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说是什么都不会做也确实没再管宫里的事, 他回去之后就直接让人把原仲放了。
原祚并没有亲自去典狱司,据回来禀报的人说原仲被放出去的时候双眼通红, 脸上似乎带着几分恨意, 但却沉默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原祚将原仲关在典狱司的这几日其实也并没有对他如何,只是让狱卒将他安置在了最靠近刑讯堂的位置,每次要提去审问的犯人都一定是他旁边那个牢房的,而每次被审讯完带着一身伤回来的犯人就会被扔到他的牢房。
一方面他每日都看着这些人,担心着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另一方面又因为总也轮不到他, 他被那个行过刑的犯人有意无意的用饱含恨意和恶意的目光注视着。
虽然只在这里待了短短两日,原仲却觉得这比两年还难熬, 而他心里的恨意也从一开始的原祚渐渐的变成了皇帝,要不是他授意,自己怎么会被原祚这个疯子折磨,要不是他这些年一直偏心, 自己怎么会被一群下人吓到。
这份恨意越演越烈, 等到他终于出狱又得知自己母妃在被皇后为难后,这份恨意几乎到达了顶点。
宫中一片血雨腥风,五皇子府里也是一片血雨腥风,无他, 原祚又恢复了部分记忆。
而他恢复的恰好是徽媛对着另一个自己说最喜欢他的那部分。
原祚逼问, “你说你最喜欢他?”
自从原祚恢复了这段记忆后这已经是他问的第五遍了, 徽媛自然知道那个他是谁, 她一脸痛苦的说道, “那时候不是怕刺激他吗,其实你们就是一个人啊,我都是一样喜欢的。”
原祚,“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对我说最喜欢我,你难道不怕刺激我吗,还是说其实你对我确实感情没有另一个深?”
徽媛,“……深深深,都深,特别深。”
原祚,“那你怎么不说。”
上次说了结果就导致了现在的情况,现在她怎么还敢乱说。徽媛心里苦,但是徽媛说不出口。
徽媛只能勉强的笑着说道,“这不是现在有表姐夫和阿娜姑娘双重保障吗,我知道表哥不会有事的。”
原祚“哦”了一声,平静的总结道,“看来还是对那个感情比较深,不过他已经快要消失了,需不需我让他见你最后一面。”
徽媛张口,“……”
他还没说话,原祚便又冷漠道,“我看还是不必了,你们也没什么要说的,反正我们都是一个人,你有话都跟我说就行了。”
徽媛,“……”
她还能说什么呢?
看来这件事他是记仇记定了。
她最后只能“哦”了一声。
但这样原祚又不高兴了,他看着徽媛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还敢跟我生气?我都不跟你生气了,你竟然还敢跟我生气?”
徽媛,“……我没生气。”
“你刚才那态度分明就是生气了,你还不承认。”原祚一脸笃定。
徽媛,“……”
心有点累。
阿娜确定是把人治好了吗,为什么她觉得这是又搞了个奇怪的表哥出来?
奇怪的表哥还不罢休,他问徽媛,“你说说你为什么生气?”
徽媛,“……”
她只是心累,她不是生气。
幸好此时外面来人禀报道,“殿下,章先生来了。”
徽媛不等原祚说话就跟见到了救星似的,赶紧说道,“请请请,快把人请进来。”
于是等章龄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脸热情的徽媛,以及一脸嫌弃的原祚。
章龄之一头的雾水,但也见识过自家殿下吃醋的劲儿,于是也不敢对上徽媛的目光,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六皇子殿下回去后又进了一趟宫,似乎和皇后娘娘的人发生了一点冲突,然后就回府了,但是我们的人调查到六皇子回府后似乎在联络手下的人。”
“联络什么人?”问话的是徽媛,她知道不管是六皇子还是二皇子在朝中的势力都比原祚要大,而原仲刚从皇宫出来就联络部下怎么听也不是一个好消息。
章龄之听到徽媛的话看向原祚,等原祚点了头他才继续道,“是北城营的人。”
京城除了直属于皇帝的禁卫军外还有南北两个城营的军队驻扎在不远处,这两支军队平时可以任由各部门紧急情况下调用,但主要任务还是维持京城的稳定以及保证皇帝的不时之需。
这基本算是皇上的私兵了,没想到原仲居然能联络上北城营的人,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不过此时联络军队的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原祚看着章龄之着急的脸色,知道他也猜到了,他便说道,“不用着急,不是还有南城营和禁卫军吗?”
更何况原仲逼宫这件事虽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却也差的不远,
他原本以为他把原仲关个两天,再加上惠妃那边出的状况,一定会让原仲有所动作,到时候在趁机让他那个父皇看看他不惜牺牲一个儿子来维护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