
“辛苦你了。”加拉哈德摸了摸她的头,明显跟她统一战线,“尽管有些对不住安德瓦先生,但我觉得冷女士若是想要离婚的话,我会和你一起支持她的。”
她点点头,再度叹气。
“总之,现在我要先照顾好我自己,免得让妈妈和姐姐他们担心。”
他看着极少露出疲态的女孩,也在心底叹息。
家庭啊,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轰冰乐在加拉哈德租的房子里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一切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她在学校里也没有说过安德瓦是她的父亲,跟她关系不错的几个女孩也只是问了她为什么请假了一天,也都被她糊弄过去了。
毕竟日子还要过,学还要上,她想做某些事情前得确保自己有足够的话语权。
国中三年级的时候她去探望妈妈,那时候妈妈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对于他们并没有激烈的反应,只不过还是不能见父亲。她坐在病房里和妈妈聊了很久,从大哥到焦冻,还有家里和学校里的各种事情,妈妈始终耐心的听着她说话,最后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妈妈。
“如果有一天,我足够负担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妈妈会和父亲离婚吗?”
轰冷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情绪激动,她笑着将轰冰乐揽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总是想那么多,你还没长大,要多为自己考虑一些啊。”
“我考虑很多了,比如今后要成为英雄,还有会超越他……让妈妈能够轻松的笑出来。”
“嗯,是吗。”
轰冰乐知道妈妈比起自己,更多的是为孩子们着想,她对自己失手伤了焦冻这件事很自责,可焦冻觉得因为自己才让妈妈痛苦,一直拒绝来医院看她。
她劝不动焦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妈妈,这两个人把错都归咎于自己,但明明真正有错的是父亲。
探望的时间很快便到了,接下来她要准备雄英的入学考试,估计很久不能过来。
同妈妈依依不舍的道别后,她想着接下来的雄英入学考试,一个人慢慢的在街上走。
不论是文化课还是个性实战她都有把握,她也没什么好烦恼的,全力以赴就够了。
比较让她苦恼的是,升入高中后,她该住哪里?
雄英不是寄宿制高中,她又不太想在来回的路上浪费过多的时间……
思考着接下来的问题,她顺着平常走的路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在路过小巷时,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猫叫声。
一般来说流浪猫会有专门的组织负责捕捉,若是看到流浪猫,她都会给捕捉流浪猫的组织打电话。
毕竟从生态上来考虑,若是放着不管,流浪猫会越来越多。
她拿出手机往小巷里走,低着头翻着手机通讯录。
她以为又是和往常一样的流程,只要她看好猫咪,等捕捉人员过来就好。然而等她走进去时,猫咪惊恐的从她脚边跑走。
她也顾不上去追跑掉的猫咪,吃惊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男人……应该是少年的年纪吧?
他看起来很瘦,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上有深浅不一的伤口,最其中可怖的是从后背贯穿的一个窟窿。
他身上的伤口汩汩的流着血,过量的出血量让她一阵心惊。
由于个性的出现,犯罪最不法分子来说更加容易,这种拖到小巷里寻仇的行为她听过不少,没想到会被她碰到。
她立刻把流浪猫组织的号码删去,拨了医院的急救电话,报了自己的方位。
“首先要确保患者的生存,他现在还活着吗?”接电话的人员听到她的描述后问。
轰冰乐跑过去,蹲下身摸了摸那人的脖子,“嗯,还活着。”
“那最好和他交流,让他保持清醒,你在那等一会,我们马上就到。”医生吩咐着。
“好。”
挂了电话,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虽然她自己死过一次,但并不代表她不怕别人在她面前死去。这是她第一接触濒死的人,说实话有些慌乱。
她的手有些抖,把手机往口袋里塞了好几次才塞进去,她想着医生的提示,尽可能的维持着说话的平稳。
“请醒一醒,不要睡过去。”
趴在地上的人真的太瘦了,露出来的手腕竟然和她差不多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面容,轰冰乐也不敢挪动他,只是一味的用声音呼唤着他。
“我已经叫救护车了,再过一会就会来了,请不要放弃,你会没事的。”
她把这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了很多遍,紧张的想不起其他的话。
趴在地上的人一直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跟他说话,但他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