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郭庆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候。刘云伺候郭庆云穿戴好,郭庆云反复看着刘云,总觉得她相貌固然漂亮,可是一想到张琴的样子,不由一声长叹。
刘云含烟等人,长得虽然不错,但在自己面前,只会一味巴结奉承,不仅少了那份清纯的俊美,更有一种太浓的脂粉气。而张琴俏丽冷峻,还有自己所见过女子中没有的傲气与豪气,实在让人心动。
刘云见郭庆云似乎在沉思发呆,忙笑道:“爷今天是怎么了?我听说爷今天进宫面圣,爷见到了皇宫的美人,是不是就觉得我们俗不可堪了?”
郭庆云回过神,『摸』了一下刘云的脸上道:“你们身上是少了些那种味道。”
刘云忙问道:“那爷说说,我身上究竟少了什么味道?爷不会是还放不下我从教坊出来的缘故吧?爷原来可不是这样。”
郭庆云用手『摸』了一下刘云的脸上,笑道:“刘云,你这样一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不过我告诉你,只要你随时把爷伺候好,爷总不会亏待你的。”
刘云娇笑道:“爷放心,你就是我的天,我怎么可能不好好伺候你呢。只希望爷不嫌弃我,不要再把我弄到外面就好!”
郭庆云听了,用手拍了拍刘云的肚子,笑道:“刘云,论理,我的种子种在你那里也不少了,老太太和我母亲可只等孙子呢,你这里不争气,让我也在她们面前无话可说。要是一直这样,那也只能说你就是做丫头的命!”
郭庆云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郭庆云刚走到院子,只见阿九进来禀道:“爷,刚才老太太和夫人说,请你一起去后院花厅吃晚饭。”
郭庆云听了道:“我正想让母亲帮我打探一下今天这个姑娘,也好,睡了这么久,现在倒真饿了。”
郭庆云来到花厅,见老夫人和自己母亲国舅夫人已经坐在那里。见郭庆云进来,国舅夫人忙问道:“庆云,今天中午等你回来吃饭,怎么没有回来?莫非你在宫里吃的饭?”
郭庆云听了忙道:“不是,母亲,今天从宫里出来,突然想到很久没有去东市逛了,我于是想去那里看看,听说那里有个馆子的南方菜好吃,所以我就带阿九去了。回来睡了一觉,才起来不久呢。”
太夫人道:“庆云,马上你就要去任职了,以后若不是在西营吃饭,还是回来吃饭吧。做了朝廷命官,还是少去外面吃饭好。”
郭庆云道:“老太太,你不知道,现在我马上要去西营任职,就更要常在外面转转,才能更熟悉京城各大街小巷。皇上说了,御林军不单要保护皇城安全,京城百姓的安危都要顾及。我虽然是西营的副统领,也是那边御林军的重要官员,怎么能不熟悉大街小巷呢。”
太夫人听了,忙问道:“庆云,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去西营任职?”
郭庆云道:“皇上让我们这些新武举,从这个月初三开始到各处任职,还说副统领以上,一个月必须要有三个晚上在那里留宿当值,所以后天我还要带好行装去那边,以备当值时用。皇上还说,中午几个副统领要轮流在那边,只怕我以后在家吃饭的时间更少了。”
国舅夫人听了道:“庆云,既然这样,我看你还是带阿九去西营吧。一个月不过在那里住三个晚上,又不是连着在那里过夜。”
郭庆云道:“母亲的话我明白。父亲走时交代了,我去那边自然不会带刘云她们去。不过母亲这话让我想起一件事情,今天我和阿九在东市看到一个姑娘,长得好相貌,还会些武艺,大概十五六岁。母亲让人帮我打探一下,看看是谁家的姑娘。”
国舅夫人道:“莫非我儿看上那个女子了?你还想娶她?一个会武艺的女子,只怕未必有好『性』子。”
郭庆云道:“这个不消母亲担心。只要把她娶进府,我自然有法子让她温温顺顺的。”
太夫人听了,笑问道:“庆云既然这么动心,怎么当时不问清楚她是哪家姑娘?”
郭庆云道:“不瞒祖母,当时我问了,可是她不回答,还生气,因为她怪我的马惊吓了她,她还抽了我一鞭子。你们看,我这手指就是她抽的。”
国舅夫人见郭庆云的两个手指头有些红肿,惊问道:“庆云,那个姑娘竟然敢用鞭子抽你?”
郭庆云道:“是,因为她怪我的马惊吓了她,所以也不告诉我她是哪家姑娘。”
太夫人道:“庆云,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样动不动就打人的女子,哪像个贤惠的女子。我们府上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庆云你又是凭真本领中的武举,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姑娘?”
郭庆云道:“祖母你不知道,她虽然『性』子烈些,但模样气质实在少见,孙儿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子。”
国舅夫人想了想道:“庆云,既然你对那个姑娘这么动心,你又在东市遇上她的,想必这个姑娘家离那里不远,我明天就叫人去打探一下。”
太夫人道:“庆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张相府上打探?他的大孙女回来了没有?”
郭庆云有些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