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是民宅!”那个老婆婆把木桶摔的天响,脸『色』和友好慈祥搭不上一点边,一点也不符合当今主流的亲民和蔼路线,京墨就差给她吓得当场一个哆嗦:“要问路,找警察去!我这不是公安局!”
厚实的木桶在抹的铮亮反光的地板上拐了个弯,又撞回到了那个老婆婆的小腿上。老婆婆不耐烦的把那个木桶用力踢开了一些,上前气势汹汹的把自家院子大门拉的更开了,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就像是一截干枯了的白杨树皮上面停着一只七星瓢虫一般,指着门口,醒目又丑陋!
“我……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是……”
周公瑾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在警校几年来的熏陶下,正直的他不想让人误会,就差直接喊出我们是警察,来这边是帮助人民群众解决实际问题的。
咳咳……
出去——
京墨做作的咳嗽声和老婆婆狠历的最后警告一同响起,到底是老婆婆频率高而尖锐的声音占据了上风,京墨那句弱弱的“提醒”完经不起撕扯,基本上是被那声“出去”给击败的不留余地,不过其起到的间接作用还是很明显的,周公瑾的话被打断了。
最后,他们两个是被人家年近七八十的老『奶』『奶』用那种大笤帚给轰出去的。大门被猛地摔上,有些摇摇欲坠,却也不见它掉下来。京墨看的心惊胆战的,这可是明清的老房子啊,这么一甩,掉了个门的话不得千八万的……
两个人被轰出来的姿势不太好看,周公瑾个子大些,却是摔得最惨的一个,差点一个狗啃泥磕到临对门家的那对看门大石狗……尽管事后周公瑾有强调那是两只貔貅,但是京墨却固执的认为,那两只丑的没人要的土狗和貔貅这种瑞兽扯不上一点关系!
京墨觉得,周公瑾之所以会产生这种不尊重事实的错觉,是因为差点被两只貔貅磕掉牙齿,传出去总比被两只土狗磕掉牙好听……
而且更丢人的是,对门口那家那个大婶刚好出来倒洗菜水。京墨曾一直怀疑这个大婶有在北少林练过拳,不然那要泼不泼的势头一般人还真难掌握……
周公瑾那天也不会还有干衣服回去……
“撞鬼呢!!没长眼啊,往人家门口撞!”大婶端着盆里不安分的洗菜水,狠狠的瞪了周公瑾一眼,一脸的不满。
那盆洗菜水后来也还是没有避免的泼在了周公瑾的脚边,溅了他一裤脚的水。京墨有很大的把握认为,那个大婶她就是故意的。
大婶撇撇嘴,眼神奇怪的瞥了周公瑾一眼,扭着她那肥大的腰肢就要关门。
京墨连忙挤过去,恰好挡住了对方关门的动作。
本来被人这么无缘无故的缠住,大婶已经很不高兴了。只是一抬眼,看见京墨那小样的小脸儿,绷紧的脸顿时就笑开了。
“小哥长得真俊!”大婶由衷的赞叹,那双刻薄的薄唇都快笑得没有了。
京墨略微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弯起了他那双男女双杀的桃花眼,顾盼生姿,笑道:“小姐,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很家常的!”
大婶那双小眼睛顿时也笑没了,也就没看见一边周公瑾一言难尽的表情。她有些娇嗔的拍了拍京墨的胸口,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很多:“什么小姐啊,都老大不小的了,哈哈哈哈哈,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老姐我知道的一定说!”
京墨忍住了自己被拍的有些吐血的冲动,扯着笑,继续说道:“姐姐你保养得当,不比那边的『奶』『奶』,年纪大,脾气还差。也不知道什么来头,问个路都被赶出来了!”
“你……进去那院子了?”大婶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僵硬,她抿了抿嘴,皱眉提醒道:“看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以后注意,千万别进她家去!晦气……”
晦气?还真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京墨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瞪着自己那双无辜闪亮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呀,人家老『奶』『奶』是凶了点,但是……也没那么邪的吧!”
“还不邪?”大婶夸张的拍了拍手,指着那扇门说道:“你看到那扇门没有,哎呦我跟你说,别看他现在是黑『色』的,之前可是用了好多黑狗血涂得呢!当时那血腥味……居委会差点没给人家把门拆了,那老太太就以死相『逼』,没办法啊!”
京墨皱了皱眉,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表情有些古怪。大婶看见了还以为他被吓到了,顿时就放轻的声音,接着说道:“别怪老姐没提醒你啊,那家可是做死人生意的!你年纪轻轻的,也容易招邪祟,没事没走近了,晦气!”
“死人生意?”周公瑾不解。
大婶这才注意到那个刚才撞倒自家门的男人,看在京墨的面子上,勉强的解释道:“对啊,卖那些纸人火烛什么的……还有一些别的邪门的东西,可邪乎了!那老太婆平常也是吓人的很,每天晚上再院子里点灯吆喝着,还跳大神呢,怪得很!”
周公瑾好奇,想要大婶细说,却听得那边老婆婆院子里又是一声天响,怕是又在摔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