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原祚觉得自己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承认晚上那个人也是自己,那个自己幻想出了一堆剧情的人,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些情景原祚都曾幻想过,但这些被另一个自己当成真实发生的并且还一本正经的这样生活起来,想想都觉得想把这人打一顿。
这病得治,真的得治。
原祚立即问道,“不知可有什么办法能治?”
萧玄参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我只能尽量试试。”
他说着想起李云锦在信中叮嘱的,便补充道,“我对皇室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你们是锦儿在意的人,我便不会让他失望。”
这就是在承诺不会把原祚的病情告诉外人了。
虽然知道承诺这种东西大部分时候都不可靠,但萧玄参肯在此刻说出这种话终归还是让人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徽媛便开口道,“多谢表姐夫。”
这两人一个表姐夫,一个妹夫的,都十分适应良好的样子,完全忘了这个称呼分明如今还是一种未来式。
原祚也不太见得徽媛和别的男人太亲近,便拉回了萧玄参的注意,问道,“那你可有什么想法?”
萧玄参其实在听完徽媛的叙述后是有些想法的,只是此时他还不确定,于是他便先问道,“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巫山女的说法,不知锦儿可说过了?”
原祚点头,“我已经派人去寻了,只是茫茫人海,实在是得不到什么消息。”
不仅那所谓的巫山女没有找到,连和原祚病症相似的人也没有找到,或许是没人发现,又或许这种人被当成了疯子,总之目前来看,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萧玄参其实对这次也不抱多大希望,听原祚这么一说之后便更是基本对这条路绝望了,他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觉得这个发病的原因应该是和白天的事情有关,所以我们可以先尝试着把发病的原因找出来。”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怎么找呢?
原祚和徽媛纷纷看向萧玄参,想知道要怎么找发病的原因。
他们两个是当局者迷,萧玄参这个旁观者却从徽媛说的一些事里大概得出了一些线索,他说道,“我看妹夫每次发病似乎都与表妹身边出现了别的男人有关。”
这话虽然说得好像徽媛有多水性杨花似的,但此时徽媛和原祚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不妥当的地方,而是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第一次那个不算,那个有可能是喝酒了,后来徽媛也证实过酒会导致他发病,而从第二次开始,那次是那本后来失踪了的相亲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虽然不知道白天是因为什么,但晚上显然是因为那本册子,第三次则是白天遇到了六皇子,甚至于最近的这次是在白天接待了魏胪。
两人越想越觉得萧玄参这猜测合理,于是异口同声道,“那怎么办?”
萧玄参看着他们俩这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只能无奈说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至于事实是不是如此还需要再验证一番。”
“怎么验证?”两人又异口同声。
萧玄参这次却没有开口了,而是看看原祚又看看徽媛,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原祚和徽媛接收到了这个意思,两人对视了一眼,原祚直接开口道,“不行!”
让他为了治病,故意眼睁睁的看着表妹和别的男人亲近,他做不到。
徽媛的脸色也有些为难。
虽然知道这多半只是装模作样刺激原祚一下,但她还是做不到。
这种事萧玄参其实也知道不妥,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提供的意见,他怀疑若原祚真的被那个巫山女所影响,那那个巫山女定然是有某些操控人心的手段,以至于让原祚变成了这样。
只是就算有了这种猜测,他也不清楚那个传说中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巫山女到底是以什么来操纵原祚的。
最后,他看着不情不愿的两人,只能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了徽媛一眼才继续说道,“既然妹夫似乎喝酒也会发病,那不妨等他发病了问一问他最深刻最畏惧的记忆是什么?”
若巫山女真的是用的操作人心的法子,那必然是挑的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萧玄参只希望这个办法有用。
这个办法听着比上一个靠谱,两人点头答应下来。
虽然萧玄参也想现场研究一下原祚发病时的情况,但他也知道怕是不太方便,何况原祚发病又一直是在晚上,他若是留到晚上怕是也只能惹人怀疑,于是他便只能叮嘱徽媛这次要把所有的细节都记下来,等下次他过来的时候再给他看。
徽媛先是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原祚的意见,见他不反对便点头应下。
萧玄参又开了些镇定的药方,然后又把原祚的病情捋了一遍,才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拎着小药箱回了太医院。