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角度不太对, 但客观上来讲,铃木小姐的出场确实成功震惊了所有人。
接下来,我需要一句气势十足的开场白。
园子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现在的状况:要以力压人,她没那个武力值;原本想要以势压人,可惜迪卢木多就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 她眼睛一阵一阵的发酸, 能忍住不哭,就已经是念着小兰所以突破生理极限了。
虽然她学过许多化解尴尬的小技巧,可以用各种似是而非的动作达擦眼泪的目的, 但再优雅的动作, 一分钟做个十几二十次,是不是显得这人挺忙的?
刚才兔子首领自我介绍说“鄙姓国常路”的时候倒是蛮有气势的, 虽然园子从来没觉得“铃木”这个姓氏哪里鄙了,但照葫芦画瓢也不是不行……
不对, 园子生无可恋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照葫芦画瓢什么的,还真的不行。
——因为大家都是会飞的人(不会飞的也能蹦可高),所以之前死神和英灵们对峙的时候, 相对距离都比较远。
哪怕现在有个了理论上的包围圈在, 这个包围圈的直径也接近了一百米。
兔子首领国常路先生应该是有什么特异功能的, 他说话的声音看似轻飘飘, 实际上却可以清晰的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边。
园子算了一下距离:要是想让站在最远处的人也能听到她的声音,那必须得扯开嗓子嚎了!
但嚎这个行为, 本身就显得比较气急败坏, 于是她神色严峻的皱起了眉头, 想:我怎么就忘了带个电喇叭来呢?
旁人自然是不知道她会有那么丰富的内心戏,无奈兔子把架子搭的太好,时机赶在这儿了,似乎她不开口说话,大家就只能静观其变的等着,搞得园子就很愁:短暂而合乎时宜的沉默,能营造出高深莫测的压迫感,但要是沉默沉到冷场的程度,那多少压迫感都变成尴尬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园子刚准备开口,却发现自己嘴巴周围的肌肉刚有点运动的迹象,站在不远处那一对魔术师夫妻身上的肌肉,也立刻跟着紧绷了起来,而不知何时换了身时髦铠甲的Saber,甚至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这是要干啥?
园子内心的小人惊恐的想要捂脸尖叫,面上倒很是镇定,冷静的看向了沉默兔子首领,无声的发送电波道:【我总觉得只要开口就会被打,你确定你能保护好我吗?】
站在一旁的助理姐姐叹了口气,心说铃木殿下您本质上果然还是个不会(不习惯)读空气的高级ky:她们这哪是准备打你,这眼神这明明是在防备您动手打她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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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那通来自御柱塔的电话,几乎打乱了圣杯战争的所有步调。
因为电话里的“那位殿下”曾经放话,说早晚要来打他一顿的缘故——鉴于在他们的分析中,“那位殿下”应该是个战斗力出类拔萃到足以让人忽略她性格缺陷的、任性(可能还很暴戾)的强化系角色——虽然电磁让声音失真不少,使魔的转录也会改变某些声纹信息,但在仔仔细细的听了那段录音上百遍之后,卫宫切嗣先生可以非常自信的说:只要“那位殿下”出现在他附近,哪怕只是轻轻的“哼”上一声,他也能迅速把这个人从人群中揪出来!
前提是她真的发出过声音!
这种感觉大概类似于囚犯等死刑宣判、学生等老师公布成绩,压抑和恐慌并存,等的就是尘埃落定的那一下。
无奈监考老师忘性比较大,早八百年忘记了自己还做过这种危险发言,一时半会儿的并不能从诸位“考生”的眼睛里领会到什么精神,只觉得这男人眼神压迫感怎么这么重,他老婆不是就在旁边吗,干嘛这样盯着我看啊!
园子不自在的调整了一下视线:很好,他老婆的眼神也没轻松多少。
再偏点,那位金发女英灵(据说是亚瑟王)的眼神力度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原本忘带扩音器就已经很方了,现在别说开口,眼神都无处安放了,园子不动声色的悲愤到险些变形——
——毕竟摆了个正面站姿,她的视线要再偏点,看起来不就成斜眼了吗!
此时夕阳已经落山,最后一点余晖也慢慢沁了深色,园子顶着眉毛抽筋的压力动了动脖颈,眼角猛地扫到一片润演亮色。
浮竹十四郎。
月光清软,映的他那头白发也淌了些银白的光晕。
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不论是被辣到想哭的泪腺、还是被逼到抽筋的眼角,都像是得到了莫名其妙的抚慰,园子几乎是瞬间远离了一切生理性疼痛,察觉到了一股“他乡遇故知”的久违亲切感。
静灵庭里给她带路的那个睡莲队长!
虽然一波三折到现在,但园子自认架子端的还行,无奈她道行再深也就三五十年,和静灵庭动里岁数辄上千年的死神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对方似乎透过表象看到了他纠结的内心,好笑的同时带着股莫名深刻的忧心。
园子脑子里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