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只是热身,那接下来的撕打才是真正的好戏。
之所以称泰迪为恶灵,那是因为它怨念不消,化作阴灵回来,就是报复,以杀死钟爸爸为目的,具有破坏性。
恶灵犹如恶鬼,向来都是捉鬼道士所诛杀的对象。
方才玄真子咬了一口,显然对泰迪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大概与挠痒痒差不多。这个时候,泰迪阴灵摇晃着脑袋,打量着玄真子和金乌,而白话和安平自然地忽略了,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只阻挡了一下,并没有对它发动攻击。
钟爸爸躲到了卧室里,抱着钟妈妈在发抖,他从来都是个无神论者,如果不是今晚的诡异事件,他大概永远不会相信。
当然,如果今晚白话和安平没有把诡异的事情处理掉,他依然会回到自己的信仰去,世界上本就没有鬼嘛。
白话向金乌使了个眼神,时间差不多了,别总在这里耗,再耗下去,天都亮了。
金乌抬起脚,一步步,很缓慢靠近茶几,玄真子也没闲着,它也在靠近泰迪,同时又要留意自己的身后,别让泰迪钻了空子,跑到卧室里去,否则麻烦就大了。
白话只想早点收工,安平也是一样的心思,反正这趟是义务。
“嗯……”泰迪龇牙冲着靠近的金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你们别多管闲事了,这里又有你们什么事呢?”泰迪发出警告,然而无效,之后,泰迪说话了,当然是属于它那个世界的语言。
而白话早就是个驯灵师了,对阴灵的语言,甚至是动物的语言,都已经了如指掌,不须要金乌做翻译就可以听明白了,这是个神奇的能力。
而白话暂且不插嘴,听着就好。
“你是只阴灵,既然是阴灵,就应该干阴灵应该干的事情,要不外面玩去,要不自己去地狱。”金乌到底是地狱犬,杀戮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省去麻烦,如果可以不动嘴与爪子,光说句话就能解决问题,它真希望就这样把泰迪说到地狱去。
然而,事与愿违,一只阴灵的执念,岂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而且只是一句话?
“我办完这件事情,我就会自动消失,下地狱去!”泰迪大概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人间的动物了,坚信一个道理,血债血偿。
“这里是人间,你是阴灵,即使有人要偿命,也不是由你来索取。”金乌还在讲道理。
与安平处习惯的玄真子,听着这两只货的对话,咽了咽唾沫,然后说:“总而言之,就是打一场呗,谁赢了谁说了算!”
成者王,败者寇。似乎永远都是真理,至少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是绝对的真理。
“你没有胜算的!”金乌告诉泰迪。
“我知道!”泰迪回答金乌,显然它是明明知道没有胜算,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执念,这就是一只恶灵。
鱼死网破,也要博一博。
“你是个赌徒,绝对的赌徒,你知道后果吗?”金乌可不想又一只阴灵丧命在自己的爪子下,尽管它有这个生杀权力,但不希望自己随便杀死一只阴灵,那怕它是只恶灵。
“无非就是消失,那又如何,难道做错事了不要受到惩罚吗?”泰迪冲着金乌吼叫,显然这会它又想扮演起地狱犬的角色来,当然它没有这个实力。
“……”白话听着,看着泰迪,其实它真的很可爱,所有的泰迪都是可爱的,如果那个女孩是个修行中人,白话真可能会把这货驯化成一只灵宠,抹去它所有的记忆,继续留在女孩的身边,而且会做一只永远都不会咬人的宠物。
可是,这没有可能,现实不容得假设。
“别废话了那就!”白话听不下去了,这样说来说去,人家压根就不领情,不鸟你,那还说个屁。
白话显然等得烦了,这一说,金乌也就得行动起来了。
金乌身体的前半部分伏下,屁股稍高,显然这是要发力,冲出去,扑向泰迪。
而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金乌嗖地一声窜了出去,扑向茶几,两者在身体上比较,金乌大了许多,在生理上,这是吃亏的,永远不会有泰迪那么灵巧,泰迪动作也相当快,嗖地一声,窜到了沙发上,躲过了金乌的这一扑。
“哐当……啪……”杯子打翻,落到地上,碎了。
钟爸爸的心咯噔一下,这个动静在深夜有点大,响声刺耳,容易惊忧到梦中人。
玄真子趴到了沙发靠背上,探出了头,泰迪趴着,准备再一次的跑。
其实,泰迪根本不想反击,因为它清楚,自己反击的可能性有多大,只想躲,然后顺利地跑卧室去,找到那个摔死自己的男人。
连续多次的扑,结果都没有成功捉住,几次都差那么一点,都按在了爪子下了,还是让泰迪逃掉了。
白话和安平不淡定了,因为这追逐,扑赶,动静实在太大,东西碎了不少,再不消停,恐怕有人要报警了,警察来了,游戏就结束了,还会有其他的麻烦。
钟爸爸在卧室里,已经听到了楼下楼上的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